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国,某城,某间酒馆
淅淅沥沥的雨声从酒馆外带来了阵阵凉意,顺着门缝钻进来后在酒客们的脚下舔舐着他们的脚踝。两个披着披风,戴着兜帽的身影窝在酒馆的角落里,桌上放着已经凉了的剩菜,两个杯子里一个是麦酒,一个是牛奶。
“你听说了吗?大公被刺杀了!”周围的酒客小声交流着,可是对于那两个人来说,他们说话的声音还是太大了。其中较小的那个身影在听到这些窃窃私语后有些不安,转头看向另一个人。
“我们还要等吗?已经第三天了,那人肯定是死了。再不走,我们很可能会被卫兵抓到。”
握着有麦酒酒杯的人浅笑了一下,“无妨,再等两天。我们得亲眼看到他的尸体被埋进坟墓。这样才能算尽职。”
“我觉得您太谨慎了。没人能在被刺中心脏的情况下生还,尤其是被带着地狱火的剑刺中。”
略微挑了挑眉毛,魔裔对自己学徒的话不置可否,“我只是个三流杀手,替身,魔法,障眼法,太多的东西能骗过我和你。所以我们至少要肯花的出时间来确保成果。”
杰瑞耸了耸鼻子,“三流杀手?”他听起来有些反感,“您这种自谦我都快听不下去了。如果可以在三百人严密把守的城堡里不被任何人发现,如探囊取物般杀死领主的杀手只能叫三流,那这世上还有能称为二流,一流的人吗?”
“当然有。你看,门口就有一个二流杀手。”年轻的鼠人顺着师傅的话朝酒馆门口看去,他看到了一个喝醉了酒,每一步都踉踉跄跄的酒鬼。就在刚刚,这个醉醺醺的家伙差点跌倒。
“他是二流杀手?”
“没错,他刚刚不久差点不着痕迹的杀了自己吗?”喀鲁斯的话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涵在内,“每个人都是二流杀手,他们总是在费尽心机的想要杀死自己,暴饮暴食,沉迷酒色,投身功利……他们做的每件事都在让自己更加接近死亡。大部分时候我都在害怕,要是这世上的人把自己都杀光了怎么办?我们岂非要没有活做了吗?不过好在,虽然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自杀,他们身边的人还是嫌他们死得不够快。所以,这些二流杀手有的时候还需要我们三流杀手的帮助。”
杰瑞再次耸了耸鼻子,“好吧,就算您说得对。那每个人都是杀自己的二流杀手,又有谁是一流杀手呢?”
“一流杀手,哦,那就得借助些魔法的帮助了。”喀鲁斯说着,伸出手指沾了沾酒液,接着反手将水滴弹进杰瑞的眼睛里。等鼠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这酒馆里每个人的背后都站着另一个身影,穿着黑色长袍,手持巨型镰刀的身影。这些持镰刀的人影将他们手中的镰刀架在身前人的脖子上,而那些人对此恍然未觉,继续做着他们的饮酒享乐。
“他们,就是一流杀手。永不疲倦,永不懈怠,克制尽责,纵使光天化日万军从中,只要时机正确,他们就会干净利索的杀死自己的目标。精准,完美,从未有失。”
杰瑞恐惧的看向他的老师,却穆然看见喀鲁斯的脖子上也架着一把森然的镰刀,锋刃离他的喉咙不过几寸的距离。他猛然警觉,想要低头看看自己的脖子,却被喀鲁斯及时制止。
“别,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镰刀,自己是看不到的。要是你非要看到,你身后那位就只好提前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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