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八岁了:“很多人的初恋都无疾而终,很多人最终都结婚了。”
可不是如此?我叹气。“唉!”
女儿八岁了:“唉声叹气的,又有烦心事?”
“嗯,”我说,“我最近好烦。”
一个鄙视的表出现在屏幕上,接着是女儿八岁了打的一行字:“你一天到晚都好烦。”
我被bī)吸毒,被bī)潜伏在杜逸绅的边,不,也不是被bī),而是我的选择,我不想月月换新郎,所以,我选择了杜逸绅,可就算是我的选择,我也烦啊,烦得不得了!我打了个哭脸上去,随即打道。“我和人同居了。”
女儿八岁了:“和初恋同居了?”
“没有。”
女儿八岁了。“走出初恋影了?”
“谈不上。”
女儿八岁了。“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但我知道,我和他同居,其实是有目的的。”
女儿八岁了。“有目的?什么目的?”
我看着我打出的字――我是人放在他边的商业间谍。看了一会儿之后,这种话,我真要告诉第三者吗?我还是不敢,将这行字抹去,我重新打了一行:“我呆在他边,是因为他有钱。”
女儿八岁了:“只是喜欢他的钱?”
“也不是。”
女儿八岁了:“还有点喜欢他本人?”
“有一点吧,”不等她回复,我又打了几个字上去,“我下了,88。”我还是胆小,对陌生人都没办法说实话,我苦笑地躺在上,嗷嗷地扯着枕头。
***
我担心杜逸绅发现我给他的手机做了手脚,提心吊胆地过了半个多月,也没发现杜逸绅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我一直砰砰乱跳的心,才渐渐地缓和,唉,如果不缓和,我真的会得心肌梗塞。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领带,在杜逸绅面前比划。“这条玫瑰色的,很配你上的衣服,就它了好不好?”
“好,”杜逸绅微笑。“你帮我打上。”
我踮起脚,帮他打领带,领带打好了,我没话找话问他,“今天晚上会过来吗?”从上个星期开始,杜逸绅几乎每天晚上都歇在我这儿,理由是他这段特别想吃我做的饭菜。
我听到他如此说的时候,忍不住腹谤:想吃我做的饭菜?是想折磨我吧?是以折磨我为乐趣吧?
杜逸绅说。“不会。”
不会,太好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又加班?”他每次看资料,加班,总是在他独自居住的那房子里,他这样做让我觉得,他其实,是不信任我的,一想到这点,我既生气又泄气,生气是他从不曾信任我,泄气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他信任!
杜逸绅看着我笑。“别不耐烦,你上次就没关煤气。”
“只是一次,而且你买的煤气灶有自动关闭的功能。”
“不要大意。”
我看了看时间,提醒杜逸绅,“再不走你要迟到了!”
“我走了。”
“嗯,”我看他转要走,迟疑地喊了一声。“杜逸绅?”
杜逸绅转回我边。“什么?”
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你忘记了。”其实,我并不是要说这话,我想问的是城区改造的事,但话都溜到了嘴边,我还是不敢!
我的手指,轻缓地抚摸着自己的唇,看着杜逸绅再度转,看着房门被杜逸绅关上,我连忙走上阳台,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杜逸绅开车走过那条必经之路,直至看不见。
回到客厅,想了想,我拨打朱兆瑞的电话。“那个资料,我觉得我弄不到,杜逸绅他,”我顿了顿。“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东西带来我这里。”
朱兆瑞说。“这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我想不出。”
“如果你不想被断药的话。”
这混蛋,就知道拿这威胁我!他知道,我会接受他的威胁!杜逸绅,对不起,我不想再伤害你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深吸气,我问。“我有多少时间?”
“一个月。”
一个月,如果杜逸绅不把资料带我这里看,那么,我就得找借口,进入他的办公室,或者是他独自居住的那房子,否则,我没办法完成杜逸绅交给我的任务,只是……“如果我做了这件事,会威胁到杜逸绅的仕途吗?”
朱兆瑞说。“怎么,开始关心他,舍不得让他受到伤害了?”
我哼了一声,既然我对他的伤害无可避免,我就想,要将这伤害,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电话里,传来朱兆瑞刺耳的笑,过了会儿,他说。“放心吧,我还舍不得,这样快就扔掉一颗有用的棋子。”
棋子,杜逸绅因为我的缘故,也沦落为朱兆瑞的棋子了!我,真是害人不浅!看一看时间,离八点半还有四十分钟,我也该去上班了。
无精打采地下楼,刚走出楼梯口,就被韩一笑给堵住了。“萌萌,没想到你这样恶毒!”
韩一笑跟我说恶毒?我觉得这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特别可笑,所以我笑看着她。“韩一笑,这话,应该是我说你才对。”
“我知道,你一直误解我,认为是我破坏了你和景耀学长的感,但明明是你自己,你一边和杜逸绅交往,一边和学长眉来眼去,学长最后……”
我自动忽略韩一笑前面的话,只抓住她最后一句重点问,“所以,他最后跟你分手了?”难道我跟学长说的话起作用了?还是因为他父亲的事,他和韩一笑分手了?不管是哪种事导致的结果,他能和韩一笑分手,我都真心为他高兴。
可是我未免高兴得太早,因为韩一笑说。“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妒忌我和学长在一起,想离间我们,想分开我们,眼看着学长不上当,你就唆使杜逸绅对付陈市长,害得他被双规,你……”
我知道陈朝阳实际上是陈景耀的亲爹,我也知道,陈朝阳被双规了,刚听到朱兆瑞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担心,陈景耀会受到这事的牵连,可是后来又想,陈景耀已经出国,而且只是一个私生子,应该没事,这样想我的心才安定下来,可现在,韩一笑居然告诉我,陈朝阳,实际上是因为杜逸绅才下的台,这怎么可能?我瞪着韩一笑。“开什么玩笑?!”
韩一笑恶狠狠地看着我。“萌萌,你还真能装!大家都知道的事,你会不知道?还说我开玩笑?!不过随你怎么装,陈景耀学长和我都知道,这事,是你使的坏!!”
我不在乎韩一笑怎么看我,但陈景耀,直到现在,我还是在乎他的感受,我忍不住辩解说。“我从来没有让杜逸绅做过那样的事,而且,你怎么能肯定,就是杜逸绅扳倒陈市长的?杜逸绅只是个副市长,他怎么可能扳倒比他官大的陈市长?!”是的,这怎么可能?!我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韩一笑说,“你诡辩也没用!事实胜于雄辩,就是杜逸绅,大家都说,是杜逸绅!”她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韩一笑的背影,直至看不见,可惜,现在杜逸绅今天不会过来,否则我晚上肯定会忍不住质问他,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在煎熬中等待了两天,这天晚上,杜逸绅一进门,我立刻就问他。“听说,陈市长下台,是因为你?”
杜逸绅看了我一眼,低头脱鞋。“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
“因为我?”杜逸轩冷笑。“萌萌,我告诉你,陈朝阳他会下台,是因为他自己,他贪污受贿两千多万,还有一亿多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你说他该不该下台?!”
我一直都不知道,陈朝阳被双规是什么原因,现在明白了,是因为贪污受贿?但这怎么可能啊?想想陈景耀学长在学校低调的样子,比杜书衡低调了一百倍都不止,杜书衡开法拉利,随意跷课,再看看勤工俭学的陈景耀学长!
所以要说杜书衡的父亲贪污受贿,我还可以理解,不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杜书衡杜逸绅他们的父亲是谁。
杜逸绅没说过,我也没问过。
看着杜逸绅,我说。“我不相信!”
“你说我污蔑他?”
“我总觉得是你们哪里弄错了,或者,是有人陷害他!”尽管大家都说,现在当官的经不住查,查一百个,起码有九十八是股不干净的,但我却觉得,陈景耀的父亲,是另外两个里面的一位。
杜逸绅冷冷地说。“因为你喜欢陈景耀?所以,连他的父亲,你都屋及乌?”
他的眼神,让我难受,我说,“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但我还是觉得……”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喜欢他怎么了?你不也喜欢着别人吗?但怕激怒他,我不敢这样说。
“你觉得?铁证如山!你以为,如果他没有做那些事,能查出他来?”
也是,如果陈朝阳没做那种事,怎么查,也查不出那么多钱,而且他一个公务员,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钱?!
我哑然。
――
朱兆瑞居然奖励我,让人给我烟的同时,还给了我两沓厚厚的现金,原因是我做得好!做得好?他从杜逸绅那里,偷听到了什么秘密吧?
我和联络人坐在咖啡厅里的一角,几近贪婪地,我将面前的那包烟拽入手中!
来人满意地看着我的表。
我将整包烟放在鼻端闻了闻,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把烟塞入包中,心里,却开始内疚,因为杜逸绅!算了,
不要想他,不要想我做得对还是错,我只是为了生存,我承认我自私,我就是自私了!杜逸绅他就不自私吗?他和我在一起,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他也自私,所以我没必要内疚,没必要!
和联络人分别,我直接去了银行,将刚拿到手的现金存了进去,存完,我还是没有回住的地方,而是在街上茫无目的地溜达,因为,我不愿意回到那个杜逸绅为我租住的房子里,那房子里,到处都是杜逸绅的印记,我不愿意面对。
我想,我什么时候才会崩溃呢?我崩溃了,朱兆瑞就会放过我了吧?我,就不用呆在杜逸绅的边了吧?
一直逛到杜逸绅打电话给我。“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愣了一下,“你今天下班倒是很准时。”现在才五点五十五,平时他不到六点半吗,出不了办公室,可今天,他居然已经到我住的地方了。
“我下班晚了你唧唧歪歪地说,我下班早了,你也说。”
平时他下班晚了,我等他吃饭,总是说,晚上超过七点吃饭容易得胃病,并且告诉他,以后我得胃病了,要他负责,但今天。“我哪有唧唧歪歪了?我就夸了一句很准时好不好。”
“谢谢你夸我,回来吧。”
“我去买点菜,立刻就回家。”自从我厨艺结业了,做饭的事,便责无旁贷地归了我。
杜逸绅说。“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晚饭,单等你回家。”
不是吧?!就算他今天整点下班,那也得呆到五点半啊,哪有这样快就做好了饭的?我怀疑地问,“你做的蛋炒饭?”只有蛋炒饭,才能几分钟就搞定,因为我每天中午用电饭锅蒸饭的时候,总是习惯连晚上的一起蒸。
“我没你那么懒。”
我其实也不是懒,我只是心不好,所以看我心好不好,只要看当天是不是吃的蛋炒饭,百分百灵验,其实杜逸绅也是这样的,他心好的时候,才会做饭。
也就是说,今天他的心应该很不错!想到这里,我的心,顿时也好了起来,至少,从目前来看,杜逸绅并没有受到影响,如果他受到了影响,他的心,怎么可能好?唉,只要杜逸绅没有受到影响,其他的,我并不在乎,我也没办法在乎。
回到住的地方,杜逸绅说。“快去洗手,用肥皂洗。”
我有恶习,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不喜欢用肥皂洗手,最多就是用水冲冲了事,为此,杜逸绅没少在我的耳边唠叨,我总是振振有词地反驳他,这次也不例外,我说。“有人研究过,清水可以冲走百分之九十五的细菌。”
杜逸绅立刻说。“还有剩下的百分之五呢?”
我笑,“完全没有细菌的环境在自然界是不存在的。”就像这个世界不可能没有坏人一样。
杜逸绅也笑。“就你不洗手,歪理还一一。”
“谁说我不洗手了?”我走到阳台上,匆匆地洗了手,回到饭厅,看着桌子摆着的菜,有些奇怪。“呀,今天什么好子,怎么都是我吃的菜?还有炒米粉?!”
杜逸绅说。“嗯,今天是个特别的好子,我们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这个,”杜逸绅的眼亮晶晶的,就那样看着我微笑。“就是我最近的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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