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试图激怒我,你知道我是不会接受任何威胁!”他是好色,风/流,花心,不过不至于在儿子的房间里做禽兽。不由分说,抱起她往他的房间走。
不必做无谓的抵抗,他不会放过她的!
只是,她越来越看不起自己,只能沦为他夜里的奴隶。就算反悔也没有机会了,她已经签下了那协议,她就必须得照着条约走下去。
楚临风把她放到床上,没有开灯。“怎么你永远只会跟我唱反调呢?我让你在床上等我,你明知道我要回来,还要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一颗一颗解开她保守的睡衣上的扣子。
李宸馨,这就是你的命运!
曾经很多很多个深夜里,她也会想,如果当初她更冷血一点,更绝情一点,不要答应楚父楚母,不要被楚临川感动,她是不是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反正迟早要分离了,再不舍,若谷也不会跟她走。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是不是更好?
可是,只要一看到儿子乖乖的小脸,那么可爱,那么无忧无虑,她就又动摇了。现在的李宸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若谷,只要能多看他一天,她就多一天的幸福!然后,在以后无数的日日夜夜中,靠着这些曾经拥有过的回忆陪她度日……
“你在想什么?”楚临风在她脸上看到了一抹悲伤。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接受离婚,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若谷?”
“没有!”他回答的很干脆。
这就是楚临风,无情的楚临风!
李宸馨苦涩的想,法律能为自己保障什么呢?有钱能使鬼推磨,楚家一叠一叠的钞票垒起来,就能阻断她看望儿子的路!
楚临风看到她苦苦的笑,眉头微微一皱,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她的身体是冰冷的,冰冷冰冷的,一如他的心。
“宸馨宸馨,你这样,是想激起我的愧疚心理吗?”他在她耳边柔声问。
“你有心吗?”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温热的气息将她吞噬,然后,她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心也冰封……
是谁说,不想受到别人的伤害,就要自己先将自己的心摔碎,这样别人就没有机会了。好像真的是这样,她抛弃了尊严,抛弃了骄傲,什么都不要了,楚临风却放过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没有自尊的李宸馨已经不值得他再轻视了,总之,这个晚上他没有再强迫她,只是静静的抱着她睡了一夜。
是,他是睡了一个好觉,她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她。
说真的,连他都难以置信,自己昨晚上竟然什么都没做,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他居然还能睡得那么沉。
现在天刚亮,那女人干什么去了?
自从那天带着若谷从楚家出来以后,李宸馨意识到了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不是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就什么事都没了。要在家庭和事业之间做到尽善尽美是几乎不可能的,她不能因为孩子不要事业,从此做个向男人伸手要钱的女人;也不能为了事业放弃孩子,若谷是她一切的动力。
所以,她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佣人,每天早上早早的起来亲自给儿子做一顿早餐,亲自给儿子穿衣服,再亲自把儿子送到他爷爷奶奶那里。再苦也苦不过这几年,也许到以后,再想见一面就难了,现在她还年轻,还有辛苦劳累的本钱。
当楚临风洗漱完毕,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不知道她是太专心了,还是被什么心事困扰着,总之,她没有察觉到他的走近。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我们李大小姐这么伤神啊?”他双臂环胸,靠在一边的门框上,盯着她半天了,她愣是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只好出声打断了她。
这男人发什么神经?
从来都嫌弃她的饭菜,今天居然走到厨房来?
她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做她的事,继续做个哑巴。
他也不生气,看到那一锅的杂七杂八,又问:“你在做什么早餐?”
做你不爱吃的。
清粥小菜,他绝对不爱吃。
“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不想跟我说话?”他好笑的问。
如果他记得没错,昨天晚上他没对她用强的吧?
李宸馨完全当他隐形。
在她看来,楚临风若肯对她示好,那一定是不怀好意!毋庸置疑!
所以她对他视而不见,做好了饭,给儿子穿好衣服,再把他喂得饱饱的,送他去楚家,一切顺利的无懈可击。
没想到,出门不利--
她把儿子抱上她的那辆小绵羊,她骑上去,却怎么都打不着火。
楚临风从家里走出来,看到她一副懊恼的样子,真难得,这女人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了。他笑得比今天的太阳光还要灿烂:“怎么,车子坏了?”
坏了又如何?不关他什么事!
李宸馨瞪他一眼,重新把儿子抱进怀里,一脸抱歉的亲亲他:“宝贝,对不起,你有一个非常没用的妈妈!”
小家伙听不懂她的话,只知道礼尚往来,人家亲了他,他应该再给亲回去。
“妈妈带你去坐公车好不好?虽然你运气好,生在富贵之家,但是妈妈不想你做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少爷,你陪妈妈去乘坐公车,好不好?”她知道儿子天生抵抗不住美女的笑容,所以用笑去诱惑他。
小色魔就算再聪明,毕竟一岁多,也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只会顺着她的尾音回答:“好!”
“宝贝好乖!”母子两个相亲相爱的准备去做公车。
“干什么这么固执?我可以送你们去!”楚临风难得大发善心。
“论固执,我怎么比得上某人?”他楚临风不算固执吗?一口咬定她是别有企图设计他。
“律师就是律师啊,不说则已,一张口就能把人噎死。”不过他不是别人,他是楚临风,“你要是愿意去活受罪,没人拦着你,我儿子不会跟你去挤公车,对不对儿子?”
“对!”小家伙还是顺着他的尾音附和。
李宸馨可以不坐他的车,但她阻止不了儿子自愿爬到他身上去。
楚临风抱着儿子上了车,把儿子放在副驾驶座上,经过李宸馨身边的时候,他摇下车窗,“你要是愿意,其实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李宸馨不说话。
她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坐他的车,这不过是最后几天了,她要举白旗投降了吗?
但,他开车又不能抱着儿子,万一刹车啊什么的,若谷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坐稳?
“你要是不上车,我们就走了!”他踩下油门,真的准备走。
李宸馨挣扎再挣扎,最后还是咬一咬牙,上了车。
今天时间还很早,楚家的人还没吃完早餐。
灵汐喝了两口牛奶,把一本书夹在臂弯里,拿着一块三明治就准备走。
“走路上别看书,伤眼睛知不知道?”楚母叮嘱她。
“什么书这么痴迷,走路也要看?”楚临风正好进门,随手抽走了她臂弯里的书,看到了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可惜我是水瓶座?”
“对!不过你一定不会懂的,水瓶座的女生虽然思想奇特、行为怪异、令人难懂,不过却有一颗非常细腻敏感的心。为了自由,她可以不惜代价;但为了她真正爱的人,她也可以付出一切。千万不要认为她很矛盾,她并不矛盾,她可以为了她想要的,不管对错都执着的追求!这样的人伤不起,如果你伤了她的心,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让你后悔终生!”灵汐仿佛沉浸到那个故事里去了。
“那水瓶座的男生呢?”楚临川忍不住问。
“水瓶座的男生我不懂,不过我从书上看过这么一句:敢娶水瓶座女人的人,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嫁给水瓶座男人的人,一定是存心找死。”灵汐有什么说什么,大大方方的发表她的星座论。
发表完了,看到面前的一对夫妻,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餐桌旁的父母还有大哥,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李宸馨和二哥好像都是水瓶座!”
说完她就夺回自己的书赶紧开溜!
“宸馨宸馨,你别听那丫头乱说一气,什么什么星座啊,我们活了一辈子了都没听说过。”楚母安慰她。
“没关系的妈!”李宸馨无所谓的笑笑。
一声妈,喊得楚母心里又是一阵羞愧:“总说自己活了大把年纪了,却还是犯了一次糊涂。宸馨宸馨,你没有怪妈吧?妈一直拉不下脸来跟你道歉,那件事我做的真糊涂,若谷是你的儿子,我怎么能那么对你呢?我一直很自责,如果换做临川和临风或者灵汐出事了,让我们找不到,我们做父母的是什么心情?我太自私了,因为喜欢孙子而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真的没事,妈,您别再自责了,只要若谷没事就好,我了解你们的心情。您看,我要是真的怪您,也不会每天都把他送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李宸馨丝毫不跟她计较。
“你要这么说我就更过意不去了……”比起她的度量,楚母更加无地自容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楚父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只要你以后好好疼媳妇儿不就行了?说到底,媳妇儿和女儿是没什么区别的。”
“也对,现在是女权社会了。”楚母立刻转向小儿子,“楚临风,听到没有?以后不要欺负宸馨宸馨,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你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少跟我贫嘴?我可告诉你们,咱家娶媳妇嫁女儿都没有门第之见,只要对方人品好就好,你们只要把人给我娶回了这个家,就一定得好好的对待人家,咱们楚家再有钱有势,不能欺负人……宸馨宸馨,这混小子以后再欺负你,回来跟妈说,妈替你教训他,知道了吗宸馨宸馨……”楚母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话,听不到回音,四下一看,李宸馨已经不见了。她疑惑的问:“李宸馨呢?”
“早走了!”家里的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只是,这话在李宸馨刚嫁进楚家的时候她也不止一次的说过,李宸馨受了委屈只会往自己肚子里咽,又怎么会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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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李宸馨初做楚临风的秘书时,从来也没有人手把手的带她,每一件事都要她亲自去做,不懂的,她向人请教。因为是总裁的秘书,有些人不愿意教她,有些人也不懂得该怎么做,实在没辙了,就给楚临川打电话,他会告诉她该怎么做。
常常因为工作做不完做不好而彻夜不眠。
这些路,都是她一步步走过来的,她是亲眼见识过楚临风的残酷的;现在他却要她带唐珈,他真有那么好的心吗?纯粹是趁机会整她吧?!
真搞不懂,唐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打扮。
李宸馨心里叹息着,来到公司。
唐珈并不在工作岗位上,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李宸馨走了进去,看到唐珈背对着她站着,“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身后突然有声音出现,她吓了一跳,神情有些不自然:“没,没什么,我来的比较早,所以想帮总裁整理一下办公室……”
“你不知道没有他的允许,办公室不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我不知道……”
“我记得,‘没有总裁允许,最好不要私自踏入他办公室’这句话,我对你说过两遍,你没记在心里吗?”李宸馨不动声色的看看她手中的抹布,语气不愠不火,但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好像洞悉一切一般,让唐珈心虚的低下了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唐珈这样的人,就算李宸馨不给她制造机会,她也会自己想办法。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李宸馨注意到她手中还拿着一个漂亮的水晶。
起初她并没有看出它的样式,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朵晶莹剔透的无忧花。
“这是放在这里当摆设的,我看它上面蒙了一层灰尘,就想把它擦干净的。”唐珈说。
李宸馨没吭声,只看着这朵漂亮的无忧花。
是放在一个装饰架上的,整个办公室里,只有这一个装饰,怎么自己在他身边做了这么久,从来没发现这个水晶呢?唐珈一来就发现了。
不必想,李宸馨也大概知道,这个水晶是谁送的。
除了伊恋,应该不会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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