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男孩关心的问了一声,疑惑的走到韦翔的门前,趴在上面好一会,再看着我的时候,他脸色也变了变,“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韦大哥不会是在屋里出事了吧?……咦?这里怎么有一根小小的刺?上面还有血……”
说着,他就准备用手去摸,我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不要碰!”
“为什么?”
他疑惑的视线在那根刺上和我的脸上来回的穿梭,很是不解。
此时此刻,我也无法向他说明什么,只道:“别胡思乱想了,等见了师兄,我们就清楚了。现在我们把门撞开。”
“好!”
我们相视一看,点点头,一起撞向这道门……
“师兄!”
“韦大哥!”
一撞开门,我们第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的韦翔,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钥匙。想来是他刚进门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适,钥匙还没来得及放下,可能求救电话也没有拨出去,他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韦大哥,你怎样了?韦大哥……”邻居男孩急忙去查看他,并且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发现,他的脸上并无异常现象,平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有紧皱的眉心似乎是在告诉我们,他遇到麻烦了。
我颤颤的伸出手指,想触摸一下他的鼻息,无奈这手指就是伸不到他的跟前,一直在颤抖个不停。
邻居男孩也察觉到了我的异状,到底他也是个男孩,壮着胆子摸了摸,“还有气息,不过很微弱,需要立刻打电话抢救……”
我没等他话说完,就已经拨打了救护电话。
“韦大哥,你不要有事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邻居男孩的声音都变了,带着哭腔,又极力压抑着自己。“韦大哥,你不可以有事!你说过的,会亲眼看着我考上大学的,你还说要帮我介绍女朋友的,你不可以食言,韦大哥……”
“小弟,别这样,你韦大哥是个重承诺的男人,他一定不会食言的。”我把话说给他听,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昏迷不醒的韦翔听。
“真的吗?”
他满脸希冀的看着我。
一时间,我竟然不忍心去看他的眼睛。
微微别开头,我强作镇定的去收拾韦翔手中的钥匙和手机。却在拿走他的钥匙之后,忽然发现他的食指指腹上沾染着一丝血迹。
猛地,我又想到他门上的那一根小刺,可能是他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扎到了那根刺,所以那刺上和他的手指上才被沾上了血。
可是,说到这刺,谁没有被刺过?小时候常碰到一些木屑,不小心的都会被刺刺到,更何况韦翔还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刑警,他怎么可能只被刺刺了一下就晕倒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正想着,楼下的救护车的声音已经响了……
我和邻居男孩一起把他搀下楼,送上救护车。我感激的看着这邻居男孩,“小弟,今晚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真不知道韦翔要昏迷几天才会被人发现。你妈妈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赶快回去照顾你妈妈吧,等你韦大哥醒了,我第一个通知你。”
说完,我就准备上救护车。
这邻居男孩也不含糊,急忙道:“客气的话都别说了,姐姐先去医院,我回家安顿好了妈妈就过去。救韦大哥要紧,你们赶紧走吧!”
“嗯!”
本来我以为,韦翔这次必定要经过一场大劫难不可,没想到医生说他体内只是被感染了化学药剂,输入一些点滴就可以了,只不过短时间内他不会醒来。
我坐在他的病床前,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他,怎么都想不到,他体内怎会被注入化学药剂的。据医生所说,他应该是碰到了门口的那一根刺,手指被扎破,因而被感染的。
再见到那个邻居男孩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叫阿飞,而且,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韦翔还没有醒来,医生说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决定回去韦翔的家看一看。当时的情况那么紧急,我根本没有时间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那化学药剂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但我怀疑,这绝对是有人蓄意的。而韦翔,他为人热情又坦诚,我绝对不相信他会与什么人结怨。
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也许只有等他醒了,才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想到,再回到韦翔家的时候,居然在他的家门口碰到了江sir。
“起檬,你怎么会在这里?韦翔呢?你有见到他吗?”
“嗯!”我点点头,“师兄现在在医院。江sir,你们怎么会来?”
“还不是韦翔这小子一天都没去上班……不过是昨天中午在我的办公室,我不让他再去查孟青柚的案子,他就请了假。但是他只请了半天的假,今天也没有去上班,我打电话打不通,这不,一下班我就急忙赶来了……对了,你刚刚说他在医院,他怎么了?”江sir一脸的着急。
他的确是一个真心关心下属的好上司。
想到韦翔,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江sir放心,师兄没什么大碍,我会照顾他的。”
“我现在就去医院。”说着他就准备下楼。
我急忙拉住,“江sir等一下。”
我走到韦翔的家门口,看了一下,那根刺果然还插在门的扶手上。我从口袋里取出刚刚从医院里借来的医用手套带上,小心翼翼的把那根刺拔下来,才发现它很短很细,大约只有一厘米长,两头都尖尖的。而且,它是被人故意插在扶手连接的缝里的,但是不仔细看的话,再加上当时韦翔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一般不会注意到这个。
“这是什么?”
“师兄就是被这根刺伤到的。”我小心翼翼的把那根刺交给江sir,“江sir,韦翔就是被这根刺伤到的,我觉得您应该先将这根刺带回去化验一下,至于韦翔那里,我会照顾他,您可以晚点再去。”
当我再回到医院的时候,韦翔已经醒过来了。
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让阿飞回去休息,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在医生确定他已经没有大碍的时候,我才准备开口,直接开门见山:“师兄,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爱花天酒地的男人,一整个下午没上班,又是因为孟青柚的案子,因此我想,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唉!”
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起檬,孟青柚的案子,你不要再查了。”
“为什么?”
我真快被这群人搞疯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劝我不要再查了?难道,就这么让青柚死不瞑目,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不,我做不到。
“师兄,我们身为警务人员,查案不就是我们的职责吗?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这样,连你也这样呢?”我不相信他是这样一个人。
从我进入警局开始,就是他在手把手的带我,别说喊一声师兄了,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哥哥一样对待的。也是他,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责任。没想到到头来,他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起檬!你以为,师兄我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吗?孟青柚这个案件所存在杀伤力是非同一般的,师兄不希望你再去冒险。”
他用那只没有输点滴的手握住我的,一脸的真诚。只是,这真诚的深处,也隐藏着淡淡的失落。--只因我对他的指责和失望。我应该了解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吗?但是,我让他失望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自责和惭愧吧,他咧咧嘴唇,给我一个最温暖的笑容,“傻丫头,你要真想查,师兄去查,你不要再管了。”
“那怎么可以?”我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绝,“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师兄,一个人势单力薄,江sir他们已经放弃了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只剩下你和我了,我们不能够放弃的,你也别想撇开我。”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强势的说着,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韦翔是了解我的吧,他微微笑了一下,无可奈何的摇头,轻声骂着:“倔强的丫头!”
我嘻嘻一笑,讨好似地眼巴巴望着他,“师兄,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在晕倒之前都遇到了什么?而且,那种化学药剂在你的体内有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我从小就是一个蔡骏迷,几乎他的所有小说,也包括小说改编的电影我全都看过,因而我知道有一种化学药剂,它可以通过人的嗅觉、触觉以及血液来传输到人的体内,从而使人出现一种错觉,看到或听到什么幻象。
“对,你想的没错。”
他点点头,喝了几口热水之后,对我缓缓道出他昨晚的一切……
“对,你想的没错。”
他点点头,喝了几口水之后,对我缓缓道出他昨晚的一切……
昨天中午,他本来是受一位远在外国的朋友所托,帮他去Q大看望妹妹。很凑巧的,孟青柚生前也是在Q大的学生。他因此才了解到,Q大有两位女大学并称为两大校花--一个是孟青柚,一个是伊琳。
她们一个是气质出众的豪门千金,一个是灵气逼人的贫家孤女,各有才华、不分上下。只是她们两个人不同学院不同系,也都听说过彼此的名字,却从没有正面相识过。
本来,这也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大学毕业以后,孟青柚去了美国继续深造,而伊琳继续留在Q大读研。她们两人本来就不曾相识,在毕业以后就更加是八竿子打不着了。没想到,却在孟青柚死后当天,伊琳也办了退学手续。--这是韦翔感到蹊跷的地方。
因此,他去到警局,准备向上级申请,去调查一下这个伊琳。
不曾想,江sir却告诉他,让他不要再调查这个案子。
而韦翔,自然也不是这种半途而废的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更加没有什么理由屈服在别人的权势之下。所以他才请了假,决定凭着自己的力量去查一下。
他想到自己有个朋友是做律师的,他的父母都是政界响当当的人物,调查一个人的档案根本不成问题,于是便给他打了电话。
说来,这位朋友也够义气,当下便答应了。
韦翔就坐在一家咖啡厅里,耐心的等待的这位朋友。
没想到,他从中午一点,一直等到下午七点,都没有任何消息。他才开始感觉到事情可能有变,便立刻给他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再不然就是打通了没人接。
他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担心朋友出了什么事情,却又不能贸然去找他,只得一直在咖啡厅里等着。
终于,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那位律师朋友才匆匆忙忙的赶到咖啡厅与韦翔碰面,说,他根本查不到有关伊琳的任何档案。他本就是那种不信邪的人,便又托关系去查了Q大的学生档案,也发现伊琳的档案上是一片空白。至于什么伊琳从小案母双亡家境贫寒的,全都是大家凭空说出来的,根本无从查起。
韦翔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且不说伊琳跟孟青柚的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单凭着她这么怪异的情况,他都认为自己有必要查一查。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他们在咖啡厅分了手,各自回家。
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个案子,越想越混乱,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回到家门前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习惯性的拿出钥匙开门,根本没注意到有根刺狠狠的扎进了他的手指里。
本来,被刺扎一下也根本没什么的,他也没多想什么。但是,很快的他便感觉到有一阵麻麻的感觉袭遍他全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砰地一声趴到了地上,脑子也越来越混乱。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给朋友打电话求救。然而,号码还没有拨出去,他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
迷迷茫茫中,他好像听到了一阵什么争吵声,感觉有好多人在拉扯着他的神经,令他难受至极……直到他几乎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这些人忽然不吵了,也不拉扯了,他们齐齐的把苗头对准他,个个凶神恶煞的威胁着“再调查孟青釉,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说完,他们就消停了。恍恍惚惚中,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疼痛难忍,想睡觉,却怎么都无法摆脱那阵疼痛。
直到后来,他听到了起檬的声音,还有阿飞的声音,他想说话,想喊他们,却无奈怎么都喊不出声。
他是昏迷的,又似乎是清醒的,他能听到一切,感觉到一切,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也睁不开眼。
终于,在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他知道自己有救了,而身上那些难受的地方,似乎也减轻了,他安心的陷入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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