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邪盯着南意欢看了好久,方才起身,视线远远看向远处滚滚流水,低声肃然道“不瞒公主,母妃虽看似得宠但孤身一人并无家族可依,无双性子单纯,大哥现在又咄咄逼人,我若是对皇位有意,只怕再无平静日子可过。【】”
南意欢有些意外越君邪跟她如此坦白,夜阁查探回来的消息也说,越君邪之母顾淑妃乃浣衣坊奴婢出身,身份低微,虽然靠生养了越君邪和越无双一儿一女从而爬上淑妃高位,但始终无外戚之力,且宗帝近年来多喜宠爱年轻貌美女子,对淑妃也渐渐淡了些。夜阁还探到,无双公主六岁那年险些因一场病丢掉性命,那场病来的蹊跷,去的也蹊跷。
她微微沉吟后,便也跟着起身,嘴角含了一缕薄薄笑意,走到他身侧,纤手遥指两岸桃红柳绿、烟波画楼道“难道晋王就不想着争上一争,若是有本殿,有东祁呢?”
湖上阵阵微风吹过,柳絮漫天盘旋,飞舞,上升,然后缓缓落入滔滔湖水中,完成它短暂的一生。
越君邪垂下眼睑,望着皇城的方向,浅笑道“惟愿能闲逸一生,不想为势所困。”
南意欢咯咯一笑,又道“那你就不怕忤逆了你父皇的意思,本殿觉得他好似很想撮合你我二人。”
“那公主之意如何呢?”越君邪反问。
“本殿觉得晋王殿下极好”南意欢懒懒笑道,语罢还伸手轻佻地欲去染指越君邪那如玉的脸,看见越君邪不露痕迹地侧了侧身,也不觉尴尬,将伸了半路的手缩回来,轻掩樱唇,微微打个哈欠道“不过强扭的瓜不甜,看来本公主此行是想嫁嫁不成了。”
“公主或许可以考虑下我二哥”越君邪突然说道。
“那个病太子?”南意欢眼神怪异地看着他。片刻后,皱眉道,“人倒是长的不赖,琴也弹得凑合,太子身份也还配得上,可以考虑”
“二哥琴艺尚在我之上,那曲首九曲天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驾驭地如他那般”话音里听着似乎很是钦佩。
“就是身体不太好”,南意欢叹道。
“病总会有愈的一天”,越君邪笑的意味深长。
“病不病的无所谓,可是为何我一定要嫁入北越呢。”南意欢看着越君邪,幽幽道
“因为,公主需要”云淡风轻一句话,却似惊雷乍起。
南意欢忍住心下震惊,继续娇笑道“此话怎讲?”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缓缓道“北越需要东祁,但是东祁同样需要北越”。
南意欢原以为他看破了自己身份,不想说的却是别的事情,紧悬的心放了下来,故作不知,眨眼问道“需要什么”
越君邪摇头苦笑道“我并不知,只是隐约听到传言说东祁皇室男子寿命皆不长久,往往中年之时便会过世,而破解之法便在北越。此事我父皇也知晓,只是也不知破解之法而已,否则,他早就以此为筹码去挟制你们了,哪会如此隐忍你这样嚣张跋扈”
南意欢神色一黯,越君行所说的确不错,东祁皇室这百年来,虽然各个容貌出众,气质出尘,但皆数早夭,沈星辰的父皇和皇爷爷都是在年逾四十壮年之时便驾崩仙去。
祖辈传言,这是因为百年前东祁先祖与北越皇室间发生纠葛,被设下禁制,从此世世代代皇室直系成年男子皆活不过四十。夜魅多年来全力打探,也多次潜入北越皇宫,深入民间,寻求破解之法,皆无所获。
此事在两国皇族间也不算什么至密之事,南意欢定定看着越君邪,羽睫扑闪,忽而一笑“晋王可真会说笑。”正好越无双听完唱曲从画舫另一边走来,两人便止住了话。
三人直玩到日落时分才回府,南意欢将今日之事细细与沈星辰说了,听完沈星辰沉吟半响后,言道“此人心思玲珑,聪慧无比,若果真性善,则对你欲成之事有利,若性狡诈,则是你今后最大的阻障”。
回房后,南意欢躺在木榻上,唤来个行宫里伺候的小丫头帮忙揉着微微酸胀的小腿,眯眼凝神,细细想着今日的事情。看来,老皇帝仍然不放心,让单纯的小公主探她的心意来了。
想着剩下的时日不多,于是她唤来夜竹,吩咐了几句,扯来羽被盖着沉沉睡去了。
过了几日,刚刚消停了几日的星染公主传出了闯祸的消息,事情起因是晋王当日身体不适,未能陪侍星染公主,于是南意欢闲得无聊,问行宫里一个小侍卫说“北越哪里有美人。”
小侍卫低头红着脸指指皇宫方向,意思是美人都在皇宫里。
南意欢摇头,又问她宫外呢,要最风情的。
小侍卫头脸更红,头垂的更低,声若蚊呐,结结巴巴说道“君欢楼”
南意欢听完,哼着小曲,昂着头,走了。
接着,她带着夜竹改装偷偷跑去了青楼,美名其曰要去看看北越的美人美,还是自己美。然后,出言不逊说人家花魁如柳不漂亮不妩媚,舞也跳的不好看,非要自己上台跳,然后,云丞相夫人的小侄子、刑部侍郎家章小公子上前调戏,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章小公子被揍的只余一口气,被人抬回了家,君欢楼老板偷偷报了官府,将昨夜还在一起吃饭玩姑娘的京兆尹王大人给请了来,将南意欢逮了个正着。
哪知王大人宫宴时见过南意欢,一见之下吓的脸都白了,又不敢拿南意欢怎样,只得先恭恭敬敬地好好地护送了她回行宫。
当夜,云府里,云王妃章氏使出各种手段,让云相出面上奏皇帝讨回公道,反被云相无拂袖甩门而去,因为,他也没办法。
谁让人家现在有东祁皇帝罩着,谁让宗帝现在想尽办法让南意欢留在北越,谁让章小贱色胆沾到了这个骄纵的公主手上。
认栽吧。
消息传到宫里,于是晋王越君邪的病不好也好了起来,拖着病体又开始陪着南意欢终日逛来逛去。
这一日,外面传来消息,说是太子越君行病情加重,连夜从宫里请了几个太医入府,于是,东祁星染公主浩浩荡荡地带着随从和礼物,白日里敲开太子府的大门欲前去探病,结果被府里的人以太子病重为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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