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丽娟的话,叶画皱了皱眉。
如果陆少臣和丁越真的相爱,而她也没按照家里的意思嫁陆少臣,那么陆少臣娶的人,如同杨丽娟所说,或许真的就是丁越了。
叶陆两家的联姻,也许真的是棒打了一对有情人,联姻,让她抢了丁越的男人,成了陆少臣的原配,却也是陆少臣和丁越感情的第三者。
按照杨丽娟的思路这么一想,叶画脸色发白,突然就觉得胸口憋闷,情绪烦躁不堪!
丁越抱着陆少臣还在哭,而且一边哭还一边诉苦。
“少臣,你看看,叶画她们把我打得!都疼死了,我昨天刚出的医院,断骨刚长好了,现在腿又疼了!好不好又断了,少臣,我从小到大就没人打过我,没人动过我一个手指头……”
林沫沫看着丁越在陆少臣怀里哭起来没完,心里禁不住冷笑,丁越显然已经把她自己放在受害的弱者立场上。
那么,陆少臣会不会认定她和叶画欺负丁越了?
陆少臣低头看了丁越一眼。
鼻青脸肿的丁越,嘴角上还残留着清晰的血痕。
“少臣……”见陆少臣看自己,丁越眼泪巴叉,可怜兮兮的喊着。
陆少臣勉强笑了下,脸色缓了缓,伸手,拍了拍丁越的肩膀,“你要是腿疼,怕骨头再次断了,我让人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要你带我去!”丁越更紧的抱着陆少臣。
陆少臣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了叶画一眼。
只是叶画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光都不再给他一个。
陆少臣瞬间抿了唇,伸手就想拉开抱着自己的丁越。
“丁越……”
“少臣,你先听我说!”丁越极快的打断了陆少臣,一双含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陆少臣,哪怕此刻,陆少臣脸色略显阴沉,眉目间还有着些许的不耐,可依旧无损他俊朗的容颜。
这样的陆少臣,是她喜欢的样子!丁越微微紧张的咬了下唇,几乎屏住了呼吸,然后才开口,道。
“少臣,我承认以前有些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我很后悔没听你的话,少臣,我改了,以后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肯定都听你的。”
“丁越,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呢?”陆少臣还没说什么,杨丽娟已经跑过来咬牙切齿了,“别总鬼迷心窍的,说什么也不听,你怎么那么不争气啊!丁越,你给我清醒一点,陆少臣已经结婚了,你以为他会为了你离婚吗?别太天真了!”
“妈,我的事儿您就别管了!让我自己解决!”丁越擦干了眼泪,微微提高了声音,反正她是决定了,一定要死缠住陆少臣。
……
陆少臣始终没说话,紧抿着唇,他的眼睛里现在又再看叶画!
叶画的衣服上,身上都是红油漆,脸上一小块,一小块的红色也有不少,都干了,恐怕洗掉都费劲儿。
陆少臣黝黑的眸底突然暗的吓人。
如果,丁越泼到叶画身上的是硫酸;或者是汽油,然后打了火机扔过去……那样,叶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吞了口口水,陆少臣几乎屏住了呼吸。
看着丁越,轻咳了几声,陆少臣声音也刻意放软了很多,“丁越,我很抱歉,你还是提要求吧,能补偿给你的,我一定补偿。”
补偿?
一听陆少臣要补偿丁越,叶画后背不自觉的就挺直了。
感情上的事情,有妇之夫的身份,叶画真的很想知道陆少臣要怎么补偿?
陆少臣,你到底会怎么补偿你的情人丁越?
“少臣,”丁越说话了,声音轻小,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抗议。“我从来不想要你补偿我什么?”
陆少臣没应声,只是看着丁越,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陆少臣……”丁越慢慢喊了陆少臣的名字,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的,她说,“我知道你已经成家有老婆了,如果有什么女人想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只能维持地下那种关系,永远不得翻身见天日?”
陆少臣先是怔了怔,然后点头,说:“没错。”
丁越闭了下眼睛,心口有点不舒服,用手掌用力按了几下,丁越才又说:“陆少臣,除了你老婆,其他女人若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彼此间只能是两厢情愿逢场作戏的游戏?处在游戏中的女人,不能向你要责任,要名分?”
陆少臣没表情,只是继续的点头,“对。”
丁越咬了咬唇,又继续:“陆少臣,是不是除了你老婆,别的女人都不能怀孕给你生孩子?更不能妄想以孩子作要挟,插手你的婚姻?”
“是。”陆少臣回答的更是毫不迟疑。
丁越突然笑了下,眼睛里是难缠的执拗!“那好,陆少臣,我别的都不求,就想留在你的身边,我甘愿没名没分的跟着你。陆少臣,我不计较名分,你要不要?”
陆少臣深蹙眉,半天下来竟然没说话。
无形中,丁越等待答案的时间无比的漫长。
叶画站着,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僵了。
可是她却好想笑,就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丁越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就是明目张胆的求陆少臣包她吗?
丁越果真是有病,病的不轻。必定,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公开不要脸的女人真的是很少见的。
只是陆少臣却沉默,不给出明确的态度,叶画认为,陆少臣的不表态,无形中对丁越传递的信号,那就是默许!
事情看清楚了,叶画顿觉心里仿佛是有几千只猫爪子在不停地挠,挠的几乎快把她的整颗心給掏空了。
绷着脸,咬着牙,叶画觉得自己好像是生气了,可一时是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不止是叶画气,林沫沫也气!
“说的可真是动听!”林沫沫手指着丁越,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客气。“你丫的不就是想和陆少臣重温床上那些旧事么?还不要名分?骗鬼呢?你他妈的小三小四的地努力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憋着股劲儿想要转正吗?”
“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你又不是陆少臣的老婆!”丁越恼了,对着林沫沫就是一顿嚷嚷,还带着点不甘心和委屈。叶画握着拳头,淡定的抬头,实际上心里已经抓狂了!
已经被点了名,她也不能在继续装着跟她无关了。
看了看陆少臣,又看看丁越,叶画忽然觉得很是没意思。
折腾什么?她让位就是了,反正从来也没稀罕过!
“其实有些话,两个月前我就想跟你说,”叶画眼睛盯着丁越,双眸像是浸了水的水晶,光亮璀璨。“我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人,丁越,如果你和陆少臣郎情妾意,我很愿意成人之美,跟陆少臣,我是愿意离婚的!”
你个好脾气,活该挨欺负的,林沫沫咬牙,瞪着眼睛,恨不得对着叶画的脑袋猛敲上几下,让她榆木脑袋好好开开窍
“叶画!”陆少臣突然喊了叶画,脸上那一丝僵硬的怒意显而易见,咬牙切齿的对着叶画挤出了后面几个字来,“给我闭嘴!”
陆少臣竟然吼自己!
叶画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咬唇,有点受不了!满腔的怒气和酸涩一下子涌上来,喉咙发紧,差点没飘下眼泪!
“陆少臣,记着吃——九芝堂浓缩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没有经过大脑,嘲讽而又泄愤的话,叶画就那样哽咽着脱口而出了。
说完了,似乎有些后悔,脸色青白的叶画又加了一句。
“我浑身不舒服,先走了。”然后,叶画也不管其他人,也不管在哪儿,直接抬腿就走,脚步甚至都有些急促。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陆少臣,你丫真不是东西。”林沫沫扔下一句话,追叶画去了!
……
……
出了公安局,叶画抹了一下眼泪,一连截了好几辆出租车,都没有停。
大概出租司机都嫌她一身的油漆!
林沫沫赤着脚,在后面追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靠,脚底下是什么?都扎死人了!”
叶画这才回了下头,看着林沫沫踩得发黑的脚,瓮声,仿佛是用尽了力气才好容易问出来的一般,“沫沫,要不要先去商场买双鞋?”
林沫沫没啃声,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叶画,“你哭了?生气了?”
“没有!”叶画直接否认掉,弯着唇角还笑了下,“莫名其妙的我哭什么?哈,怎么可能!”
林沫沫只是皱眉!
叶画又笑了笑,对着林沫沫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不料有人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回了下头,看清是谁后,叶画怒了!
麻蛋!狗爪子拿开!
叶画死命的将自己的胳膊往回拽,想要摆脱陆少臣的手,可是陆少臣臂膀的力气大的惊人,她就是用到了最大的劲儿都不能挣脱。
叶画抬起头,怒视着陆少臣,咬着嘴半天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却没声音,陆少臣看叶画嘴唇的形状,那似乎是一个“滚”字!
陆少臣脸色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叶画,你到底又在闹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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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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