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水蓝以钟磬系二年级学生的身份……”
“老师,我云瑶以钟磬系二年级学生的身份……”
“老师,我……”
一连二十张请假条,吕烨磊丝毫没有动怒的征兆。【】只是吕烨磊推眼镜的动作越发频繁了,等到接连十八个请假说完,整个班级都安静下来,全都等着吕烨磊的“批准”。吕烨磊保持着推眼镜的动作,没有说话。
莫雨笙也忐忑起来,话说……请假的人会不会太多了?一整个班的人都请假了,还一请就是七个月,是不是太长了点?一个多学期的假条,吕烨磊会不会直接下岗啊!
吕烨磊放下手,莫雨笙看了看,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依旧是平时那副温吞的模样。吕烨磊说:“你们请假是为了写曲子?”
何玉祁完全没有莫雨笙的忐忑,特别淡定地回答道:“是的,老师。在我们将曲子谱出来以后,我们会请您过目的。”
吕烨磊问:“那你们有思路了吗?”
全班寂静,好吧,热血过后,就开始被浇冷水了。编钟和编磬的音色特殊,绝对不能和能够演奏神曲小苹果的古琴一眼可高冷可软萌。而校庆也限定了主题,也就是说他们这一次谱的曲子的主题必须是能够用编钟和编磬演奏出来相对欢快愉悦的音乐。例数编钟、编磬现存的曲谱,主题最为欢快愉悦的也就是《春江花月夜》了。可要是让行外人来听,绝对听不出那缓慢得很的旋律哪一点愉悦欢快了。
莫雨笙挠挠头,将散落在何玉祁桌面上的手稿收起来,然后递给吕烨磊,说:“老师,请过目。”
吕烨磊挑眉,“莫同学这是有思路了?”
莫雨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个是我昨天写出来的,请老师过目。若是可以,我打算以这段旋律为基础。”若是不可以,那便再想!这段旋律不过是昨天在民族管弦乐队指南演奏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在回到宿舍以后,这段旋律越来越清晰,不断地徘徊在他的脑海中。莫雨笙在脑海里用各种乐器弹奏这一段音乐,而最后最适合这段旋律的乐器竟然会是编钟和编磬!
可是在将这段旋律记录下来以后,接下来该如何写,莫雨笙却完全没有头绪。停顿了一个小时以后,莫雨笙就放弃了。于是,他今天就抱着手稿来钟磬系了。想着集思广益来将这段旋律补整齐了,然后就想着这一次的校庆钟磬系或许可以不用缺席了。
然而,进了钟磬系,他还没说来意呢,就先做了全班级的思想总动员。
不过,有吕烨磊在的话,让他过目也是一样的。当初他的编钟、编磬的审核老师就是吕烨磊,进了钟磬系以后,他发现……钟磬系的人数少也就算了,就是老师也只有两个,吕烨磊是钟磬系的教研组长(虽然只有两个人)。而另外一个老师是最近几年才招进来的,负责的不是授课解惑,而是专门收拾钟磬系的琴房……当然,他能被划分为教师,而不是后勤的原因的则是这位老师还是可以指出学生练习时的错误和不足之处。
吕烨磊接过莫雨笙的手稿,翻了翻,眼神顿了顿,就说:“我听小提琴组的杨老师说,你为校庆准备了一个管弦乐小品。似乎好不错,那你校庆之时是打算参加哪个节目?”
莫雨笙茫然,要不是吕烨磊说,他还忘记了他先前编写的过渡音乐呢!也是,若是两个节目都上了,他就只能二者折其一。毕竟两个节目的画风完全不一样,管弦乐小品的着装必定是偏向现代化的简介利落,而编钟编磬的节目表演却是偏向古风古韵,完全南辕北辙。
或许,现在莫雨笙就要将这个选择摆上台面了。
吕烨磊扬扬手中的手稿,说:“你向我请假七个月,是代表你也不去其他班级上课了吗?”
“……”莫雨笙呆滞,他能说他真的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吗?
水蓝走上来,圈住莫雨笙,对吕烨磊说:“老师,现在的重点是班宝的主题能不能用。”
吕烨磊这回倒是笑了,少了以往温吞柔和,多了两分欣慰愉悦。吕烨磊说:“不错,班宝的这一段旋律称得上雪中送炭。有了这个骨架,你们创作的时间也能够大大减少。为了你们接下来的创作之路,你们的请假我批准了!”
钟磬系的学生面上涌起喜色,又因为吕烨磊紧接着的“但是……”而揪心。
吕烨磊说:“但是,你们的期末考还是需要参加。若是不及格……就要自己乖乖去补课补考了。”
“没问题!”期末考试对于钟磬系的学生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吕烨磊拿起刚刚放下去的讲义,说道:“好了,我想你们现在应该迫不及待了吧?我就不碍你们眼了,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难关,老师还是很乐意为你们解答的。”说完,吕烨磊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就算他的学生都请假了,他这个做老师的也不能懈怠。创作有多困难,他作为一个过来人是知道的。这群孩子第一次激情热血起来,他这个做老师的也会乖乖地做他们坚实的后盾。
嗯……或许他应该将当初的创作启蒙书给找出来。
莫雨笙转头看向水蓝,“那个‘班宝’……是怎么回事?”不对,现在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云瑶凑过来,问道:“班宝,你决定好参加哪一个节目了吗?我们真的很想你加入我们!”
“啊……”莫雨笙迟疑道:“我也想加入你们,但我必须先处理好其他的杂事。可能要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对了,‘班宝’是在叫我?”
何玉祁一挥手,豪气干云,说:“很好,尽管班宝需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加入,但我们不能浪费这两三天的时间。在此,我以钟磬系二年级班长的身份通知你们,接下来的七个月,我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谁想退出的,现在说一声!一旦开始,我何玉祁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退缩!”
“没有!”十八个声音异口同声,出乎意料的壮烈和激愤。
何玉祁一把夺过莫雨笙手上的手稿,说:“如今我们有了班宝的手稿,我们创作的困难和路程将会大大缩小,接下来……破釜沉舟,决战校庆!”
“破釜沉舟,决战校庆!”十八个或高或低的声音,却如出一口,整齐划一。
等莫雨笙回过神,他就站在八音楼的大楼前。而钟磬系的学生已经解散,据说是回宿舍收拾铺盖,他们决定接下来的七个月就在琴房中打地铺了。
莫雨笙现在还想不通,怎么在短短的三个小时之内,他在钟磬系中的称呼就从名字变成了“班宝”。貌似还通过了全班的同意,就连吕烨磊都知道了……从水蓝一不小心说出口以后,他仿佛就被强制改名了,从莫雨笙改成了莫班宝,可怎么就他不知道啊!
莫雨笙茫然,这个时候,陶天过来了,见莫雨笙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么,就随口问道:“笙笙,想些什么呢?”
莫雨笙恍然抬头,说:“小天哥哥,为什么钟磬系的同学都叫我班宝?”
班宝?
陶天一挑眉,这个词……略略一想,陶天便明白了“班宝”的含义。不过是“班有一小,如有一宝”罢了,况且,笙笙不就是一个宝贝吗?
何玉祁一挥手,豪气干云,说:“很好,尽管班宝需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加入,但我们不能浪费这两三天的时间。在此,我以钟磬系二年级班长的身份通知你们,接下来的七个月,我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谁想退出的,现在说一声!一旦开始,我何玉祁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退缩!”
“没有!”十八个声音异口同声,出乎意料的壮烈和激愤。
何玉祁一把夺过莫雨笙手上的手稿,说:“如今我们有了班宝的手稿,我们创作的困难和路程将会大大缩小,接下来……破釜沉舟,决战校庆!”
“破釜沉舟,决战校庆!”十八个或高或低的声音,却如出一口,整齐划一。
等莫雨笙回过神,他就站在八音楼的大楼前。而钟磬系的学生已经解散,据说是回宿舍收拾铺盖,他们决定接下来的七个月就在琴房中打地铺了。
莫雨笙现在还想不通,怎么在短短的三个小时之内,他在钟磬系中的称呼就从名字变成了“班宝”。貌似还通过了全班的同意,就连吕烨磊都知道了……从水蓝一不小心说出口以后,他仿佛就被强制改名了,从莫雨笙改成了莫班宝,可怎么就他不知道啊!
莫雨笙茫然,这个时候,陶天过来了,见莫雨笙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么,就随口问道:“笙笙,想些什么呢?”
莫雨笙恍然抬头,说:“小天哥哥,为什么钟磬系的同学都叫我班宝?”
班宝?
陶天一挑眉,这个词……略略一想,陶天便明白了“班宝”的含义。不过是“班有一小,如有一宝”罢了,况且,笙笙不就是一个宝贝吗?陶天一挑眉,这个词……略略一想,陶天便明白了“班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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