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袁渊收拾了碗筷,拿了自己写的剧本大纲给周丰明看。。しw0。然后洗了周丰明带来的水果招待他,又拿了些水果和零食进了书房。顾予任正在书房里打游戏,袁渊将果盘放在他旁边:“饿不饿?吃点东西。”
顾予任放下手里的游戏机,伸手抓着袁渊的手腕,抱住他的腰,拖他到自己腿上坐着,将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说:“对不起,让你跟着我一起受罪。”
袁渊笑了一下,伸手摸着他的脑袋:“说什么傻话,我从来没觉得是受罪,跟你在一起,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觉得是风景。真的,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值得!”
顾予任将手收紧一些,紧紧勒着袁渊的腰,似要将他嵌入自己身体里,两人静静地相拥着,许久都没动。周丰明拿着剧本大纲走到书房门口:“大哥,我……”正好从没关的门内看见了这一幕,吓得猛地收住脚,退了出去,“嘿嘿,对不起,你们继续。”
袁渊连忙站起来,顾予任松开手,眼神跟刀子似的“嗖嗖”往门外扔,咬牙切齿地说:“这家伙怎么这么烦人!”
袁渊嘴角含笑拍拍他的头:“不要生气,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可能要跟我聊大纲,你吃点水果吧。我用砂锅煲了点粥,晚点好了叫你喝。”顾予任的饭量不算小,中午一碗饭都没吃完,不到晚上肯定会饿的。
顾予任说:“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吃点零食就好了。”
袁渊只是笑笑,出门去了。周丰明坐在沙发上看着袁渊笑,还朝他挤眼,嘴里调侃:“真是恩爱呀,闪瞎了单身狗的钛合金狗眼。”
袁渊不理会他的调侃:“看完了吗?你觉得怎么样?”
周丰明说:“故事还是挺有意思的,但是游戏里很多东西都没用上,只写了一点内容。”
袁渊说:“电影篇幅有限,有这些内容就差不多可以了,我打算表达一下对人性的认知和感悟。你觉得还有什么疑问,可以跟我提。”
周丰明和袁渊就着大纲的设定情节提了很多问题,也从他外行的角度提了不少意见,末了说:“需要和我们公司的游戏策划讨论一下吗?”
袁渊点头:“当然要。”这是一个改编剧本,袁渊没打算自己一个人把这个剧本写完,集思广益是最好的。
顾予任从书房里出来了,周丰明伸长脖子,笑靥如花地朝他打招呼:“哥!”
顾予任冷漠地看他一眼,好像没听到那热情洋溢的招呼一样。袁渊摸摸自己的脸,都有些替周丰明难为情,然而周丰明完全没有被打击到:“哥,你有空吗?我想听听你对这个剧本的意见。”
顾予任将手里的酸奶瓶子投篮进垃圾桶内,面无表情地说:“我没什么意见,挺好的。”
周丰明说:“我没制作过电影,能不能由你们工作室来帮我制作,我出钱,你来演的话就最好了。”
顾予任这才过来:“我制作也没什么不行,演也可以,市场价,不优惠。”
周丰明猛点头:“当然,亲兄弟明算账,我不会让哥吃亏的。具体我要做些什么准备?”
顾予任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把钱准备好就行了。”
袁渊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话虽这么说,作为出品方的周丰明还是可以提不少要求的,比如请哪个导演,对演员的预想等等。虽然顾予任和周丰明的对话火药味十足,但是在袁渊这个润滑剂的调解下,三个人喝着茶,度过了一个吵闹而愉快的下午。
晚上袁渊下厨给周丰明做了一顿地道的扬州菜,吃得周丰明打算在他们家赖下不走了:“大哥,我一个月给你一万块生活费,在你家蹭饭吃,行吗?”
袁渊张大了嘴,钱这么好赚?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顾予任抬起脚就踹向周丰明:“滚!谁差你那点破钱。”袁渊眨巴着,眼睁睁看着一大叠小粉红从眼前飞走了,他的话在舌尖上打滚:我差钱啊!
周丰明退而求其次:“大哥,你不让我蹭饭也成,给我介绍个扬州妹子吧,要贤惠的,像你这样能做得出美味可口扬州菜的。”他说着还擦了一下嘴角,似乎在回味刚才的美食。
顾予任翻着白眼:“这还不简单,自己去扬州的厨师学校征婚去!”
周丰明看着顾予任:“哥,你找了我大哥这个既贤惠又好看的灵魂伴侣,附带煮饭十级技能,为啥要我找一个只点满了煮饭技能的厨师?我这是找对象,不是找保姆!”
顾予任嗤笑了一声:“袁渊是个编剧,又不是媒婆,凭啥要给你介绍女朋友?”
袁渊看这兄弟俩又要吵起来了,赶紧摆手说:“别闹别闹,你们兄弟俩真是吃了枪药一样,总是针尖对麦芒的,这没什么好吵的啊。说实话,我还真不认识多少扬州女孩,我那些同学朋友都比丰明大,基本上都已经结婚了。丰明想找对象还不容易,条件这么好,想找个什么样的都行。”
周丰明说:“唉,找女朋友容易,找灵魂伴侣难哪。有几个不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袁渊笑道:“你别让人家知道你的身份啊。”
顾予任说:“活该,谁叫他自己那么爱出风头,恨不得全世界都认识他一样。”
周丰明摆了摆手:“嗨,别提了,都怪年轻不懂事儿,像我这种财貌双全的男纸确实该低调些的。”
袁渊笑起来:“总会找到的,找个不在乎你钱的对象就行了。”
周丰明耸肩:“也许吧,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了。”
顾予任双手叉腰:“事情也谈完了,饭也吃过了,该走了吧?”
周丰明小声嘀咕:“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客人还没走,就要赶人了。”
顾予任说:“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吧,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
周丰明终于拿起自己的大衣:“算了,单身狗还是自己去找乐子吧,不跟你们这些秀恩爱的掺和了。”
袁渊见他的样子觉得有些怪可怜的,便对他说:“丰明,有空下次再来吃饭。”他这话一落音,立即招来了顾予任的怒目相对和周丰明的笑逐颜开,周丰明赶紧说:“好啊,好啊!以来!”
顾予任只好说:“我们打电话叫你才能来,不许不请自到!”
“放心,我来之前肯定会打电话给你们确认的,总不能家里没人门上撞吧。”周丰明笑嘻嘻的。
闹腾了大半天,周丰明终于退场了,屋子里少了一个人,立即清静了不止一半。因为周丰明是个聒噪的人,而他一说话,顾予任又势必反驳,所以这屋里有他俩在,基本上是没有安静的时候。周丰明一走,没人和顾予任打擂台了,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顾予任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今天话说得太多,他都有点不想开口了。
袁渊倒了温开水给他:“喝点水吧。”
顾予任睁开眼,接过水喝了一口水:“下次别叫他来了,跟他说话比拍一天戏还累。”
袁渊笑笑:“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就是话多了些。”
顾予任不置可否:“走,我们去洗澡睡觉去。”
“现在?”袁渊看一下时间,才九点多,会不会太早了点。
顾予任说:“我累死了,你忙了一天,不累吗?我们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袁渊勾起嘴角:“那你先去吧,我晚点泡。”
“我们一起泡。”顾予任拉着袁渊的手说。
袁渊的脸红了,但是并没有拒绝。顾予任坐起来抱着袁渊,在他耳边说:“今天咱俩试试吧?”
袁渊的脸更红了,他当然知道顾予任指的是什么,他点了一下头:“嗯。”
顾予任笑得小虎牙都露出来了,今天他们终于要实际性突破那层关系了:“那我先去放水。”他放开袁渊,从沙发上跳起来,欢天喜地往卧室跑去。
第二天,周丰明打电话过来,问袁渊什么时候去他们公司讨论剧本,袁渊和顾予任在床上还没起来,顾予任抢过手机,对着话筒那头说:“你丫烦不烦人,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周丰明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哥,你俩纵欲过度啊,这都几点了,还在被窝里没起来呢?”
顾予任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现在几点?”
周丰明说:“十一点差一刻,再不起来,今天就过去一半了。问问我大哥,他啥时候来公司,别让我的员工老等着啊。”
顾予任说:“行了,下午过去。”说完挂断了电话。
袁渊被这通电话总算是闹醒了,他努力睁开眼,甩甩脑袋,困乏的大脑总算精神了些:“几点了?”
顾予任抱着他压回枕头上:“还早,再睡会儿。”
袁渊挣开来:“我要上厕所。”他伸出手,按亮了床头灯,一掀被子坐起来,一股钝痛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了过来,袁渊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猛地清醒过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顿时面红耳赤,赶紧从床头拿了条浴巾裹起来。
顾予任睁开眼,看着袁渊白皙的上身上留下的粒粒草莓,满意地勾起嘴角:“你身上难受吗?”
袁渊慌忙说:“不,不难受。”说完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
顾予任双手托着后脑勺,心情愉悦地吹起了口哨,好似吃了一大罐蜜糖似的,心里甜丝丝的,这感觉太好了。
昨晚的一切如电影倒带似的全在袁渊脑海中回放出来了,想着昨晚那个热情奔放的场面,让他既羞耻又甜蜜,他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顾予任了。袁渊坐在马桶上做着痛苦的挣扎,出去还是不出去?
顾予任在外头等得不耐烦,终于推门进来了:“师兄,你掉马桶里了?”
袁渊看着一|丝不|挂的顾予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这人也未免太不注意形象了,他赶紧起来:“你用吧,我好了。”
顾予任伸出长胳膊,一把捞住了他:“我不用,一起洗个澡吧。”
袁渊眼睛视线落在顾予任的肩膀上,那儿有一个清晰牙印,还有点泛着青紫,好似一个烙印一样印在他的肩上,这是昨晚顾予任进入他那一刻咬的,当时实在是太疼了,他也没了轻重,胡乱张嘴咬住了一个东西。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上牙印:“疼吗?”
顾予任扭头瞥了一眼:“不疼,没事儿。我帮你按摩一下。”他抽掉袁渊的浴巾,扔在盥洗台上,开了水龙头,将手放在袁渊腰臀间按压着。
袁渊呼吸一滞,双手抓着顾予任的肩:“不、不用了。”
顾予任凑过来,吻住了袁渊的唇,把他的话堵在了嘴里。
顾予任送袁渊到周丰明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袁渊身上酸软无力,他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热恋期的两个人,在*上总是乐此不彼的,顾予任的需求特别强烈,简直有点需索无度,袁渊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又不忍拒绝他。顾予任停好车,扭头看着袁渊:“师兄,到了。”
袁渊醒过神来,打了个哈欠,揉揉脸,又使劲拍了拍脸颊,使自己精神一点。顾予任附身过去替他解开安全带,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抱歉,师兄,下次我不做那么多了,我节制一点。”
袁渊笑了:“嗯。你去吗?”
顾予任想了想:“算了,我不去了,你去吧,回头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袁渊说:“我打车回去也是一样的。”
顾予任说:“没事,反正我有空。”
袁渊下车,进了写字楼,顾予任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写字楼的玻璃门后,这才启动车子离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顾予任接了起来,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声:“顾予任,离我儿子远一点!”
顾予任愣了一下,这不是袁妈的声音,便莫名其妙地问:“你谁啊?”
“我是周丰明的妈,你们这对人妖,不要带坏了我儿子,离他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周筠在那头气急败坏地说。
顾予任皱起眉头:“有病吧你,管好你自己儿子,莫名其妙的女人!”说完把电话给掐了,好心情全都给破坏了,真是一家子神经病!他掉转车头,去接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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