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在响,林沫沫觉得自己不接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按了接听键,手机中立即传来陆少臣的声音,“叶画,你现在在哪儿?”
“我林沫沫,叶画去……去厕所了……”话一出口,林沫沫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多蹩脚,她竟然连谎话都不会撒了。【】
陆少臣沉默了几秒钟,说话来直截了当,“我知道叶画怀孕了!”
“……”林沫沫狠狠捏着掌心里的手机。
“说,她现在到底在哪儿?”电话中,陆少臣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口气却不容人拒绝。
隐瞒说谎也没什么意义了,林沫沫张了张嘴,“医院,市立医院!”
“靠!”林沫沫听到陆少臣在电话中骂了一个字,然后通话便结束了。
看着手心中的手机,林沫沫觉得她和叶画办了件很二、很缺心眼的事情:在解决孩子问题上,她们都忘记、忽略了陆少臣,背着陆少臣清理肚子里的罪证,结果被人家堵了个正着。
也就二十来分钟后,陆少臣就小跑着来都了小手术室,气喘吁吁,还一脑门的汗。
“人呢?”陆少臣直接问。
林沫沫对着手术室扬了扬下巴,“在做手术!”
“……”陆少臣深呼吸好几次,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手心扣得死死的,指甲几近肉中,疼辣辣的。
把眼光停在陆少臣的脸上,林沫沫发现他的脸铁青铁青的。
咬了下唇,林沫沫觉得不妙,真的担心叶画出来后,陆少臣会饶不过她。
“陆少臣……”
“干嘛?”陆少臣火气大,嗓音并不小。
林沫沫沉沉地望着他,“我不认为小画有什么错,都是你们婚前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她侮辱了你,那就分开吧!反正你们结婚也没几天,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离了,也许彼此都痛快,都解脱了!”
陆少臣深深皱了下眉,未发一言,沉默了半响,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闭着眼睛,掩起情绪,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小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一个人走了出来。
“叶画呢?我妹妹呢?”没看到叶画出来,林沫沫吓得不轻。
听林沫沫这样一说,陆少臣噌就站起来了,抓住医生,张张嘴,竟然没出来声音。
医生笑了笑,觉得家属小题大做了。
“不用那么紧张,小手术,放心,没什么事儿,都很正常,就是手术做的不是无痛人流,患者疼得厉害,一时缓不上劲儿来。”医生看了看陆少臣,说:“你能进手术室,把人抱出来吗?”
陆少臣话没说,头没点,直接冲进了手术室。
一进手术室,陆少臣就便看见叶画额头上冒着汗,缩着身子,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白的都没法看了。
陆少臣眼巴巴瞪着她,脸色也难看的很,“脸白的跟鬼一样,怎么不做无痛的?你就爱受罪是不是?”
叶画紧紧咬着唇,看到陆少臣进来她很意外,但是她现在完全顾不上东想西想的,肚子疼得太厉害,已经扯走了她所有的思绪,疼的她都恨不得死过去。
陆少臣上前抱住她,然后出了手术室。
林沫沫跟在身后,始终吊着一颗心,生怕陆少臣折腾叶画,随时提防着他的一言一行。
因为是小手术,不需要住院,陆少臣直接抱着叶画去了停车场,放到车上,陆少臣给叶画系好安全带,又把座椅调到舒服的位置。
看到陆少臣打开车门,也要上车,林沫沫及时叫住他,“陆少臣,你不能对小……”
“给我闭嘴,”陆少臣对着林沫沫直接吼上了,“林沫沫,有你什么事儿?你也不嫌累得慌,我警告你,我和叶画的事情第三个人最好不要搀和进来指手画脚。”
吼完,啪的一声,陆少臣用力带上车门,开车,扬长而去。
急的林沫沫后面紧追,扯着嗓子一顿喊:“小画,有事给我打电话,陆少臣要是欺负你,跟你不依不饶的,你就别跟他过了……”
林沫沫踩着高跟鞋,跑得不行了才停下,弯着腰呼呼直喘,巧的很,这时候来电话。
“喂……”林沫沫喘的都上不来气了。
电话另一头的林初一皱了眉,“沫沫,你在干什么?怎么喘成这样?”
“……没事儿,我在医院的停车场……”林沫沫答非所问。
林初一吓了一跳,“你哪儿不舒服?好好怎么去医院了?沫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不是我,是小画。”林沫沫慌忙解释,
“小画又怎么了?”
“刚做了流产……”
“……”
“靠,陆少臣要敢折了我妹的翅膀,我就废了他整座天堂。”林沫沫骂着。
……
陆少臣把车子停在陆家大宅门口,然后,侧脸看了一下叶画,叶画从始至终就没睁开眼过。陆少臣的眸中立时生出复杂的光芒,做了几个深呼吸,陆少臣缓缓平复情绪,拍了拍叶画的头,“到家了。”
叶画睁开眼,对上陆少臣,她的目光相当平静,毫无惧意。
‘反正都这样了,也不用忌惮陆少臣什么,大不了就离婚。’叶画心里是这么想的。
陆少臣再次看了她一眼,胸口憋闷得慌,叶画的无所谓对他很有冲击性。
“下车!”陆少臣冷硬开口。
叶画没动,
陆少臣盯着叶画,脸色难看到的不行,“疼得厉害?”
叶画点头,就是不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的脸色肯定是苍白的,她没想到做流产那么疼,疼得她都快忍不住了。
“活该,”陆少臣黑着脸,狠狠骂着,然后开了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侧,开门,弯腰抱起叶画。
“你先上楼好好歇着,等晚上不疼了,我再跟你算账!”陆少臣咬着牙,话语颇为理智,语气却不怎么好,听起来恶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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