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对献血之事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刚开始到加拿大时,因为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所以没有主动去献血,但参观完血站后,便成了献血志愿者。
“那是他们医院的事,总不能没有你,他们就救不了人了。”齐辰不同意。
月冰很坚决地道:“有的时候的确是这样。”
学医的她知道,血对一个因大出血的而病危的病人来,就是救命符,非它不可。
正在这时,她听见齐辰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急忙下了楼,去接电话。
她忘了她还有手机的事,不必非得回家。
接完电话后,她神情焦急地再次跑到了楼上,直接推开了齐辰的房门:“血站打电话来了,他们真的需要我,你能送我去吗?”
齐辰很不悦地道:“你非得去?”
“是。”月冰坚定的声音让齐辰明白他无法阻止她。
“我和你一起去。”齐辰的回答让月冰一愣。
这个人似乎并不在乎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他为什么就那么神秘?媒体很少报道他,狗仔队也很难拍到他?
到了血站,月冰到接待处报上姓名后,接待的护士显然高兴得很,“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经过繁复的验证验血手续,月冰躺在了床椅上,等待护士前来抽血。
但等了很久,都没有见任何护士过来。她有些着急,加拿大的人做事慢她知道,可也没有这么慢的,现在的情形真的是时间就是生命。
看到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月冰急切地问道:“为什么还不抽我的血?”
“请等一下,我们有了新的献血的人,还没有决定是否还需要你的血。”那个护士解释道。
听她这么,月冰多少安静下来,心可能是她的血型不对。虽然她的血可以给任何人,但输血还是以完全相同的血型最好,看来他们找到了这样的献血者,她成了候补。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后,另外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月,你可以走了,我们暂时不需要你的血,以后需要我们还会找你。”
听她这么,月冰从床椅上下来,出去寻找齐辰。自从她进了输血室,就没有见他进来。
就在她出来的时候,她看见齐辰也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手上还用棉球按着胳膊,面色有些苍白。
和他同时出来的护士看到了月冰,立刻问道:“你是与齐先生一起来的吗?”
月冰点头:“是的。”
“那就好,要不我还想找人送他回去,他今天献的血量有些大,让他在里面多休息一会儿,他又不肯。”
“你放心吧,我会送他回家的。”月冰向那个护士保证后,面向齐辰问道:“是你献的血?”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让她献血。
“他们我的血型更适合。”齐辰耸耸肩,浅浅的笑意,一脸的无所谓。
虽然知道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那个即将到来的孩子,但今晚他肯让她来,还跟着她来,最后竟亲自去献血,月冰的心里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个人的人品还真是不算差。
不管怎么,他是因为她才这么做,月冰还是道:“谢谢你。”
齐辰却不想接受她的道谢:“我可不是为了你,我也是一个献血者志愿者,这可不是我第一次献血。”
他的话还真的出乎月冰的意外:“你也献血?”
有钱人可都是惜命的,成天想得应该是如何长命百岁,怎么可能还肯献血给别人?
齐辰头一摆,指向里面:“不信,我带你去查查我的献血记录。”
但这个动作却让他的身体有些摇摆,月冰连忙扶住了他:“头晕吗?”
“我的头还真的有点晕。”齐辰的身体向月冰靠了过来,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
在加拿大,每次献血的最低量是五百,这个量是按照西人的身体情况制定的,但对中国人来,似乎有些过多,月冰每次给完血后,都得休息两天才能去上班。
但齐辰身高体大,他似乎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她想起刚才那个护士的话,不由得问道:“他们抽了你多少血?”
“没有多少,是人体血量的五分之一。”齐辰轻飘飘地道。
他是感觉有些头晕,但还没有达到他做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女人担心地扶住他的时候,那种被人关心地感觉让他很心动,希望她能继续这么地对他关切,甚至有让她抱抱他,哄哄他的冲动,让他靠靠她的胸怀的冲动,不知是不是和她在一起睡过觉的原因。
不过睡觉的时候把头靠在她的胸前的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好,犹如迷路的孩子找到家似的,很让人心安。
得与失从来都不会是单独存在,他的经历也是如此。
当年的他被称为神童,在其他同年龄的孩子还在对付初中的课程的时候,他已经远涉重洋来到大西洋彼岸开始了大学的学习。他的天才几乎是无人能及,但他也失去了所有孩子该有的乐趣。
从小被父亲教导得崇尚数理化的他,到了这时,对经商感了兴趣,而这面宽松的教育环境让他在完成自己的学业的同时,还可以涉猎更广,所以,到十五岁大学毕业时,他不但有了理学学位,也有了商学学位,并拥有了三家餐馆,当然,那时餐馆的登记老板不是在他的名下,而他买下这三家餐馆的资金是借鸡生蛋,他的投资是零。
这时,他手里还有三项专利项目,其中的两项被他卖掉,成了他人生的真正第一桶金,而这些钱又成了将第三项专利发展成为赚更多钱金蛋。那个公司一上市,他便成了一名拥有几千万美元资产的富翁,而那时他连二十岁都不到。
他成功了,但他也体会到了孤独,当他累的时候,也很想能找个温暖的怀抱依偎一下,但在他的母亲病故后,这点从小就成了他可望不可及的奢望。
月冰知道他的五分之一是多少,一千毫升,那是两个人的献血量,所以,心里不由一颤。
没有怀疑,他多给了一个人份的血,而那份血本应该是她献的。
可能是身材的大小不同,西人身体内的血比咱中国人多,国内每次献血量是二百毫升,而这里是五百毫升。她看过这里的人,人家献完血后,吃两块饼干,再喝点果汁饮料,便像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而她不行,每次她给完五百毫升后都会晕晕的,那一千的失血量可以让她立马趴下。
国内的那次献血她就趴了五天,虽然还有另外的原因,而她几乎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让自己的血红蛋白恢复到正常值得最低水平。
月冰的心里真的被感动,顾不得再多想是什么原因让他去那么做,因为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是在舍己救人。
她的一只手握住了齐辰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另一个胳膊搂住了他的腰,那动作就就像战场上的卫生员从前线上撤受伤的战士。
齐辰的嘴角动了动,靠得更紧了些,像个全身虚脱无力的人,把重量便压在了她的肩上,下巴几乎触到了她的发丝。
一阵幽兰般的淡雅的香气在鼻息间缭绕,缭得他的心痒痒的。他突然发现,都这样了的他,下面怎么竟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候有了蠢蠢欲动?
走到大门口,月冰让齐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自己去取车。
车子开来,她扶着齐辰坐进了车,并帮他系好安全带,这才从车门的另一侧坐进了车。
齐辰一直没有什么,被月冰如此地照顾,心里的感觉比外面夏日晚上的夜风还舒服。
他不缺照顾他的人,但那些照顾他的人都是因为钱而去做。
这个女人不同,她现在照顾他,没有任何目的,就是要照顾他,这个,他可以看得出。如果连一个人的心都看不清楚,他怎么可能在商场上取得一场又一场地胜利。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可以不必太设防,因为她有些傻,他也不必在她的面前做强者,因为那对她也没有用,而他自己也不必在乎她对他的看法。
这是由他主导的游戏,规则都是他在定,她不过是游戏中的一个棋子,只是有些重要。
他要做的,就是对她的牺牲给与足够的补偿,这不成问题,这只需要她的牺牲所为他带来的利润的零头的零头就够。
但对这样的女人,他当然也不会太冷血,所以,他尽量地让自己对她好一点。
对她好一点也不难,因为和她在一起很放松,很舒服。还有,和她*很销魂,让这件本以为会是很难做的事变得很有趣。
他又想了。
那个刚老实下来的家伙就在她为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又抬起了头。
他低头看了眼鼓着小丘的两腿之间,不由得收拢了两条腿。凸起的裤子,将那个不老实的家伙掩盖了。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就去你的家吧。”当车上了道后,齐辰这样道。
这个人还是很懂替人着想的。
月冰心里赞了一声,然后道:“那也得去趟你的家拿换洗的衣服,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家,然后我自己回去就可,你不必到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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