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起身跟上,跃出墙头,追了上去,心里一边哀嚎“公子,你慢点走。【】。。等等奴家哇 ̄ ̄”
“呸呸呸。。这是风痕不要脸不要皮哄他们家小妩妩的话,怎么他也学来了,一定是风痕太久没见到他们家那个只顾杀人的女人,隔三岔五地在他面前念叨,给他传染的”。
想到这,风倾心里下定决心“嗯,得找风痕要点精神赔偿损失费了。。”
他这边还没盘算完应该跟风痕索赔多少时,往前一看,只能远远看见自家公子紫色的衣角了,不由得一个哆嗦,脚下赶紧运足十二成内力,往前狂奔。
终于,风倾在一条僻静的巷口停了下来,越君行站在他身前几步之遥,巷口对面斜前方就是北越行宫。
风倾脸白了白,心里暗叹一声,再联系今早听到的只言片语,终于模糊猜到了一些。他有些担忧地看着越君行,公子这样贸然不顾身份地从府中冲了出来,实在太过危险。
北越太子从来都是体弱多病,幽居深宫,连宫中夜宴都几乎不参与,何况是如今这副模样出现在大街上。更为重要的是,那门里的人,是东祁皇帝和星染公主,是宗帝请来的贵客,以如今越君行的处境,他根本没有理由在光天化日之下往里走。
越君行静静地伫立在街角,身体隐在被一截屋角掩住天空的阴影下,神色平静而寂寥。片刻后,他的身体突然微微发颤,脸色突变,右脚往前一抬,迈在半空中又硬生生地退了回来。
风倾感受到周遭一股森冷的寒意,他举目望去,差点惊的下巴掉了下来,只见街角处远远并排走来两骑皮滑毛顺的高头骏马,马背上一男一女,身穿红色俏丽的骑马装,男子嘴角莞尔,不时说上几句,女的则笑意盈盈,丝丝缕缕淌出淡淡万种风情。
正是骑马归来的南意欢和越君邪,今日,南意欢心情极好,她自幼酷爱骑马,元后怕她受伤,因此只允许她在南楚皇宫御马苑中跑练,苑中场地有限,因此每次她都无法尽兴,后来便也懒得去了,待得去了东祁,她更是连马的影子都没见着。
今天,越君邪带她去了城郊的皇家马苑,北地宽广,地势又较为开阔平坦,皇家马苑更是壮观,南意欢先是从那一排排小山似的马厩中挑选了一匹飘亮的高矮适中的汗血马,然后畅快淋漓地在马场里驰骋了一日。
当她紧闭双眼,迎着狂风,闻着鼻间的青草香息,信马由缰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中狂奔时,仿佛好似原本心中那个寒凉孤寂的荒野,霎时绿意满原。
这一年,只这一月,这一日,如此痛快。
越君邪全程陪同着她,并教了她一些北方部族传下来的御马秘诀,两人相处的极为愉快。
南意欢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一旁的行宫侍卫,笑着挥手跟越君邪告别,转身入府,忽然,她顿住脚步,往对街方向探去,刚才,她好像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可是向对面街道上扫了几眼,除了几个过路行人外,再无发现。
对面巷口,原本风倾两人所站的位置空无一人,空余地上一双微微陷落的脚印和空气中弱不可闻的淡淡药香。
当风倾随着越君行再度翻身飞跃入府后,越君行直接飘进了内室,挥袖关上房门。迎接风倾鼻尖的就是那一面紧闭的雕花木门,他没有顾上摸摸自己的鼻尖有没撞扁,只是望着那冷冰冰的门梁,听着里面有些许物品落地的响声,眉目肃然,隐隐露出一抹担忧。
片刻后,房门大开,越君行站在屋内离门五尺处,高声唤道“来人”
“来了”风倾惶恐着赶紧入内,看着越君行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越君行朝卧房方向一指,淡淡道“清出去,换一张来”
“是”,风倾利落地应了一声,往内走了两步,看着眼前异常空旷的卧房和地上已经碎成无数木块的原本檀香木床架和丝锦被絮,心下了然,他默然退下,片刻后,进来一队黑衣风凛卫,如秋风卷落叶之势,快速地将屋内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又搬了张新床过来。
“还有,这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了吧”
风倾一个趔趄,心想,“若不是知道我没办法再变出一个你来,估计你连自己都想换了吧”,脚下却不是不停地走出去,唤了更多人进来帮忙。
。。。。。。
南意欢当夜没有见到沈星辰,听说是宗皇设宴将他留在宫里用膳,第二日一早,越君离又早早地将沈星辰接了进宫,如此这般,两人直到第三日晚上才见上面。
彼时,南意欢正在前厅用膳,沈星辰从门外走进来,见南意欢也在,径直走了过来,招手吩咐旁边的夜竹也给他盛了一碗,坐在南意欢身边一同用起膳来。
“听说你与晋王这几日玩的很是尽兴,还去城郊马苑赛马了是吗”沈星辰笑道。
南意欢又唤夜竹给他送来碗汤羹,笑着递给沈星辰,道“这个晋王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人人都传他是个琴痴,为人云雅高洁,想不到马术精湛,还有那么英气俊朗的一面”
沈星辰拿起汤匙喝了口,轻笑道“这可是老皇帝心中想塞给你的最佳驸马人选。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下,干脆嫁给他,选择跟他合作算了,也省的还要继续跟那个老皇帝争来斗去。”
“嗯,听你这么说,他倒确实比那个既没娘,有爹跟没爹也差不多的弱太子好,也许我真的可以考虑下更换个合作对象”南意欢点头蹙眉,故作一副打算认真思索的样子”
“只是可惜,人家忙于自保,对朝政无意”。沈星辰眼波在她面上一转,狡黠笑道,“毕竟现在离王和云府势力庞大,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他会被我皇妹如此美色所惑,做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也说不一定呢”
见南意欢不说话,沈星辰又继续道“你也知道,越君行虽然在暗里也有些力量,但如今北越宗帝仍身体康健,朝政又多倚靠云相那一脉,他在朝堂明面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助力。虽然他是我朋友,但是你选他,我也不得不说是一招险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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