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礼第二天,顾予任就返回了剧组,临走的时候还将袁渊也打包带走了。【】他认为袁渊最近在北京老遇上一些不开心的事,便带上他出去散心。袁渊已经写完了《山海》的剧本,正在写自己的原创剧本,这个去哪里写都是一样的。
袁渊还有些担心:“你说我去了,你怎么跟你剧组的人解释啊?”
顾予任说:“就说去旅游的,顺便探班。”
《神秘桥》的外景拍摄已经完成,现在主要是内景戏,剧组在横店租了场地,自己搭设了场景,拍完后再用电脑特技处理合成。
袁渊到了横店,找了家酒店住下来,正式开始探班的日子。第一天去了顾予任的剧组,顾予任将他介绍给了导演和监制,还特意强调了他的身份:“我师兄袁渊,跟我合作过很多部电影的编剧,《潜龙》和《传承》都是他写的。”
袁渊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拓展人脉,导演和监制也都见多识广,一听顾予任说起那两部电影的名字就都知道了,都非常热情地来和袁渊握手:“你好,你好袁老师原来这么年轻,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啊。”
袁渊自然从善如流,及时递上自己的名片,在这个圈子里,多认识些人是错不了的,没准哪天就合作上了。
虽然袁渊跟剧组毫无关系,但是剧组的那些工作人员包括统筹场务助理等工作人员都很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助理还很热情地给袁渊端椅子倒茶,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是顾大明星带来的人。
这部戏的人物不多,顾予任的戏份非常重,很少有得闲的时候。袁渊看他拍了一天戏,一场戏拍了一整天,他反复地重复着打斗动作和几句台词,不由得都替他辛苦。
演员的工作真不是一般地辛苦枯燥,上班时间也没有限制,根本没有一天八小时的说法,拍完当天的任务为止,有时候还要熬到深夜。袁渊在片场坐了一天,都不由得哈欠连天。回到酒店之后,顾予任洗完澡,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来,帮我捏捏。”
袁渊说:“你先趴会儿,我去洗个澡就来。”
顾予任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鼻子里“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袁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再去看顾予任,已经睡着了,就只屁股上搭了一条浴巾,身体基本都□□在空气中,他想了想,还是到了点精油在手里搓开,在他背上按揉起来。虽然他并没学过按摩,但也跟顾予任上休闲会所做过两次spa,是以也有一点了解。
袁渊的手在顾予任背上的肌肉上推过,发现他的肌肉非常紧绷,他加大了力道,顾予任舒服地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醒来,袁渊就用这个力道将他全身都按摩了一遍。然后才拉上被子将两人都盖住,他想起从家里出门的时候顾予任说,等他也到了剧组,以后就可以夜夜笙歌了,结果这第一晚就先累趴下了,可见夜夜笙歌什么的不过是他自己想得美而已。
第二天顾予任一早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套裤子:“哎呀,要迟到了。还得去化妆。师兄你昨晚都没提醒我调闹钟。”
袁渊说:“我还没跟你说话你就睡着了,给你按了那么久的摩也没见你醒。你几点开工?”
顾予任说:“八点开工,七点得到,现在都七点了。肯定是你昨晚上给我按摩按得太舒服了,果然温柔乡里醉死人。来,亲一个。”说着还不忘俯身过来在袁渊唇上吻了一下。
这画风变得真快,袁渊说:“我昨晚上换了地方也没习惯,睡过头了。明天一定记得叫你起来。”
顾予任“嗯”了一声,赶紧去刷牙洗脸,不到三分钟就跑了出来,用手抓了抓头发:“我走了,师兄拜拜,你再睡会儿,睡好了自己安排。”昨天就说好了,今天袁渊不去剧组了,自己安排时间。
顾予任离开之后,袁渊也起来了,他坐在床上出了半天神,想起昨晚做的梦,依稀还记得一些片段,大概是昨天去片场看顾予任拍戏的时候引发的联想,他赶紧拿出手机来,将这些灵感记录下来。然后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开了电脑开始完善这个故事。一边修修改改,最后点击保存,故事梗概就出来了。
顾予任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师兄,起来了吗?现在在哪里?吃饭了没有?”
袁渊一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才察觉出饥饿来:“还没有,昨晚做梦梦到一个故事,有点意思,刚将故事记下来,回来给你看看。我去刷牙去了。”
顾予任既是心疼又是好笑:“师兄你这废寝忘食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啊?赶紧去吃饭。”
袁渊乐呵呵地说:“好,你那边在忙了吗?”
“都已经过了一场戏了。昨晚睡得好,精神好,一早就找到感觉了,拍了两条就过了,现在正是上午茶时间。不跟你叨叨了,赶紧去吃饭”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袁渊笑起来,看样子两人在一起的效率还是高多了。这一天袁渊也没出去玩,吃了饭就回房间想剧情拟大纲,等到顾予任收工的时候,他已经将粗纲写了出来。顾予任推开门:“我回来了。你吃饭了吗?”
袁渊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时间:“回来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没吃呢。”
“我也没有,晚上没我的戏,我洗个澡,一起去吃饭。”
“好。”
两人下楼去酒店的餐厅吃西餐,一边吃一边聊起今天构想的剧本,故事梗概是主角一家三口和一男二女三个朋友驱车出去旅行,车子在路上抛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在路旁一座废弃的破寺院里搭帐篷住下来,半夜里,起来撒尿的儿子突然失踪,主角开始四处寻找儿子,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匪夷所思的惊悚事件。
顾予任一边听一边说:“我猜猜,最后的boss一定是主角的合作伙伴。他跟主角的妻子有私情,儿子可能也是他的,他趁此机会将主角弄死,然后接管他的老婆和孩子。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了。”
袁渊笑着摇头:“猜错了。看似最无辜的才是最有害的。”
顾予任想了想:“总不能是主角的儿子,那就是那俩女的中的一个。”
袁渊说:“反正总是其中的一个,回去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好点子再给我提提。”
顾予任频频点头:“好。师兄,你效率可真高啊,这才一天工夫,就写了一个新剧本。”
袁渊乐呵呵地说:“还是多亏了你,我才有灵感。”
顾予任一听就得意得眉飞色舞:“我说了吧,你老早就该跟我出来的,十个八个剧本说不定都有了。”
“没准啊,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典型的旺夫相。”袁渊促狭地笑。
顾予任咬牙看着他:“你给我等着,今晚我就要好好振一下夫纲”
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的,而且办事效率也高。袁渊仅用了几天时间就将剧本写完了。《暗恋》也正好上映,因为是临时改档期,排片率并不高,还不到百分之十,然而上座率非常不错,第一天的票房突破了一千万,院线方面便有意识增加了排片,首周末票房突破了四千万,对剧组来说,成本已经赚回来了。
抄袭案二审的结果差不多也要出来了,结果是宁秀吴告诉他们的,她打电话给他们,语气非常低落:“法院的结果出来了。”
袁渊和顾予任的心都揪了起来,袁渊无奈地说:“算了,早知道就是这个结果,我们也努过力了。”
但是那头宁秀吴突然惊叫起来:“我们赢了”那头还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应该是工作室的同事都在,亏他们憋的。
袁渊和顾予任愣了片刻,仿佛被巨大的喜悦砸中,然后紧紧相拥,袁渊几乎喜极而泣:“太好了,师弟,真是太好了”
顾予任也紧紧抱着他:“我又相信正义了”
“不过,”宁秀吴说,“他们只同意赔偿两千万。你们两个怎么说?”
顾予任说:“坚决不行我说了要五千万就是五千万,这部电影他们赚了至少有六千万,只给我们赔两千万,这抄袭的代价也太小了,我没叫他赔付一个亿就算不错了。叫律师再去谈,必须要五千万,否则这帮王八蛋还是不知悔改。”
宁秀吴说:“那行,我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律师。”
顾予任说:“不用,我自己跟律师沟通吧。”
虽然赔偿款有点令人失望,但是正义终究还是站在了他们这一方,这点已经足够鼓舞人心了,袁渊觉得走路脚步都轻了。
最近事事顺遂,袁渊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钱一君一直没有动作,难道他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某天突然传出了一条爆炸性新闻,网上出现了一段高清□□的**视频,而且还是重口味的虐爱视频,有人认出这段视频的两个主角就是影晟的老板吴成刚和最近身缠官司的王瑞泽,视频短短几个小时内被疯狂转发了数十万条,虽然相关视频很快就被删除,但是也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这段视频足以颠覆人们的三观,接下来数天,几乎所有的网民都在津津乐道此事,其影响直追当年的艳照门事件。还有人开始深扒吴成刚和王瑞泽的关系,甚至还有居心叵测的人开始深扒与他们有关的男艺人,影晟旗下和王瑞泽工作室的签约男艺人无一幸免,全部躺枪。一时间,整个娱乐圈都震荡起来。
袁渊看到视频事件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陆宋,王瑞泽和吴成刚的视频绝对不是偶然泄露出去的,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除了他,他想象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干。陆宋现在还安全吗?他试图联系陆宋,却毫无音讯,他似乎彻底消失了。
他感到了一丝不安,如果有人扒出当年他跟王瑞泽的恋情,会不会有人添油加醋,也把自己跟这些艳照门联系到一起去?尽管当年他跟王瑞泽并没有实际性的关系,袁渊依然觉得莫名恐慌,他决定主动跟顾予任坦白自己和王瑞泽的关系,免得有心人从中作梗。
袁渊在酒店里忐忑地等了两个小时,顾予任没有回来,袁渊拿上手机和门卡去片场找他,结果片场已经收工。他给顾予任打电话,电话处于挂机状态。袁渊的心拔凉拔凉的,莫名的不安紧紧攫住了他。顾予任到底会去哪里?
他在横店几乎没什么认识的人,他给顾予任剧组的导演打电话,导演说顾予任下午收工就走了。袁渊一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这么长时间,他会去哪里?袁渊挨个去夜店找人,但是也未果,只好回到酒店等他。他突然想起当年某演员被绑架事件,不会那么巧,顾予任也被绑架了吧?
袁渊坐卧难安,在深夜里等待,到了深夜一点,门终于被打开了,一身酒气的顾予任进来了,袁渊连忙跑上前扶他:“师弟,你去哪儿了?”
顾予任双目赤红地盯着袁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挥开他的胳膊:“不要管我”
袁渊站在顾予任面前:“你发什么神经啊?一晚上都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导演说你下午就收工了,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去哪里关你屁事”顾予任也跟吃了枪药似的。
袁渊咬紧牙关看着顾予任,大声说:“顾予任,到底怎么了?”
顾予任大吼:“我觉得恶心”
袁渊一下子愣在当场,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只剩下躯壳,再也没有活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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