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自然是不自在的,毕竟孤男寡女嘛。【】”锦娘脸上仍是带了笑,眼睛却是无比的认真看着冷青煜:“你曾经多次救过我,我们……也算得上是有缘,所以,我希望你能幸福,你幸福了,我才会安心。”
冷青煜听得一怔,他第一次从锦娘眼里看到了除友情,亲情以外的感情,虽然说不上是爱,但至少,锦娘是将他放在心里了的,他不由内心一阵窃喜,嘴角便微微翘了起来,静静地注视着锦娘,却不说话。
锦娘受不得这种气氛,太过暖昧了,不合她的本心,她是想劝他早些与落霞修成正果,更是想要他灭了那不切实际的念头的,却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反而适得其反,让他更加深陷,那就不美了,她不由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好好考虑吧,若真的不愿意,那也没办法,我只是替落霞来做个说客而已,如果你与落霞都幸福美满了,我是更安心的。”
她故意将幸福里加入了落霞,刚刚涌上心头的那一点点喜悦又变成了苦涩,冷青煜微疑了疑眼,看着锦娘半晌才道:“看着你幸福,我很安心,你不用管我如何,我如何都是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是幸福也好,是孤独终老也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只管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无权帮我决定什么。”说罢,再不迟疑,转身大步离去。
锦娘不由一阵错愕,看着那孤寂离开的萧肃背影,她感觉鼻头有些酸,想起了裕亲王来,这冷家的人还真是的,一个比一个痴情,都是傻蛋,看着好好的女孩子不要,偏要想那得不到的。
摇摇头,她正要离开,却听到一阵啜泣声,锦娘吓得一跳,回头四顾,果然看到落霞自小竹林里走了出来,正拿帕子抹眼泪水儿。
她不由慌了,方才冷青煜那厮的话这丫头怕是听了去了,正伤着心呢,忙上前去扯住她道:“那小子他……他说气话呢,你别往心里去。”
落霞也不理她,只是哭,锦娘急了,若不知道冷青煜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她还心安一些,一知道落霞的假想情敌其实就是自己,她便无端的觉得愧疚了起来,小意地扯着落霞,小意地哄着她:“呃,你莫哭了,冷婉不是要成亲了么?咱们不在这里哭啊,过几天,可就是她的大喜日子呢,咱们在这里哭可不好啊。”
她也是情急乱说话,落霞一听冷婉都要嫁了,哭得就更凶了,锦娘一时傻了眼,真不知道要如何劝了,差点没打自己一个嘴巴子,只得可怜巴巴的回头四顾,真希望那竹林里还能蹦出个什么人来,帮自己劝劝落霞才好。
“他不是说,他如何是他的事么?那你如何也是你的事,不关他的事,你若真想嫁他,那便大胆的去做就是。”天可怜见,还真让锦娘给望出一个人来了,不过,正是她家大妖孽,正沉着脸,看也不看她一眼走了过来。
她立时心中忐忑起来,他是何时藏到竹林子里去的,他听了多少自己与冷青煜的谈话,他不会误会吧,回去不会又想法子治自己吧,哎呀,这厮如今治人的法子可是五花八门的,今晚要不要先到娘家去躲上一躲?
落霞听了冷华庭的话却是不哭了,抽抽噎噎地看着冷华庭,眼睛却闪过一丝坚毅来,一把抓住了锦娘的手。
锦娘正慢慢地向后挪着步子,妄想趁落霞与他说话时潜逃,但落霞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不由眉头一皱,抬眼就看自家相公,只见他眼里含着警告,立时脚粘在了地上,不敢再跑,却是对落霞道:“你……你听你哥哥的就对了。”
连锦娘自己都觉得词不达意,落霞却是眼睛一亮:“嫂嫂你也支持我吗?我这就找人去。”
说着,放开锦娘,提了裙就往外走。
锦娘听得愕然,自己支持她什么?她要做什么?莫明其妙啊!
“她这一去,怕是会成功也不一定哦?娘子莫是舍不得?”还是那大提琴般的醇厚嗓音,可怎么听着有些威协在里面呢,锦娘微红了脸,讪讪的:“她……成功了自然是好的,我巴不得看她幸福呢,啊,相公,你几时来的?我正要给三弟看看屋子装修得什么样了,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看了,我饿了,回府去。”某人长臂一勾,将她带入怀里,搂着她就往王府那边去。
锦娘一看这架式很不对,回去定要吃排头,忙笑着讨好道:“呃,相公饿了啊,回去我亲自给你做碗素面可好?啊,扬哥儿呢,他也喜欢吃素面的呢?”
“快走吧,怎么就不肯安生点,都是双身子的人了,还在外面乱跑。”某人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温和了起来,许是想起了锦娘还怀着孩子,动作也轻柔了。
锦娘被他半搂半挟地带回了屋,满儿正在院里给小丫头们分派事,灵儿和丰儿两个嫁了后,锦娘屋里的人数就不够了,满儿也算是屋里的老人,也就她一个还没有着落,但她做事老实认真,只是不太变通,这种性子调教小丫头却是最好的,锦娘将院里调教新来丫头的活便交给她了。
一看两个主子同时进来了,满儿很有眼力介的让小丫头们散了,自己忙上前来打帘子,嘴里却道:“爷,夫人看您早上出去时,吃得并不多,所以,特地让奴婢几个炖了燕窝,一直在炉子上温着呢,您要喝一碗么?”
冷华庭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了些,搂着锦娘的手又紧了紧,锦娘差点对满儿歌功颂德了,谁说她不变通来着,刚才那一通话说得太及时了啊,至少一会妖孽喝了燕窝后,气会消一大半去reads;。牙齿也不会那么酸了吧。
满儿得到了锦娘的鼓励,一进门便去了后堂,一会子张妈妈自后堂端了燕窝出来,亲手送到冷华庭手里,这下子冷华庭的脸色便更平缓了,锦娘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张妈妈,有张妈妈在,冷华庭一般不会当着她的面发作的,不过……
吃过燕窝,冷华庭便起身往里屋里,刚打起帘子,便回头对锦娘道:“娘子,替为夫更衣。”
锦娘一听便焉了,刚一起身,张妈妈却是也跟了上来,边走边笑道:“夫人,刚才吃下的东西没啥反应吧,早上时,还看您吐了来着,哎啊,这怀了身子啊,就是不能乱动,头三个月更得注意了,千万要小心着些。”越说,声音越大,像是故意说给前面的某人听的。
前面的人果然听得脚步微顿,回过头来无奈地看着张妈妈,脸上带了丝古怪的笑:“妈妈,我省得的,不会把她如何的,放心吧。”
张妈妈听了会心一笑,忙道:“哎,爷自是最疼夫人的,奴婢不过是看夫人越发的糊涂了,所以,才嘱咐几句,爷莫怪啊。”
锦娘听着就想要偷笑,她屋里的人如今全是齐着心的向着自己,某个妖孽啊,被孤立了哦。
谁知道笑还没收回去,身子就被人一扯,人便落入了温暖的怀抱里,随即门帘子也落了下来。
“你如今倒是好了啊,找了不少帮手呢。”冷华庭捧着她的眼,一口就咬在了她元宝似的耳垂上,嗡声嗡气的说道。
“相公此言差矣,她们帮我就是帮相公,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难道有区别吗?”
话音未落,脖劲上又一阵麻痒,他的手也伸进了她的衣襟里,很不老实地差揉着某处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地方。
“嗯,没错,你的就是我的,所以,让为夫好好看看这里,还有这里……嗯,好像有变化了哦。”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像细沙轻轻洒落在心间,锦娘有些受不住他的撩拨,哼哼着,却是咬了牙骂道:“我怀孕了,你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现在是危险期呢?”
“你也知道你怀孕了啊,那干嘛要到处乱跑,还操些碎心,见些不相干的人?”他的手并没人停下来的意思,仍在继续折磨着锦娘的神经,挑战着她的耐力。
“呃,我也是想他早些成亲,也省得心里老觉着欠他什么似的,当初他是救过我的,还个情罢了,既然相公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见了就是。”锦娘心里来了气,这厮心眼儿太小了,动不动就吃醋。
“我不是说你不该见他,也不是说你不该帮他,是怪你自己没认清自己的心思,你为什么会觉得亏欠他?他救你有日子了,以前你怎么没觉得亏欠,现在却有了呢?”冷华庭放开了她,正了眼看着她,冷静地说道。
呃,难道他以为自己有了二心不成?锦娘立时感觉火冒三丈,但细想一下,他说的也似乎没错,自己真的对冷青煜是什么心思?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毕竟那也是个清俊帅气的小伙子,有感觉吗?那感觉是喜欢?是爱?还是愧疚?
她一时沉思了起来,脑子里有点乱,有点想不明白,缓缓的,她退坐到床上,垂了头,点下头,又摇摇头。
第一次看到锦娘为了别的男子认真,冷华庭感觉呼吸有些滞重,有些难受,但他不后悔刚才说了那一通话,有的东西还是早些挑明白了的好,他不是不信锦娘,只是感情这东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怕就怕日久生情,有时,愧疚也能产生爱出来,他双手握拳,有多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他不知道,脸上乃是一派平淡风清,额间却是在锦娘越坐越久的煎熬里沁出汗来。
“相公……那个我……”锦娘终于抬起头来,一脸的不自在,似乎很难启齿的样子,冷华庭心里一咯登,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像是吊在了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悬着一根线,仿佛就要断了似的。
“其实吧……那个,我对冷青煜吧,是有那么一点点……”
“我不会免强你的,锦娘……只是,你……咱们有了扬哥儿,还有……”锦娘越不自在,越难启齿,他便越绝望,心像掉入冰窟里,他想装大度,装无所谓,但声音出来时,就有些抖了,而且,他还丢脸的说到了扬哥儿,似乎想用孩子来挽住她的心,好丢脸啊reads;。
“呃,扬哥儿啊,嗯,对,扬哥儿也能满足我的虚荣心,谁让他跟相公你一样妖孽呢,呃,我对冷青煜吧……其实没啥,除了愧疚吧,还有一小点点……一小点点的”
“什么?”他觉得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好艰难地才问出了两个字。
“一小点点虚荣啦,你看哦,他长得还是蛮不错的,突然有这么个又高干,又俊俏的小帅哥喜欢我,嘻嘻,我心里就满高兴的,说明,我也不是丑女嘛,算不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是小美女一名对不?”锦娘绞着手帕,根本没注意到冷华庭的紧张,犹自不好意思地剥析着自己的心理,某人却是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差点虚脱了一般,却是立即又心疼,又气急,这个小女人,她是成心的,成心要折磨自己的,不过,转头一想,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不该怀疑她的情,她对自己向来便是专心不二,哪里对别的男子假以辞色过?
自己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过了两天,裕亲王府传出一个惊人消息,落霞郡主要和冷青煜成亲了,裕亲王喜得到处发喜贴,婚礼就订在冷华轩成亲后的第三天,锦娘与冷华庭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冷青煜怎么会一下子转了脑子,突然同意了与落霞的婚事。
过后,锦娘实在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去了落霞府里,找到落霞,那丫对她一点也不避讳,低了头,羞怯怯:“嫂嫂,你可要给我保密。”
锦娘忙举手发誓,落霞笑着打掉她的手:“我……我们行了周公之礼了。”
呃,先上车,后补票吗?锦娘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落霞,冲口问道:“你给他下了迷药,然后,你们……然后,他便不得不……”
落霞虽羞,却是不住地点头,锦娘不由大赞,真是猛女啊,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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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侄女到了黑龙江,原本可以早些回来,但是,正值入学高峰期,根本买不到火车票,这一趟,动车,飞机全坐到了,才回到家,一到家,工作方面的事也多,所以,才晚了一点写番外,现在补上,也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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