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起又安慰了她几句,仍然很不放心,但月冰还是和她挂断了电话,因为她要等书生的电话。
胡佳雨哄着莫莉莎吃了安定的睡觉药,确定她已经睡了,这才又来到月冰的房间。
“克里博莱先生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月冰急切地问道。
胡佳雨摇摇头。
月冰一下子坐在上,觉得全的力气都已经用完,胡佳雨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这样过了两天,书生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他已经打探了所有黑帮的消息,可以肯定齐辰绝对没有被绑架。
虽然还不知道齐辰的况,但这个消息多少给了大家一点安慰。
胡佳雨这两天心力疲惫,因为两个女儿都需要她的安慰和照顾,克里博莱也暂时放下公司的事,白天都留在家里帮着她。
莫莉莎可以哭,可以闹,但月冰却只能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暗自落泪,这让胡佳雨很心疼。
接完书生的电话后,月冰对胡佳雨道:“我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我要回去了,回去等他去。”
“可是,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行?”胡佳雨不同意。
“没有关系,有事我会找邢云起,没有事我会留在家里。我现在自己还可以照顾自己。”至少,她可以想哭就哭,不必隐瞒自己的感。
胡佳雨最后同意了,她也觉得让月冰成天面对莫莉莎,还要装作没有事的样子对她更不好。
“我这次没有办法陪你回去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胡佳雨万般无奈地道。
因为莫莉莎的绪很不稳定,她只好留下来照顾她。
两个女儿都是她的心头,但她有些力不从心,顾了这个,就管不了那个。
“我没有什么,你照顾好莫莉莎,她的病经不起折腾。”
胡佳雨道:“有什么事一定及时给我打电话,不要让我担心。”
胡佳雨亲自将月冰送到了机场,嘱咐再三,直到看到她的飞机起飞才离去。
月冰下了飞机,习惯地掏出手机来看,竟让她看见一条小王发来的短讯:“请速回温哥华。”
有消息了,他有消息了!
月冰的心狂喜起来。
她立刻回了电话:“小王,是我,我现在已经出了机场,马上就可以到家了。”
小王道:“理查德现在就在家里,我们见面后再谈。”
出租车一直将她载到自己的公寓门口,小王已经等在那里,替她从出租车里拿出了箱子。
“他怎么了?怎么突然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月冰见面立刻问道。
“他回了趟国,昨天才回来。他现在很痛苦,也不让我找你,我是私自找你的。”小王解释道。
“他很痛苦?因为什么事?”月冰奇怪地问道,“他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他的至亲中只有一个父亲在国内,难道是?
“是他的父亲出了事?”月冰脱口而出。
“不是,他是去看他父亲了,他父亲没有什么事,但他从那以后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王解释道。
开了门,迎面是浓浓的酒味和臭味,让她人却不由自主地迟钝了一下,因为那味道让她感觉到一阵恶心。
小王把行李放到了门口,然后道:“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喊我,他现在很难过,你体谅他一下。”
“谢谢,我知道了。”月冰答应了。
不管怎么他还好好地活着,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计较了,现在她只想立刻看到他。
“齐辰!”她大声喊道。
没有人回答她。
月冰看向客厅,只见空酒瓶子一堆,旁边还有几箱没有喝的酒,却不见人。
她进了卧室,上乱七八糟,很显然是有人睡过,旁边也是空酒瓶子,空啤酒罐。
她进了洗手间,眼前的景让她想抡起棒子揍人。
洗手间里也是一地的酒瓶子,齐辰人躺在椅子上,全都脏得要命,那长长的胡子,明他已经是几天都没有刮胡子了。
“齐辰,你这个坏家伙,大家为你都急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月冰一边着,一边用手拍他的脸,让他清醒。
连摇带晃地弄了半天,齐辰睁开了眼睛,但迷惘的眸光明他并没有完全清醒。
月冰真的是气了,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姐我遇到的事还少吗?就是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会哪天突然死去,就是这样我还是一个人装着这些痛苦,笑脸面对别人,你这可倒好,竟来个借酒浇愁。
她转走了出去,没有理会齐辰在后面喊她的声音:“月,不要走。”
她当然不会走,她去找东西了,去找打人的东西。
若不是怀了孕,她会用手去打人的,但现在不行,她可不能让自己伤着孩子。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手的东西,最后从衣柜里掏出了一个木制的衣服挂,进了洗手间。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齐辰又睡着了。
月冰走到他的边,沉声地叫着他的名字:“齐辰,你给我起来。”
齐辰在呼呼地大睡,没有动静。
月冰手举起衣服挂,朝着齐辰的**打了下去:“你太不象话了,看你现在还醒不醒。”
第一次打下去,齐辰动了动,用手在**上胡乱地划着,显然人还没有清醒。
月冰不手软地又一下打了下去。
“啊,疼!”齐辰这次出了声音,人一动,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眼睛睁开了,他再次看到了月冰。
“月?”他似乎不敢相信,人想站起来,但没有站起来。
月冰又气又心疼,本来还想再打他两下,却是下不去手。
就在她准备去拉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又闭上了,似乎又要睡觉。
她又是气了,拿起衣服挂,对这他的大腿又是两下,因为他此时是仰面躺着,她打不到他的**。
“我今天非把你打醒不可。”她气得大声地道。
“啊,疼,谁打我。”齐辰的眼睛再次睁开,当他看到眼前的月冰时,露出不相信的神:“月,是你回来了吗?我不是做梦吧?”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想睁开眼睛的原因,因为闭上眼睛,他就可以看到他心的月,而睁开眼睛,就看不到了。
月冰把他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脸上:“掐你自己的脸,使劲掐,看疼不疼。”
齐辰疑惑地看着她,竟真的听了她的话,用力地掐了起来:“啊,好疼。”
“你给我起来,你不起来,我还揍你。”月冰手举衣服挂,站在旁边命令道。
不想齐辰竟是翻过,趴在地上,把**给了她:“你再打我几下,要不我醒不来。”
月冰哪里还能打下去,便用脚踢踢他:“你起来,别耍赖了。”
齐辰没有动,脸却是伏在手上。
月冰看着他,突然有了主意,把水温调到凉水处,然后打开了淋浴的水,自己躲了出去。
先是被打,后又被凉水浇,齐辰又清醒许多,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但他这么一动,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两步走向马桶,哇哇地吐了起来。
月冰被他弄得也是胃里翻腾,连忙去了另外的洗手间,她自己也吐了起来。
齐辰吐过之后,人真的清醒了,回不见了月冰,立刻急了,浑湿嗒嗒地向外走去。
他明明看到月的,不是幻觉,不是幻觉。
月冰吐完,起要用冷水漱口,却被人从后面搂住,皮肤可以触到的地方都是冰凉湿冷。
“月。我又看到你了。”齐辰喃喃地着,眸光充满了痛苦的,“我你,怎么办?我你。”
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月冰实在难以理解他的行为:“那有什么难的,那就继续呗。”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止他们相,除非他们自己不愿意了。
“我没有办法不你,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怎么可以对你,我不你?”齐辰继续道。
“你现在如果敢不我,上另外的女人,看我不废了你。”月冰威胁道。
“那你告诉我,你我。”齐辰似乎要证明什么。
月冰知道他又犯了毛病,便大声道:“我你。”然后又去掰他搂着她的手,“你先放开我,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齐辰不动:“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我。”
“好了,我答应你,哪怕以后你破产了,我也不会让你成为打街上的流浪汉,我挣钱养活你,这总行了吧。”月冰开始用好话哄着他。
“还有,不管我是谁,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许不我。”
月冰忍无可忍地对着他的胳膊掐了一把:“喝醉了酒怎么变得这么罗嗦,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以为我们还能穿越一次吗?那是神话,就你现在的死样,再这么闹下去,我就不你了。”
齐辰松开了手,把她的体转过来,又搂紧了她:“不许你不我,听到没有,我不许你不我。”
月冰被他上的味道薰得直发呕:“快松手,我又要吐了。”
齐辰一松手,她立刻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齐辰也蹲了下来,帮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吐完后的月冰心里很有气,虽然不知道齐辰为什么会这个样,但她很鄙视这种借酒浇愁的方法,因为这样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月冰漱了口后,走到客厅里,坐在了沙发上:“齐辰,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把屋子和你自己都给我弄干净了,否则,以后我不让你再进我家的门。”
齐辰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真的干了起来。
月冰本来是不想插手的,但看他酒劲仍大,走路直打晃的样子,便自己也动起手来。她要打开窗户换换屋里的空气,但被齐辰制止。
“不要开窗,不要让人知道这里有人。”
“你这又是为了什么?”月冰气恼地看着他。
“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像我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没有人打扰,就我们俩自己。”齐辰道。
月冰叹了口气,将两个洗手间的通风扇通通打开,连厨房里的抽油烟机也打开,帮助通风。
一个小时后,屋里恢复了原有的清洁状态,齐辰也把自己收拾利索,胡子刮掉,澡也洗好,像以往一样地坐在上等着还在洗澡的月冰。
月冰洗完后,见齐辰的精神状态已经变好,便问道:“你的手机呢?”
齐辰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月冰白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他的号码,半天没有动静,提示语音道:“此用户已关机,有事请留言。”
“别坐着,下找手机。”
齐辰不动,“上来,月,我想抱抱你。”
“现在哪有时间,先把正事办了再。”月冰道。
“什么正事?”
“给莫莉莎打电话,她都快急疯了,若不是这几天我一再地安慰她,她非急得病重不可。”月冰一边着,一边找着他的手机。
她将所有要洗的衣服,按颜色分开后,一边抖落着,一边往洗衣机里放,怕手机掉在衣服堆里。
洗衣机启动后,她开始翻动齐辰的箱子,还是没有找到。
最后还是齐辰自己从沙发的底下将手机找到。
手机已经没了电,他连上了电源。
“先给莫莉莎发条短信,告诉她你遇到急事,现在才有空给她回信。她等你等得已经快要崩溃了。”月冰语气很重地道。
齐辰没有马上去打,而是直直地看着她:“知道她我,你都不介意吗?”
月冰看着他:“我介意又能怎样?你想让她在看到生命的希望后,却要放弃生命?”
齐辰继续追问:“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我介意!”月冰拿起边的沙发垫砸向了他,总之,今天的齐辰就是一副欠揍得样子。
齐辰的眼眸亮了一下,便拿起手机,打上短信。打完内容后,他让月冰看:“这是我要发的内容,你看一看,行不行?”
月冰看了一眼:“行,就这样吧。”
短信发出,齐辰放下手机,立刻搂住了月冰,对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
“我你。”齐辰在这三个字时,眼泪终是止步住地流了出来。
他无法不她!
哪怕天崩地裂,哪怕他会遭天谴,他还是要她!
不知道齐辰为什么会这样,但月冰真的感受到了他的忧伤。这份忧伤是那么地浓烈,有着绝望的无奈。
他:“我你。”
她应道:“我也你。”
他:“我好想你。”
她应道:“我的梦中都是你。”
理智告诉他:停止,停止目前所有的一切。
感告诉他:不要停止,你着她,你需要她,她也需要你。
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是你不可以的人。
感告诉他:这个女人你无法不,没了她,世界再无光彩,生命再无意义。
理智告诉他:如果你再继续下去,你会遭天下人所唾弃。
感告诉他:他想要她,是天上仙境,还是府地狱,他只想与她同行。
命运让他在茫茫的人群中找到了她,上了她,拥有了她,也有了他们的结晶,但为什么又开了这样的一个天大的玩笑后告诉他,他不可以上她。如果真的有主宰命运之神的存在,那就请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在这一刻,他有了决定,把他自己交给她。
“月,给我!”他坚定地命令道。
月冰浅浅地一笑,笑得妩媚,妖艳,依着他的心,照着他的意给着他。
一切都没有变。
他如愿地释放了自己,她满足地吸取了他的精华。
当那烟花绽放迷人之时,他们是相携同赏的。
“月,我你,此生不再改变。”
他的太难,没有谁会知道有多难,没有谁知道他曾经是多么地绝望,多么地怕。
但当月来到了他的边,当他拥有她的时候,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可以对上天:这个女人他定了!
“就想和你永远这样,天荒地老,永成一体,生生世世不分开。”
月冰看不到他的人,但还是感受到此刻的齐辰似乎有着一种决绝,但决绝中仍然有着悲伤。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如此模样?
“齐辰,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月冰叫着他的名字,表示着她的郑重。
“记得。”齐辰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是很不愿地发出来的。
“我们是怎么约定的?”月冰继续追问。
“彼此信任,绝不欺瞒,永不背弃,至死不渝。”齐辰慢慢地但绝对清晰地了出来,因为这个约定他从来都不曾忘记半点。
“那,你是不是应该有话要对我。”月冰放慢了吐字的速度,加重了语气。
“是。”齐辰一点都不否认。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
“想永远都不。”
“你要违背我们的约定吗?”
“我没有。”
“为什么不?那不是欺瞒和不信任吗?”
“不是想欺瞒,而是不想对你谎话,不是不信任,而是担心你承受不了。我的从来都没变,你要相信我。”齐辰的语气很坦然,乌黑的眼眸中坦坦dàng)dàng)。
“你做错了什么事?”月冰却是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事她承受不了。
“有人做错了,但不是我。”
“你和别的女人上了,因为喝醉了酒或被用了药?”她为他找着免罪的借口,如果是这样,她也可以原谅他。
“不是。”他很干脆地否认。
“如果是那样,你就坦白交待,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她进一步导着他。
“没有对你撒谎,真的不是。”他再次向她保证。
“你没有欺瞒?”她又质疑,因为她想确定。
“没有。”
“你没背叛?”
“没有。”
“你的心没变?”
“没变。”
“你还我?”
“非常非常地。”
“那还有什么不能?”
“就是不能。”
“准备瞒我一辈子?”
“如果我能做到。”
“你现在的话有骗我吗?”
“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
“如果那件事不在这些问题的范围,我选择包容,相信你,如果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我不会原谅你,因为我给过你机会。”月冰出了自己的决定。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事的真相,请相信我,不是我要故意隐瞒,是我无法出口,我很痛苦,但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需要我们孩子的脐带血救命的莫莉莎,我会选择坚强,如果一定要面对众人的责难,我一定会将你藏在我的后。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对你的也不会变。”齐辰的语气非常坚定。
月冰反手拍拍他埋在自己颈窝的脸颊:“好,我给你保留自己**的权利,我会给你自由的空间,只要你做的事不是十恶不赦,我会原谅你。”
“要是十恶不赦呢?”
“不是不在我问的问题里吗?”
“不在,你永远都不会想得到。”
“让我再想想。”
“你可以想。”
“如果我猜对了,绝对不许撒谎隐瞒。”
“不会那样做。
“那我开始猜了,杀害我的父母亲人了吗?“
“没有。”
“污良家妇女了?”
“李月冰,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
月冰却是松了口气:“十恶之罪里和你有关的都没有,所以,我想我会原谅你,因为我你。”
齐辰的头在她的颈窝蹭着:“月,一定要记住你今天的话,一定要记住。”
月冰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知道了,我会记住。”
她的心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是怎样的事会让齐辰这样,她现在不想追究了,只想可以安慰他。
屋里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话,他们体交合,肌肤相贴,仿佛已经成为一体。
也许感受到父母心的不安,月冰腹中的胎儿动了起来。
“孩子们醒了,他们开始动了”月冰轻轻地着,手放在了自己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胎动。
“我已经感受到了。”齐辰的手握着她的手,把它放在刚才胎动的地方。
“你摸到了吗?”
“摸到了。”月冰的手抬起,把地方让给了齐辰,“我天天都可以摸到,你多摸摸。”
“是吗?他们俩谁调皮?女儿还是儿子?”他问道。
“都很调皮,没有区别。”
“我们的孩子一定都很健康,对不对?”齐辰问道。
“当然,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正常,没有问题。”月冰信心满满地道。
“他们也一定都很聪明,对不对?”他又问道。
“那是当然,我们俩都这聪明,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笨蛋。”
“所以,我们的没有错。”齐辰给着自己信心。
那又会有什么错呢?月冰的嘴角向上扬起,是件幸福的事。
“月,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等把莫莉莎的病治好后,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好不好?”
“为什么要隐居?”
“想过只有你和我那样的生活了。”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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