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莫爷爷时不时地点头,聂管家在看着,好笑道:“老爷,您懂得鉴赏吗?”莫爷爷那手被莫雨笙称赞为“比他厉害的”毛笔字是莫爷爷数十年前心血来潮练一练的。【】&..而莫爷爷一个成年人,对于自身的掌控肯定比一个小孩要强,自然看着就比莫雨笙写的要好上不少。然而,在真正的书法大家眼中,莫爷爷的字一点风骨都没有,软趴趴的根本不能看!
莫爷爷脸色一红,说:“就是不懂才要看。”
又是装模作样地看了十来分钟,莫爷爷让聂管家去联系当初的那个书法大家。
聂管家但笑不语,微微一鞠躬便退出了书房。很快,聂管家再次回到书房,聂管家在门边的墙上按的几个按钮。书桌正对着的那面墙便出现一块大屏幕。屏幕上有一个老人,那老人淡淡地问:“你老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莫爷爷心里讪讪,因为他一手烂字,这位吴老先生可那是不怎么待见他呢!
莫爷爷让聂管家将莫雨笙和陶天的字拿到屏幕面前,让吴老先生评点一下。
吴老先生先是细细地看了莫雨笙的字,说:“一个五岁小儿的字都比你的要能看,哼!”
莫爷爷心里讪讪意味更浓……
吴老先生出声让聂管家换了几个角度,才说:“你这孙子还不错,短短半年时间就练出了自己的气,要是再坚持下去,我书法界便要多一匹黑马了。”
莫爷爷心里骄傲,他得不到这死老头子的称赞,孙子能拿到也不错。
吴老先生说:“你所孙子日后练字的时候,你给他买篆隶的字帖。我发现你这孙子对文字演化有所涉及。而篆隶书法都是华夏文字演化中比较重要的两种书法,从篆书入手,可以追本溯源,上课写甲骨文、金文,下可写楚简帛书、隶书、行书、草书等,真正是承上启下。就是篆写难度大,尤其是小篆,笔画较长,转折,接笔处较多,再者,篆书之笔法、墨法、章法、结构等也比较讲究,线条必须稍加温润而有弹力。但篆书更像是画画一般,你这孙子在艺术上的天赋可是比较全面,不像某人,哼!”
莫爷爷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个老吴,叫一句“吴老先生”就拽起来了?当初他就没少被他刺专精音乐这个不算缺点的缺点。也不看看自己,除了写两个毛笔字以外,有什么能够拿出手的?
吴老先生继续说:“隶书的笔划比较单一、结构规范、形态平稳、横平竖直、笔划协调统一。而书法诸体中,只有隶书和篆书横平竖直。这么一结合,反倒是篆隶书法比较适合你孙子。等你孙子在篆隶上有所成就,再转向行楷也不迟。”
莫爷爷又给聂管家使了个眼神,聂管家迅速将莫雨笙的字放下,拿起了一边陶天的字。
吴老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惊诧地低呼一声。
莫爷爷问:“怎么?这个有什么不对吗?”
吴老先生看了看莫爷爷,又看了看陶天的字,说:“莫翔德,你还真的应该感到惭愧。今天我看了这两份字,哪一份都要比你写得好。”
莫爷爷无语,他等了半晌,就给他这么一个结论?
吴老先生说:“这写这字的小子是谁啊?肯定不是你们莫家人吧?”
莫爷爷说:“你怎么知道?”
吴老先生说:“我就不相信兔子窝里能生出老虎!这字看着稚嫩,却比你孙子的风骨要锐利上两分。过个一二十年,又是一个司亦君。”
莫爷爷惊讶,“你不是蒙我?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能和司亦君相提并论?”司亦君放在地大物博,人才辈出的华夏也是一个牛逼的人物。他出自世家,在他创下一份基业前就和司家闹翻了。因为他要娶一个男子为妻,当时华夏的同性婚姻法刚刚通过,就是民众,对于同性相恋也是多有排斥。更何况在世家中?尤其是男人不能传宗接代!
和司家断绝关系以后,司亦君就带着男妻远赴海外。直到他锦归华夏,才再次被人们所记起。当然,和司亦君同样出名的,便是司亦君那以德报德,光明磊落的性子。司家做得那么绝,司亦君也没有报复。在司家要将人认回去,司亦君也没有拒绝,但是司家想要进一步动什么手脚却是不可能。而司亦君也极为果断地放弃了司家族长的位置。
想想司家华夏第一世家的名号……司亦君的做法出乎大多数人的意外。
人们对司亦君的看法有褒有贬,但无一例外的,人们对司亦君的为人却是高度认可。
吴老先生翻了个白眼,说:“我的意思是说这孩子的性子可能类似司亦君,是个记恩不记仇的。”要想出第二个司亦君,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呢!但这孩子能有司亦君的性子也是不错了。当然前提是,须得好好培养,不然因为某些因素黑化了也不是不可能。人的一生中充满了许多的意外,就是他也不敢钢牙铁口地断定这孩子不会长歪!要知道,孩子的三观还为成立,可是极易受到影响的
莫爷爷先是失望一下,随即又想到,陶天的性子有司亦君的一半,就足够他在陶天身上下大力气了。不过……
莫爷爷问:“你确定不是杨卫东那种人?”杨卫东就是反咬杨家一口的那个孤儿,在杨卫东表示出反意前,杨卫东可是整日在杨家继承人面前鞠躬尽瘁,听话得跟条狗似的。
吴老先生有些生气,人都是不能接受自己最擅长的专业被质疑。吴老先生说:“在三年前,我看过那小子的字,我是怎么对你说的,记得吗?”
莫爷爷仔细地想了想,说:“一身反骨,若处乱世,枭雄之命?”
吴老先生才平静下来,而莫爷爷也叹道:“还真是应了你的那句‘一身反骨’啊!”看来,这陶天的性子还是不错啊!
吴老先生低低咳两声,说:“这孩子不适合练颜体,颜体在笔法线条方面强调顿挫,笔画写起来不够流畅自然。看字如观其人,这孩子的性子比较隐忍内敛,但他的内心却未必也是内敛的。若是能够发泄出来,平缓一下心境是再好不过了。而练字是一个不错的途径,当然,要是有暴力发泄,效果会更好。”人只要压抑到了一个程度,要么爆发出来,要么变得扭曲,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好。
莫爷爷:“……”暴--力发泄……难道要给陶天报一个武术班?嗯,等这阵子事情过就请,顺便让小九也锻炼一下。听明兰说,芳芳那女孩也去了武术班,没道理孙子比孙女还弱的。
吴老先生继续说:“像是这小孩,他日后学行草会有不错的成就。逆锋回锋的笔画练多了,对行草书来说就成了天然的窒障。所以,让这孩子学习欧体或者魏碑吧!”
莫爷爷点头,吴老先生又说:“你那儿子和儿媳妇呢?”
莫爷爷撇嘴,“你没有接到邀请函?”
吴老先生说:“有,就是有,才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和平交流,还是……”吴老先生淡淡地挑眉,其意不语自明。
莫爷爷嘴边翘起一个弧度,说:“你猜?”
吴老先生只说:“不猜,反正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
莫爷爷撸了撸胡子,说:“那你那天汤汤水水少喝一点。”
吴老先生转了转眼睛,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这群兔子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兔子。行,我知道了,一个月后见吧!”
屏幕就按了下去,聂管家按了按按钮,墙面上的屏幕退后,再次变成雪白的墙壁。
聂管家说:“老爷,这么说出去没有关系吗?”
莫爷爷说:“放心吧,老吴那老小子再机灵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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