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惊讶

  我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听着这一切,仿佛是自己就曾经真实的感受过一样!那样的感受,真的让人身临其境,却也匪夷所思。

  而韦翔,他正靠着枕头,微微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从昨晚的那一切之中缓过神来。

  想到之前医生跟我说的,说有一种化学药剂,它可以让人出现一种真实的幻觉。也许,韦翔就是因为这种化学药剂,才会出现那种感觉的。

  还有,我又想到那一次在孟家,我失足落入泳池,而那个佣人却离奇失踪的事。再把这些事情跟韦翔的遭遇联想到一起,我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一样。

  这让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况似乎很恐怖,很可怕,好像我们都已经被人控制了一样。

  “起檬,别乱想,没事的。”

  师兄拍了拍我的脑袋,温柔的笑着,“出现幻觉这很正常,别说化学药剂了,即使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也会出现某种幻觉的,这就跟人睡着了做梦一样,没事的。”

  明明他才是那个经历了这一切的人,却反过来安慰我。

  “丫头,如果你已经没事了,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这个案子吧!”

  “嗯!”

  我点点头。

  “虽然伊琳的档案无从查起,但,既然Q大的学生都说,伊琳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那就说明,伊琳在大学里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从来没有人见过什么家人来看望她。而且,据学校学生所说,她虽然为Q大校花,却一向穿着朴素低调为人……这样一个女大学生,档案却一片空白,甚至在我刚要调查她的时候,已经有人对我动了手脚,警告我了……起檬,你觉不觉得蹊跷?”

  “嗯。”我点点头,“的确奇怪。”

  我努力的试着将最近发生的这一些离奇的事串联到一起,才猛然惊觉:“师兄,我们来想象一下,这个害死孟青柚的真正凶手其实从一开始就在步步为营了,他的目的也许不止是孟青柚一个人,也许这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其实,从我在孟家落入泳池那时候开始,就有人盯上我们了,他们不是真的要我死,只是想警告我一下;没想到,我们并不如他所愿,依然继续查下去……”

  “对!”

  韦翔缓缓的点头,接着说了下去:“凶手见我们没有收手,无奈之下,只好利用权势来阻止我们。是我们的执着让凶手没有办法了,他才决定再次给我一个警告,让我们知难而退。”

  “所以说,伊琳和这个案子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是的。”

  如果没有关系,那这个凶手完全可以任由我们继续兜圈子,因为这个时侯,凶手每多做一件事,都有可能将他自己暴漏出来。

  但是,伊琳这个人,我们究竟该怎么去查呢?律师都查不到,政界的人也查不到,而且,她背后一定有一股更强大的势力来命令警察厅的人。

  这样一个人,只凭我和韦翔两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至于我被解雇这事,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我虽然怎么也想不明白楚御风和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确不知道凶手是谁。

  “对了!”我又问:“那个伊琳,你有没有她的照片之类的?”

  “有!”他被我这么一提醒,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正面脸部的,一张是一个全身背影。

  无疑的,这一张脸是陌生的,!然而,我在看向那个背影的时候,狠狠的震惊了!--这个背影,我绝对不会认错。

  那天,从楚御风的公寓离开的时候,到这之前我都没想起来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到底在哪里见过;而现在,这个身穿着白色碎花裙的背影提醒了我,我对这个背影,不止见过一次。

  第一次,是在街边,在那个名字叫做“一柔冰心”的冰点店里,那个站在吧台旁边的背影;

  第二次,就是在楚御风的公寓里,被他当做宝贝一样珍藏着的那些照片……

  怪不得那次在“一柔冰心”里,会碰到楚御风,原来不是巧合,想来应该是他秘密保护着伊琳,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才会出现在那里的吧!

  还有伊琳的档案查不到,想来也是楚御风动的手脚,他若不想让人查到,那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查到。

  老天!

  我忽然觉得头痛不已。

  可,如果伊琳真的与这个案子有关,又的确是“她”的话,那楚御风岂不是很危险?

  所有的线索到这里,似乎很清晰,又似乎很模糊。

  我觉得,我应该再去那个冰点店中走一趟,不然,我怎么都无法安下心来。

  “起檬,你脸色不大好,怎么了?”韦翔关切的问。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仓惶的站起身,“师兄,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下。”

  “嗯,去吧,注意安全。”

  出了医院,我正准备跨上车子,却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楚御尧打来的。“小檬,我们已经查到那个曾经在孟家做佣人的张彩花了,你赶紧过来。”

  “好的。”

  他的声音很着急,给我的地址又是医院,因此我决定先去医院,见张彩花一面。

  一路上,我不停的闯红灯,终于在十五分钟之后到达了医院,楚御尧已经等在门口了。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往病房里赶去。

  “怎么回事?张彩花怎么会在医院里的?”

  “当初我和大哥、还有孟家都派人去寻找她,以为她最想见的应该是她的儿子,应该会去回老家去,因为她儿子的坟就葬在她老家。却没想到,她的确是想去找儿子的,然而,却不是回老家,而是寻死。原来,她自从孟家离开之后,就有些精神恍惚了,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去了海边。……也许是命不该绝吧,她被人救了起来,回了老家。也正因为这样,和我们派出去的人阴差阳错了。”

  “那她后来又怎会在医院里的?”我总觉得,她既然被救之后回了老家,一朝没死成,应该不会再寻短见了。难道说,还有人想杀人灭口吗?

  楚御尧叹了一口气,“你进去看看吧,她时日不多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她会说实话。”

  “嗯。”

  我点点头,进了病房。

  对于那一晚落入游泳池之中,我一直有所怀疑--我总觉得,像张彩花这样身形庞大的人,走起路来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尤其是她已经上了年纪,一口气爬上好几层楼,肯定会有些喘气……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的声响的。

  但,不是她,又会是谁?

  此刻,我看着她迅速消瘦的体型,可以想象这些日子里来她遭受的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顿时,我可怜起这个老人来,她年轻的时候失去了丈夫,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却也失去了,无亲无故的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生终老无望,怎不可悲?

  她掀了掀眼眸,看到了我,平静的眼眸中并无一丝波澜,躺在床上的肢体也未曾挪动半分,合着这苍白的病房,没有一丝丝的生气。之前她掀起眼眸的动作,我真怀疑自己是看花了眼睛--眼前的这是一个活人吗?这根本连“行尸走肉”都谈不上。

  “云小姐,对不起。”

  她开口说话了。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甚至不懂,她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知道小儿的死不管你的事,他是犯了罪的,我对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只能说,对不起!”

  她的语气很平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命不久矣的老人,而她的嘴角,在提起“小儿”的时候,还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很是凄凉。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到底,不管儿子犯了什么罪,做母亲的,都不可能不管不顾。

  “云小姐,你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的时日不多了。”

  “……好!”我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气,问:“那一天在孟家,是你推我下游泳池的吗?”

  “不是。”

  很简短的两个字,很迅速的回答。

  面对着她坦然无波,又了无生机的眼神,我信了。

  “那,那晚到底是谁让你把我引到那个花园里去的?”虽然这个问题,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尽避在来这里的路上我还没有想通这一切,但,当我走近这家病房,迎视着这个老人的眼神时,我忽然有了答案。--毫不意外的,我听到了她的回答:

  “是二小姐,孟青桔。”

  “你胡说!”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此时楚御尧已经冲进了病房,气愤的指着床上的老人,“青桔和小檬是那么好的姐妹,她怎么可能呢?一定弄错了对不对?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已经给青桔打了电话,她马上就来,有本事,你们当面对质。”

  那老人没有说话,竟然微笑了一下。我讶异的看着她,虽然,我相信了这个答案。

  “云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骗你。”

  话一说完,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手臂也一下子垂了下去。

  我想,我不可能知道她在死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也许是她的儿子,又也许是天使,总之,她的笑容是那么安详而满足。

  而,就在她手臂垂下的同一时间,青桔也正好赶到,震惊的站在门口,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想必她已经听清楚张彩花临死前说的那个名字了吧!

  这是每个人都猜到的结果,但是,大家心里的想法却是不同的。

  青桔匆匆而感到的身躯,就那么笔直的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床上已经闭目的老人,唇瓣剧烈的颤抖起来:“为什么?连一个洗刷清白的机会都不给我……”

  “青桔!”

  我上前一步,将她拥至怀中,叹息道:“青桔,别难过。她已经撑不下去了,为了告诉我答案,她已经坚持了很久了。”我不能否认,即使张彩花曾经做过什么,她的本质都是善良的,她在临死之前最后一刻,幡然悔悟。

  “答案?什么答案?你相信那个答案吗?”

  她把眼神挪到我的脸上,迷离的眼神似乎看不清楚一切,又似乎是看穿了一切,总之,她仿佛是失去了一个聚焦。这样的眼神,让我害怕,这孟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善良,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安慰,都是起不了作用的,我只能用事实告诉她,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指认她,我也会相信她的清白。

  “青桔,振作起来!”

  楚御尧也走了过来,很豪气的拍拍她的肩,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个好“哥们儿”。“放心,凭我们孟楚两家的势力,再加上一个大侦探在此,你还怕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吗?”

  “对!”

  我用力的一点头,摇晃着她的肩膀,“青桔,镇定下来,听我说!张彩花是死了,她也许是唯一的人证,却算不上有力的物证。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对自己灰心,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回答我。”

  “好!”

  她茫然的点头。

  我沉吟片刻,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老人,继而开口,“这个张彩花,是什么时候到你家帮佣的?帮佣期间,她是住在你家里还是另外居住?”

  “……她是十年前就来到我家了,一直做得很好,她儿子也不管她,无亲无故的,我们就让她在家里住下来了。”

  “她经常外出吗?”

  “不会。她老家在乡下,市里连半个亲戚都没有,她的钱都是存给唯一的儿子的,自己也不怎么舍得花。怎么,有问题吗?”

  “嗯。”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袍子的医生朝我们走来。

  “请问,你们谁是病人张彩花的家属?”

  我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她没有亲人了,我们是她的朋友。”

  “很抱歉,也很遗憾,她送来的太晚了,而且抑郁成疾,没有了生存的意念……”

  “我们明白,谢谢医生!”我想,对于张彩花来说,死,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对了,”这医生把一张报表递给我们,“这是张彩花的医务报告,我们发现她的血液中含有一种化学成分。”

  “化学成分?”

  楚御尧和孟青桔同时反问,面面相觑,不可思议。一个佣人,一不结怨二不结仇的,怎么会有化学成分?

  我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我想,答案已经很明了了--孟青桔被人嫁祸,韦翔出事,我被人推入游泳池,还有孟青柚的死,显然这一切都是一人所为。

  而这个张彩花,她只是无缘无故做了别人的棋子,最后被杀人灭口罢了。--虽然那我不懂医,但是我想,张彩花的死,也许不止是抑郁成疾,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那个化学成分在作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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