南意欢听完心瞬间沉了下来。【】
昭帝等一听知道如果霍延都不能确定,那估计也别无他法了,只得拍拍陆相肩膀,叮嘱太医院竭尽全力,一定要治好陆陌。
因为陆陌现在重伤在身,昭帝便下令暂将陆陌留在逸尘殿里养伤,直至恢复。
霍延给陆陌服用了一颗延元丹,暂时压制住了毒性,可免七天无忧。然后匆匆带着药童出了宫,说是去找些东西来验证毒性,确认陆陌所中何毒,然后放好对症下药。
考虑到陆陌是在宫里养病,原本身边服侍的人不便进宫,因此只留了他自幼的贴身侍卫莫离在身边,南意欢随后遣了玉阶和几个二等宫女玉屏等来日夜伺候着。
过了两日,霍延说是已经查出陆陌所中之毒,名叫“孔雀羽”,此毒虽非见血封喉,但却能让人在一周内身体各器官迅速枯竭,导致死亡,且中毒者临时前会十分痛苦。
幸好,霍延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此毒,知道如何可解,只是宫里缺少其中一味关键药引“狼花”。此花十分罕见,平素生长在绝谷之中最**之地。
正好琅城外五百里开外有一座沛山,传闻曾有人在此山中见过此花。只是时间十分紧张,从京城去沛山快马也要一天,而延元丹仅余五日功效了。
昭帝喜出望外,着令霍延立刻起程,并派了一队骁骑禁军随同出行。临行前,萧翰主动请缨要求一同前往,昭帝当即答应。
……
已经四天了,各国使臣都已经陆续回国,越君离在休养了一天后,也已经走了。
陆陌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南意欢坐在床头,看着陆陌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睫羽紧闭,薄薄的嘴唇微微有些干燥起皮,心内百感交集。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仔细地看着他,看着一个男人。
这个俊美绝伦、表面清朗,却经常出乎意料地说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的男人。
这个三番两次救她于危难,替她解围的男人。
这个外表斯文,满腹经纶,实则英气逼人、文武双全的无双男人。
按说,以她公主的身份是不适合这样近身地照顾一个男人,可她,还是来了。
昭帝和元后也都很默契地没有阻止。
南意欢接过风兰递来的浸的半湿的毛巾,轻轻地按压在陆陌的唇上,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好半响,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萧翰回来了,喜的边转身便喊道“是找到狼花了吗”
一回头,才发现是陆婉儿站在门口,许是走的急了,她气喘吁吁、额间都是细微的汗珠。看见南意欢也在,她脚步一顿,右手紧紧扶着门框,眼圈通红,直直地望着床上躺着的陆陌。
因为陆陌是在宫里养伤,出入不方便,因此这是陆陌受伤后陆婉儿第一次来探望,想必这些日子心里一定担心的紧。
南意欢尴尬笑笑,起身走到门边,对陆婉儿说“陆姐姐来了,陆公子还没醒,你进去看看吧,我先回宫了”
陆婉儿深深地看了南意欢一眼,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略一点头,擦身从南意欢身边走过,飞快地冲到陆陌床前,牵起陆陌的手,哽咽道“哥哥。”
南意欢微叹口气,眼神示意玉阶一起出来,再将殿门关上。
留下玉阶在门口候着,南意欢带着风兰缓缓朝宫中普灵塔走去。南楚历来各代皇帝都大肆宣扬佛教,因此,境内各城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寺庙,也有人私下说是因为南楚开国皇帝杀孽太重,借以希望通过佛法进行化解。
普灵塔就是当初百年前开国大帝南日诚所建,塔分九层,每层九米,取佛经中九为极致之意,气势恢宏,站在塔顶可以俯瞰整个皇城。
自陆陌受伤后,南意欢每日都会来这里上柱香,希望佛祖保佑他早日醒来。然后站在塔顶上,看着皇城入口,每次当看见有人骑马飞驰而来,她都满心希望那是萧翰和霍延归来,可是每次,她都会失望。
照例上完香后,南意欢带着风兰,缓缓地,一级级地爬上了九层塔顶。
今日塔顶风很大,猎猎的狂风吹起她的衣袖,长若流水的青丝在风中肆意飘荡,似在挣扎着摆脱什么,又似在苦苦追寻。
“公主,奴婢今天瞧着陆小姐,总觉得好似不对劲”风兰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她是在怪我吧,她该怪我的,陆陌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南意欢心不在焉,低声道。
“按说,陆小姐是陆公子的妹妹,担心哥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奴婢瞧着,好像总觉得有点怪怪的”风兰仔细回想,仍然觉得有些不对。
“许是他们兄妹感情极好吧,便如若是易炎出事,我也会这样的”南意欢眼睛直直盯着宫门处长长的甬道,那里空无一人,空廖清冷。
风兰见南意欢如此说,便生生住了嘴,将想再继续的话吞了下去。
当夜,南意欢便有些得了风寒的征兆,可能今天在塔顶上吹风的时间太长,现在毕竟还只是三月,春寒料峭,她又连吹了几天冷风。
那羽姑姑唤来太医,开了些驱寒和安神的药给她服下,可惜仍然睡得不好,半夜又是咳嗽又是呕吐,风兰听到声响,连忙胡乱披衣服过来,几人直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南意欢醒来,仍然觉得浑身乏力,头疼欲裂。
那羽姑姑本来心疼地拦着她,想让她多躺着睡会。可是南意欢放心不下陆陌,今天是第七天了,如果萧翰他们再不回来,那么延元丹效果一过,陆陌的身体就会在一日内迅速衰败死亡。
他赌上性命,为救他而伤,她怎能无动于衷。
那羽姑姑苦叹口气,默默替她穿好衣服,洗漱用膳,一边唤来小丫头准备软轿,前去逸尘殿。
梳妆时,南意欢瞥了一眼铜镜中身影,只见短短一夜,本就伤神憔悴的脸色愈发的惨白,原先圆润的下巴如今也瘦成了尖角。
哪里还有一丝原先那个彩衣耀珠、质雅表艳的风华女子的样子。
“走吧”她淡淡吩咐道,转身出门上了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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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责编好像忘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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