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人物志》栏目,我是主持人雅函。【】今天,我们请来了两位重量级的嘉宾,新晋导演顾予任老师,王牌编剧袁渊老师,大家欢迎”四十多岁的女主持人雅函满面含笑地跟大家介绍今天的嘉宾。
身着白西装黑衬衫的顾予任和身着黑西装白衬衫的袁渊朝着台下的观众和镜头一鞠躬,然后坐下。台下掌声雷动。
主持人说:“一听掌声就知道了,今天这两位嘉宾的人气有多旺。我也想真诚地表示一下,我也是你们的忠实粉丝。顾老师是我最喜爱的电影演员之一,回头节目录完了,我要请顾老师和我合个影,还要给我亲笔签名。哎呀,我实在是太激动了,今天总算是亲眼见到顾老师真人了,真人比镜头前更帅。”
顾予任略一欠身:“雅函老师请叫我顾导。”
主持人笑:“好。刚刚在台下,顾导就跟我说了,不要叫他顾老师,他觉得还不能够为人师,叫他顾导就可以了。我觉得顾导其实是太谦虚了,作为一出道就拿到金马影帝,之后又获得金鸡奖威尼斯最佳男演员奖的电影演员,我觉得在表演艺术上,他足以为人师了。”
顾予任笑着说:“我还年轻,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先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起码我现在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新晋导演,前行的路还有很长。”
主持人说:“顾导谦虚了,我们期待您今后的电影作品。坐在顾老师旁边的袁渊老师我也久仰大名,我看过的那么多印象深刻的电影,比如《潜龙》《皆大欢喜》《传承》《诡游奇谭》12《暗恋》《山海》《开花》等等,竟然全都出自袁老师之手,每一部都是脍炙人口的好电影,无论是票房还是获奖,都叫人赞叹不已。更令人惊叹的是,袁老师居然这么年轻,而且还这么帅气。我觉得啊,老天对你们两个简直是太不公平了,怎么能够把智慧和美貌全都集中在你们两个身上呢,我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袁渊站起来,朝台下鞠了一躬,没有说话。他天生不喜欢镜头,不愿意让自己暴露在人前,这次接受采访,实在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味。
顾予任笑着说:“其实后面这句话其实也适用于雅函老师身上,大家说对不对?”
主持人被夸得非常开心:“我发现了,袁老师是个不多话的人。顾导,他的性格是不是比较沉默寡言?”
顾予任看一眼袁渊:“我感觉还好,他跟熟人交流起来不会觉得内向,在陌生的环境里跟陌生人说话就有点内向,而且他不习惯在镜头下。”
主持人说:“我刚还想问袁老师来着,他也是戏剧学院毕业,为什么没去考表演专业,而是考了戏剧文学专业。大概是因为袁老师不喜欢在镜头前的缘故,对吧?”
袁渊点了一下头:“对,面对很多人,我会有些不自在。”
顾予任动了动眉毛:“要是师兄报了表演系,估计就没我什么事了,肯定抢我饭碗。”
主持人又笑了:“说起你们俩的缘分,还真的蛮深的。你们都是戏剧学院的校友,好像袁老师比顾导高了两届,你们是不是那时候就认识了?”
顾予任说:“我知道他,但是没有见过,那时候他在学校还是风云人物,大才子,写了不少话剧,其中一个至今还是学校师弟师妹们排演的剧目。可惜我那时候没想着去结交,太遗憾了。”
主持人有些讶异:“我以为你们的缘分是那时候就开始的。原来不是啊?袁老师那时候知道顾导吗?”
袁渊说:“我知道他是从他演的第一部电影《微光》开始的,那时候我快毕业了,他才大二,当时我们都很忙,没想过去认识。可能那时候缘分还没到。”
顾予任问袁渊:“你后悔过没早点认识我吗?”
袁渊看他一眼:“我早就认识你了啊,只是你不认识我。”
顾予任立马萎了:“是我的错。”
主持人和台下观众听见他俩自己互动,都忍不住乐起来,主持人问:“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顾予任说:“201x年,师兄毕业五六年了吧。那年我出车祸骨折,在一个咖啡馆第一次见到他。”
袁渊诧异地看着顾予任:“不是在老师的生日宴上吗?”
这件事顾予任从未跟袁渊坦白过:“其实那之前我在咖啡馆见到过你,你当时在推销你的剧本。”
袁渊眨了一下眼,有些明白过来,当初他应该是在和王瑞泽见面,难怪见了面会讽刺自己,他永远都记得。这笔账回去慢慢算去。
主持人笑:“从那时候起你们开始合作第一部电影,至今一起合作的电影已经有八部了对不对?”
顾予任点头:“对,他写的剧本我基本上都有参与,不是制片,就是出演,要么就是投资。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挖到了师兄这座钻石矿,他每一部电影几乎都是精品,这对一个编剧来说,是非常非常难的事情。我觉得,在某方面来说,是他成就了我。”
主持人说:“所以袁老师有王牌编剧的称号,只要他编剧的电影,基本上就不用担心票房成绩。”
袁渊赶紧摆手插嘴:“这也太抬举我了,一部电影好不好看,剧本只是基本,更重要的还是导演的表现力。我非常幸运,跟我合作的每一个导演都是非常优秀的导演,正是因为有他们,我的剧本才能为这么多观众所知。”
顾予任洋洋得意:“所以你要感谢我这个制片人的功劳,导演基本上都是我牵的线。”
袁渊从善如流:“对,找准一个好的制片人也非常重要。”
主持人简直要笑死了,这两个人的互动太有意思了:“我知道,今天顾导和袁老师是带着任务来的,主要是为了宣传顾导的新电影《幸福之门》对吧?咱们来看一下宣传片。”
顾予任和袁渊都扭头看着后面的大屏幕,有大约三分钟的预告短片,看完之后,主持人说:“我看完这个短片,决定去香港看正片。因为内地是没法上映的对吧?”
顾予任点头:“对,因为题材的敏感性,我们这部电影在内地是没法公映的,等香港上映之后,会在内地的网络平台播出,到时候大家可以上网去看。”
主持人说:“我觉得看电影还是要去电影院看,大屏幕,什么细节都展露无遗,那才过瘾。当然,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也就只能用电脑将就一下了。”
顾予任点头:“对,聊胜于无。”
主持人说:“大家都知道了,《幸福之门》是一部反映同性恋题材的电影,这种题材的电影在国内非常少见,而且据我所知,还没有过同志电影在内地公映过,当年《霸王xx》算是打了擦边球,也只是小规模上映。顾导您知道拍了这个电影很可能是没法公映的吗?”
顾予任说:“我跟师兄早就知道会遇到这个情况,但是我们还是想拍。师兄说,同志的现实太艰难了,像我们这样幸福的很少,但也不是没有,所以我们要为大家带来一点希望,才拍了这部电影。”
主持人笑了起来:“重点来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们俩是一对同性恋人。你们俩在一起多少年了?”
顾予任脱口而出:“五年。”
袁渊倒是没有掐算过这个日子,他们在一起就有五年了吗?好像昨天才刚在宴会上认识他。他们在一起才五年吗?好像在一起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他们经历的事多得有点数不清了。
“那这部电影算是你们俩的自传吗?”主持人问。
袁渊摇头:“算不上自传。这是身边很多同志朋友现状的集合,主要是反映同志生活的现状,结局有点从我们自己身上映射吧。”
主持人点头,继续说:“我看你们俩还像热恋中一样,刚刚在台下的时候,我见顾导对袁老师那个呵护备至,真是太细心了。你们是怎样保持恋爱的新鲜感的?”
顾予任老老实实地说:“其实平时生活中师兄照顾我比较多一点,他前阵子受伤,胳膊痊愈不久,所以我对他多照顾一些。说起来,我也没觉得我们在一起有很久了。大概我们一直都很忙,而且基本上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去努力的,比如拍完一部电影,这一年差不多就过去了,其实我们也没干什么事,没留意时间就过了,来不及考虑什么新鲜和腻味。”
主持人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爱情保鲜的话,两个人最好要有共同的目标,这样工作不会乏味,虽然一直生活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到时间的流逝。”
袁渊说:“其实最主要还是懂得感恩和珍惜。我和师弟在一起的阻力非常多,意外事故也频发,我们忙着处理各种事故去了,没有想过在一起久了乏味了之类的事。双方在一起,不要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认为对方的付出是应当的,那么感情就会弥足珍贵,长久维持下去。”
主持人点头:“袁老师说得太有道理了。我代表广大同胞说一句心里话,我要是有顾导或者袁老师这样一个男朋友,我每天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想着腻味啊。顾导和袁老师你们两个的颜值,实在是太满足时下小姑娘们对男男之恋的幻想了。”
顾予任看着袁渊,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把我说得那么肤浅好不好,虽然我也很满意师兄的长相。”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袁渊则认真地说:“真正的感情,是跟长相没有关系的,我觉得还是彼此内核的吸引,所以才能走到一起去,也才能长久。而靠外表维持的感情,往往是不会持久的,因为没有人会有不老的容颜。”
主持人点头赞赏:“对,你真正爱的那个人,就算他秃顶了,长啤酒肚了,甚至瘸了瞎了,你都能够容忍,不会想着把他踹掉另外去找一个,这就是爱的力量。如果是你喜欢的某个偶像,你看他门牙上沾了根菜叶,你都觉得没法容忍,觉得实在是太挫了,不喜欢了,换下一个。这就是爱和喜欢的区别。”
顾予任举手说:“这个我最有感慨。拍《山海》的时候我出过一次事故,威亚出了问题,我从空中摔了下来,当时我脊椎受伤做了手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前后有两个多月吧,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师兄全程护理我,当时我真担心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师兄就说,要真是那样,他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当时我的心啊,那滋味真是别提了。”顾予任说到这里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主持人点头:“这个我也有耳闻。当时情况真那么严重吗?”
袁渊补充说:“真的,毕竟是脊椎手术,那是神经最为密集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手术过程中有没有发生过意外。我当时安慰他一定会好起来了,但是自己心里发慌,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头发掉了好多,不敢让他知道,怕加重他的心理负担,不利于康复。”
顾予任看着他:“你还掉头发了?”
袁渊笑:“你好了,我又长回去了。”
顾予任伸手捏了一下袁渊的手。
主持人脸上带着微笑:“真正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祝顾导和袁老师永远健康幸福”
袁渊和顾予任:“谢谢”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主持人说:“话题再次回到电影上来,听说《幸福之门》这部电影是顾导的研究生毕业作品,老师们看过后都满意吗?他们有没有建议你换个题材什么的?”
顾予任笑了:“没有,我的导师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他觉得存在即为合理,电影本来是呈现现实的形式,只要宗旨是宣扬真善美,惩戒假恶丑的,他都赞成。”
“那就是说,导师对您这个作品还是满意的?”主持人问。
顾予任说:“对。”
主持人问:“我听人爆料,《幸福之门》这个电影本来是打算由你们两本色出演的,后来怎么没演了呢?”
顾予任说:“对啊,说起来就有些遗憾,要是知道我们会在电影上映之前出柜,我就硬拉着师兄上了。”
“对啊,就该你们自己上的嘛,简直是太赏心悦目了。”主持人不无遗憾。
袁渊说:“冯一清老师也很帅。”
主持人说:“我还听说,那时候有一场吻戏,两个演员怎么也找不到感觉,顾导你叫了袁老师来给大家做示范。我想问一下,顾导您是不是早有预谋啊?”
全场哄笑,台下观众鼓起了掌。顾予任看一眼场下的观众,说:“其实吧,冯一清和林诺他俩是直男,演吻戏有点放不开,拍了很多条都没过。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演技的问题,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所以把师兄叫来示范了一下,其实是想暗示他们,男人和男人接吻并没有什么。后来果然就好啦。”
全场再次哄笑鼓掌。有人在台下喊:“你们现在再给我们示范一遍呗。”然后很多人鼓掌表示欢迎。
主持人做出为难的表情:“怎么办?大家都强烈要求了。这本来不是采访的一个环节,你们是不是满足一下大家的要求,给我们示范一下?”
袁渊连忙摆手:“别,别太不好意思了。”
顾予任看着袁渊:“我师兄他害羞,所以还是算了吧。”
台下的女生们大喊:“袁老师,来一个来一个”
主持人笑得花枝乱颤。顾予任说:“那我们就扬一下家丑吧。”说着看着袁渊,袁渊全身僵硬,使劲眨眼皱眉表示拒绝。顾予任说:“没关系的师兄,就一下就好了。”说完俯身过去,侧过脸去,在袁渊唇上轻轻一吻,迅速离开,“就是这样的。”
全场瞬时飘满了粉红色的桃心,少女心都开了花。主持人以手压着胸口:“哎哟,这简直是太苏了,苏得我都麻了。今天这福利简直是太棒了,剪辑老师,这一段您千万别给剪了啊。”
袁渊以手挡脸,简直是无语之极。顾予任则扭头看着袁渊,眼中满是宠溺,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主持人终于平静下来,继续问:“忍不住问一个八卦的问题,你们俩私下里怎么称呼?”
顾予任说:“我叫他师兄。”
袁渊说:“我管他叫师弟。”
主持人睁大眼:“没有昵称吗?也没有小名儿什么的?”
顾予任摇头:“没有。他生气的时候会叫我的全名。我偶尔很严肃的时候也会叫他的全名。”
主持人说:“那还是算了,师兄师弟叫多了,也感觉很亲昵,大家说对吧?”
台下的现场观众热烈鼓掌起来。观众多为腐女,大家的少女心啊,今天算是全都得到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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