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去见假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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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叫天下之乱,走出高高的宫城,视野将不再局限在一墙之内,众多谜团也会在这一卷里解开。【】

  不理清楚,简直没法下手

  写这几章前,某夜又花时间重新梳理了下细纲,关系太复杂~

  ------题外话------

  脑中数个念头闪过,越君行看看陈伯跳动的背影,再看看一旁吓得已快昏过去的康良,心中有些事渐渐明白。

  虽然姿势看似笨拙,可是越君行却一眼看出他动作其实随意中精准无比。

  夜竹左右旋身地抵挡着,可是过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夜竹一人已渐渐抵挡不住,就在这时,那白须老者陈伯突然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切药材的砍刀,也就近朝着扑来的黑衣人胡乱劈去。

  可是,黑衣人还在源源不断地从窗外窜进来,他们还开始绕过风寂和宁驰,朝着围城一团的越君行和康良等人过来。

  黑衣人人数众多且招招毒辣,风寂和宁驰也是攻势凌厉,不多时,地上就倒了一片尸体,两人身上脸上也溅满了鲜血。突然,宁驰也一声闷喊,却是有个黑衣人一剑刺入了他左肩,他咬着牙将那人一脚踹开,手腕一番,袖中一只暗箭射出,将那人钉在了柱上,再也不动。

  越君行想了想,又写道“也许。”

  南意欢自是也将假康良的反应看在眼里,明白他说的是刚攻进来的黑衣人与假冒康良的不是同一伙人,于是她在他掌心回道“不排除他们想杀人灭口。”

  只是他与康良站的较近,不便开口,便用手指在南意欢掌心中写着“两拨人?”

  越君行将南意欢的右手紧紧攥在手中,回首去看假康良,只见他瞪大双眼,脸色煞白,且双手抖如筛糠,不像是事先知道的样子,心中疑窦丛生。

  夜竹不知何时也混了进来,替换风寂挡在两人面前,风寂则全力执剑与那群不速之客格杀起来。宁驰呆怔了片刻后反应过来,也纵身跃起,冲进圈中,与风寂呈背靠之势挥剑刺出。

  “来送你们入地府。”话音刚落,屋内所有门窗爆裂,无数黑衣人似残冬中缕缕幽魂破窗而入。

  宁驰刚走到门口,面色突变,他口中怒喝道“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

  越君行和南意欢对视一眼,唇角微扬。

  宁驰急急往门边走去查看情况,风寂则快速将越君行和南意欢挡在身后。

  屋内众人大惊,假康良手中的笔一惊之下,抖落在写了一半药方的纸上,墨迹迅速印染了团团片片。

  就在屋内只听到低低的越君行安慰南意欢的声音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利刃相接的打斗声,然后几声惨叫,似乎是留在门外的几个青衣卫的声音。

  假康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杂色,随后,他冷哼一声,走到桌旁,思索片刻后,拿起纸笔唰唰写起药方来。

  听他如此说,屋内众人都有些讶然。似乎从没想到,一国太子竟会是如此亲和近人。

  说完,他温然地对着假康良道“孤很敬佩先生不以身份而论的气节,医者本就应当如此。孤此次前来,也只是想要一试而已,因此,还请先生莫要心怀压力,只请开药吧?”

  越君行只得站起,起身拥住南意欢激动的身子,轻拍她肩膀,柔声哄道“好了,别哭了。他不是说了吗,有药可缓和,那便先服着试试吧。”

  “你,你---。”南意欢越说越委屈,眼泪也夺眶而出。

  “神医也是人,是人就有治不好的病,这有何稀奇的。”假康良也腾地站了起来,冷声笑道。

  见此变故,宁浩、风寂包括那名唤陈伯的白须老者也围了过来。

  “星染。”越君行有些无奈地低低唤了一声。

  南意欢本来满怀希望而来,如今听了是这种结果后,顿时红了眼眶,忍不住冲了上来,恼道“你不是号称是神医吗?父皇圣旨请你入宫你都不愿,现在,殿下和本宫屈尊来就了,怎么,你却说治不了吗?”

  俗话说,希望愈大,失望便也越大。

  越君行将手收回,拂下衣袖,面上微有些失望道“神医也无他法吗?”

  许久之后,假康良终于收回了手,无奈地朝越君行摇摇头道“公子此病自母体中而出,乃天生之症。良之药方,许只可缓和,不可根治。”

  其实从她的角度看,假康良诊脉的方式和那日秋婆婆很像,只是秋婆婆只用了半个时辰,而他用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又是好半响,几番轮回下来,午膳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可是室内寂静无声,南意欢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又硬生生忍了下来,生怕惊动了那两人。

  越君行便换上左手。

  假康良伸出手捺在脉上半响后,又喊道“左手。”

  越君行伸出右手搭在木桌布包上。

  “右手。”

  越君行对他的无礼似也很是习惯,缓缓从椅上做起,走到假康良面前的一个空椅上坐下,笑道“多谢。不知先生是想要探脉还是其他?”

  假康良不置可否,面上并无怒意也无恼意,他似乎很渴,拿起一旁装满浓茶的茶壶猛灌了几口后,用衣袖擦擦嘴边水渍,抬到嘴边时,他才发现自己光着手臂,袖子已卷到高处。瞬间的不自然后,他站起走到屋内角落的另一个木桌前坐下,沉声道“越公子,请过来坐吧。”

  南意欢讶然地看着坐在一旁对这一切见怪不怪的假康良,转而微有歉意地道“原来这位才是神医先生,星染唐突了。”

  原来却是,南意欢弄错了人。怪只怪,不是所有的神医都是白发白须的年迈之人。

  宁驰赶紧走到南意欢身侧,低声道“先进来的那位才是康神医。”

  话一出口,那白须老者连连摆手,一脸尴尬地指指自己喉咙,双手在空中比划着,然后又指指那个刚在木椅上坐下的中年蓝袍男子。

  敛回心神后,她起身直直冲着身后那个白须老者迎了上去,还喜道“见过康神医,还请神医替我夫君看看,可否有医治之法?”

  短短一月内,便能在北越境内找出这么一个人来,可以想象,此人势力究竟有多大。

  最主要一点,此人还必须真的精通医术。

  南意欢是见过真正的康良的,因此当这两人进来之时,她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幕后之人还真有点本事,能找来这么一个身形相似,且行为举止也十分相像的人。

  “夫人难道不知,茶就该烫些,味道才好吗?”随着这一声沉沉的语调,两个人影从门外走来,当先一人年约四十余岁,中等身材,四方脸,一身蓝色粗布长袍打扮,袖子高高挽起卷在手肘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级更为老迈,花白胡须,满脸堆满皱纹的老者。

  “好。”南意欢甜甜笑道,眼角却在到处留意四周反应。过了会,她将茶盏放在桌上,笑道“太烫了,等它凉些罢。”

  “你若喜欢,回京时我让人去采买些带着。”

  南意欢端起茶盏,掀开茶盖轻轻拨弄着盏里漂浮的细小叶片,又凑到鼻间问了问,与越君行笑道“这虽是山野茶,但这香味闻着可不比宫里的贡茶差呢?”

  这时,终于进来了一个年龄相仿的药童,给几人送来了茶水。

  话虽随意,但却一直暖到越君行心里。

  “好吧。”南意欢撅着嘴应了,随后又笑道“只要他能治好夫君你的病,等多久星染都愿意。”

  越君行伸手将她轻轻拉至自己身侧,宽言安慰道“再等等吧,你不见刚才一路上来,多少人在排队候着,能请我们来后堂坐等,已是给了薄面了。”

  过了许久,久到南意欢耐不住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娇斥道“夫君,怎么人还不来啊?”

  药童请几人坐下,然后说去请康良便退了下去。

  院内整个后堂都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院中墙角空地上也都种着好几片药草,南意欢边走边打量着两边摆设,并无发现有何异样。

  说完,领着越君行等四人穿过院子,往后堂二进走去。

  那药童挠挠头,又看了看几人,答道“那好吧,就他们两人,其余人在院内等候。”

  越君行想了想,指着宁驰和风寂,对着那药童开口道“但这两位是我的随侍,受父命从不离身,还请通融一二。”

  风寂也上前一步,站在越君行身侧,一副也要一起进去的样子。

  “那怎么行?”宁驰反驳道,虽说这里是药炉,但若是不跟着,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药童看了看几人,指着屋舍道“我家先生诊治时不喜人多,因此便请越公子和越夫人入内,其余人在门外等候吧。”

  马车停下后,南意欢先蹦下车,然后探身将越君行扶了出来。

  于是,马车在小童的带领下继续往山上走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药庐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说是药庐,其实也就是普通一个四合院,几间屋舍而已而已。

  “如此,便请上前带路吧。”马车内,越君行咳喘了几声后,回道。

  只听那小童喊道“是越公子吗?我家先生让我在这里等候,带您入内。”

  一个时辰后,一个十七八岁、灰衣灰帽背着药篓的小童站在山侧朝风寂招手,风寂将马车停下。

  沿路处处可以见到来此求医问药的人,南意欢也有些惊讶,想不到短短时间内,这个康良名气竟然这么大。

  风寂也弃了马匹充当起马夫的角色,与夜竹上了马车。于是,一车五马便缓缓往山上走去。

  宁驰一听,想起昨日康良药庐前挤满的那一堆人,还有临出门时主子说的话,想着应该不会有问题,便点头应了,留了二十人在客栈中等着,只挑了四个武功最高的随行。

  越君行看着马车旁一溜跟着的青衣卫们,皱眉对宁驰道“我们这是上山求医,这么多人去恐会吓坏其他百姓,也定然会被康神医所不喜,还是让他们留在这把。”

  第二日清晨,两人洗漱好出门时,马车已经候在门外,风寂和宁驰也都等在车旁。

  “好。”越君行手臂微微用力,在她芬芳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吻,闭目沉沉睡去。

  “嗯”南意欢往他怀里挪了挪,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明天我会保护自己,你不用管我。但只一件事,你得答应我,那就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人太多太厉害,你就-都杀了吧。”

  宁驰走后,越君行脱下外衣,转身回屏风后继续躺下,将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南意欢搂进怀里,柔声道“睡吧,养足精神,明日,恐会是一场恶战。”

  一路之上,如此温和的语气倒是宁驰第一次听见,他微顿了顿后回道“多谢殿下,属下告退。”说完拱手抱拳,行礼后退下了。

  越君行见他眼下乌青,满脸疲惫,难得嘴角轻扬,笑道“宁都统一路辛苦,想必这两日也都未睡吧,快些回屋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赶路。”

  宁驰风尘仆仆地大步踏进,面带喜色地说康良已经收下了拜帖,答应明日替越君行诊治。

  越君行轻应了一声后,过了半晌,打开门请宁驰进来。

  直到第二日夜间快入眠时,风寂才来敲门,说是宁驰回来了,在外求见。

  随后,几人又细细说了几句便散了各自去忙。

  “没事,没事,若不是十分熟悉,再离得远些,稍加掩饰些已经可以乱真了。”南意欢抚掌赞道,而且为了提前应付这种情况,自封县以后,南意欢便以北地多风沙为由重新轻纱覆面,这样,一旦两人替换身份后,风妩也可继续带着面纱,减少被人发现的机会。

  夜竹也随后敲门进来,歉然道“幻容术必须基于各人原本的容貌来改变,因此属下只能将他们施展成如此模样了。”

  只是,如今的两人却是各自顶着一副八分神似越行和南意欢的容貌。

  宁驰走后,两道身影飘进了房间,却是风痕和风妩。

  自从那日夜间众人受袭后,宁驰对越君行防护的愈加严密,甚至晚上会直接斜靠在越君行的房门外休息。最后,还是南意欢看不下去,将他赶回了房间。

  宁驰一一应了,却坚持将所有的青衣卫都留了下来。

  越君行扫了一眼,拥着南意欢往客栈里走去,低声笑道“回去我便和沈兄商量下,这倒是一门好生意。”两人笑着进了门,开了几间房稍事歇息后。越君行便唤来宁驰,亲手写了一封拜帖让他即刻亲自送上山去,并叮嘱他,千万记得要待人有礼,莫要以势压人,即便是那人傲慢无比,也不要动怒动手。

  南意欢在门口时对着这两个字看了很久,差点没乐出来。想不到她当初从东祁皇宫里随便抓来的一个巫医竟然在这北越小小的相池城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

  几人是午间时分到的,寻了一处名叫“良医”的客栈住下。这客栈颇有意思,大门两侧各悬了两块细细长长的竹板,左边书着“药至”,右边写着“病除”两个大字。

  这一日,马车终于驶入了相池山,因着这位神医的缘故,临近的各州县源源不断地有人来求医问药,相池山下这座原本孤僻的小镇也逐渐繁华起来,有了几间像样的客栈,还有些药铺粥馆之类。

  于是,两人最终议定还是继续假装去见康良,反正越君行临出发前已将更改脉象的汤药制成了丸药,随身携带,任哪一个神医看起来,都会如解毒前的脉象一致。

  不管对方目的为何,是敌是友。如果注定有纠缠,那定会有再相见的一日。

  想不通的,两人决定暂时不予去想。

  而且,他说的那些话,愈加令人费解。

  对于那个白衣人的身份,两人沿路也私下议论过,那人看似杀意浓重,招招凌厉直奔命门,但其实并没有真正动手的意思,否则也不会闯到近在咫尺时,那么干脆地便离去了。

  这么一想,她心中对宗帝的印象忽然好了一些。

  南意欢思忖后觉得也是,宁驰是宗帝的人,如此看来,也许宗帝内心还是十分疼惜这个儿子的。

  越君行对此倒不担心,微笑着宽慰了几句,只因从昨夜宁驰对抗那陌生白衣人的情形来看,他好似比自己还在意自己的性命。

  南意欢原先有些担心,觉得自己不会武功,而越君行又不便表露出自己的功力,只有风寂和夜竹两人的话,此行会有危险。万一宁驰也与假康良背后主子相同的话,里应外合,那么他们也未必能顺利脱身。

  因为如今的康良已经不是原先南意欢从东祁带来的那个巫医,而是换成了由未名刺客安排之人。因此,在来相池的这几日路上,越君行对后续的部署进行了调整。

  中午时分,越君行和南意欢终于抵达了封县,在经过短暂的休憩,用过午膳后,一行人继续上路,终于在五日后入了相池山的地界。

  ……

  掉转马头,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走吧,去冲夷。”

  良久,他低叹一声。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追寻什么。

  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依稀身影而已,连那人音容相貌都没有看清,就这样痴痴丢下正事,追了一日夜。

  秦陌听完,驱马向前走了两步,定定地望着马车车轮滚过留下痕迹的远方,清潭般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如许,翩然如蝶般飘逸的衣袂被血样的朝阳染了橘红,在微风中猎猎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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