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是剩下的排骨骨血汤,一盘雪豆炒虾仁,一盘酸大头菜肉丝细粉。
齐辰看到那盘酸大头菜高兴叫了一声:“酸菜,这个好吃。”
月冰道:“你也爱吃这个?我刚到加拿大时在FOODMALL里打工,看到这里有这个卖很是惊奇,原来外国人也吃这个,我还以为就我们东北人吃呢。”
齐辰道:“我是去沈阳的时候吃过酸菜锅,然后就喜欢了。”
“那你就多吃一点。”月冰坐在了对面,也端起了饭碗。看着齐辰吃得香,她也觉得自己的菜做得味道挺好,吃起来也是有滋有味。
月冰做菜的手艺是到这里后学会的。每天看电视的时候,美食介绍的节目是她的最爱,国内的,香港的,台湾的她都喜欢看。看过之后难免嘴馋,于是便学着做。但往往是做之前想得很好,可做完后便失去了吃得兴趣,便带给同事们吃。没想到她们竟都好吃,往往是东西往桌上一放,很快就没了,这倒增加了她的自信心。
但她平时是没有时间做这些的,一周六七天的班,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一般的情况下,她会在周末把一周的菜都做出来,然后热着吃。再怎么辛苦,她不想在吃的上太委屈自己,身体很重要,她病不起。
结果,她的厨艺竟在不自不觉中有了长劲。上次爸妈来的时候,当他们吃到她做得饭菜时,简直都不敢相信。
会做菜是一回事,有人欣赏喜欢吃才最重要,齐辰这样身份的人都爱吃她做得菜,所以,月冰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好。
看来齐辰也是真的饿了,一碗饭没够,又吃了第二碗,两菜一汤全部见底后,两个人都放下了碗筷。
齐辰看了一下表,然后道:“我进屋打两个工作电话,你不介意吧?”
月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戏谑道:“我为什么要介意?我可无权干涉租客的自由。”
“谢谢你的饭菜。”齐辰很由衷地完这句话,便进了里屋。
月冰收拾了碗筷,用以前剩下的饭菜装好明天上班的午餐,看了下时间,心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睡觉这两个字一出现,她就觉得全身的火立刻被点燃了一样,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上帝,我真的老了,HOTFLASH又来了。
齐辰是在另一间屋里打电话,月冰便进了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出衣服,进了洗手间。
她还需要冲个澡,凉快凉快。
但他的声音却使月冰猛然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啊!”地一声退离了床边,抬手按下了灯的开关,屋里立刻黑了下来。
“我哪里有紧张。”月冰仍然嘴硬,可颤抖的声音,不平稳的呼吸出卖了她。
齐辰继续在她的耳边着话:“今天是有可能让你怀孕的。从优生学的角度,如果父母在这个时候和谐愉悦,生出来的孩子就会身心很健康。你是学医的,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她当然知道,哪里还用他。
她也不是不愿意,也不想这样,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几天下来,他们彼此的确已经变得熟悉,但做这样的事还是让她羞愧难耐。
这不是吃饭睡觉。
不对,这就是吃饭睡觉。但被吃的是她,被睡的是她。
这都是什么对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比喻。
虽然如此,月冰并不想太做作,顺着齐辰手臂的力道,将自己躺平。
齐辰没有直接压了上来,仍然继续躺在她的身边,但火热的手掌覆上了她平坦的腹部。
“可以让我这样摸摸你吗?”他的声音低低的,没有什么霸气,但就是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这是他第一提出这样的要求,在此之前,他都是直奔主题,他们之间的欢好都是没有前奏曲的。
但他现在对这个女人有了兴趣,很想能碰碰她,而不是只做一件事。
月冰没有话,僵硬地躺在那里,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因为她需要用腹部的运动去呼吸,可那手放了上去,她该怎么动。
“呼吸,你再这样下去会憋死的。”齐辰戏谑地浅笑着。
“那你把手换个地方。”月冰轻声请求着,但声音颤得像要哭的样子。
“这里可以吗?”
怎么会这样,那手掌有特异功能吗?怎么会放电?
“那个,你的手再换个地方可以吗?”她只好请求道。
她很想,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直接进去好了,别用你那带电的手掌一个劲儿地电我,简直是给我上电刑。
但她很怕如此出来引来齐辰误解,以为她已经饥饿难耐,又或拒绝他。
不想被他看扁,却也不想伤他。
“不要!”月冰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她真的没有准备好要这么地接受他。
让他进入,她有准备,可被他如此抚摸,她好难为情,简直是太羞人了,那里怎么可以被其他人这么触摸。
齐辰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恳求而将手收回,却是很坚定地停在了上面,任月冰的手怎么的都无法使之动一点。
他凑近了她,在她的耳边邪邪地轻语着:“没关系,我喜欢那里,要不,你也摸摸我,我全身所有的地方都让你随便摸。”
他的另一只手抓起月冰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但这样的感觉却让她的思想却开了小差,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
邢云起,
与她曾经相恋六年的人,从他的身上,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不同女人的硬实的肌理。
来也是奇怪,她是学医的,她的手触摸过的男男女女不算少。可当她和这些病人接触时,脑子里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更不会有什么心跳过电的感觉。
她与邢云起在一起时,感觉与齐辰的也不同。不管如何,她都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感觉,而和齐辰在一起,她则无法做到。
由于她自己被弃的经历,妈妈在她上学前的再三叮嘱,她对男女间的亲密接触一直都有恐惧。在她与邢云起建立起恋爱关系后,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因为她认为既然两个人相爱,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诚实与信任。
月冰今夜彻底投降,在他终于认为功德圆满撤离她的身体后,她只了一句:“你这个可恶的坏小子。”然后便睡了过去,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再起来去清洗自己,穿上衣服。
齐辰大早起来便被月冰打醒。
“我好困。”他翻个身,又睡过去。
月冰抬起手还想再打醒他,但在半路收了手。
简直是没有天理,让她为他生孩子,可也不能这么地剥削她,简直把她当成泄欲工具,哪有像他那样,一次一次又一次的。
你以为这么做就一定能怀上孩子,那也得姐我愿意才行,没有姐的另一半,你那千军万马屁用都不顶。
按时醒来的月冰,因为自己全身肉酸痛得连脚踩在地上都如同踩到棉花上而对那个睡得正香的罪魁祸首带上了起床气。
见他被自己打醒却又继续睡下去,又不忍心再弄醒他。
揉着腰,捶着背,打着哈欠,踉跄地走了出去,冲澡后收拾一下,便上班去了。
“月,你昨天又上夜班了?”若文娜很同情地问道。
月冰心虚地道:“不是,又看电视剧了,所以没睡觉。”
若文娜摇摇头:“我真服了你。”
中间休息的时候,她给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问及车的保险赔偿的事,结果对方还得再等几天,让她气得对着电话直瞪眼睛,仿佛电话是那个和她的保险公司的人。
转过一想,她也不是那么地急着用车,心中的气便没那么大了。
喝着咖啡,她开始看今天的报纸。
一条不带图片的消息引起她的注意。
报上:昨晚省癌症中心举行募捐酒会,世界最年轻的富翁之一麒麟基业的总裁理查德.齐先生出席了酒会,并现场向癌症中心捐赠巨款一千万美元,用来进行白血病治疗的研究。
想起昨晚齐辰穿戴整齐回来的样子,月冰心道,原来他昨晚的应酬是这个。
这样看来他不会是假的。
不过,他捐钱花在这上面倒是很不错的主意。
上晚班的李丽进来,见月冰正在读那条消息便道:“理查德.齐,很了不起的人。知道吗?他到现在还没结婚,也不知道谁会幸运地被他看上,高富帅,国内现在最推崇的标准钻石男,想嫁给他的人可太多了,可惜,我已经结婚了。”
月冰笑了笑,没有话。
她从来都不做那没有意义的梦,即使她和他都上了床,还要为他生孩子。
中午,邢云起给她打了个电话,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她,约她下班后见面。
她的确该与他好好谈谈,躲避不是办法。
月冰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下班后,出了门,见邢云起已经把车停在那里等她,便没有什么犹豫地上了车。
就在邢云起的车离开的时候,一辆普通的小轿车也到了门口,开车的人见她坐在车里,乌黑的眼眸中泛起了丝丝怒意。
“我们去哪儿?”月冰问道。
“我的家。”邢云起答道。
月冰怔了一下,神情立刻紧张起来:“你有什么话,为什么要去你们家?”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