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独特的战争中,肖恩领主比我更擅长,所以,接下来,由他负责调配,我信任他,希望你们能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转悠了一圈,塞德里克大公还是将肖恩推到了台前,“肖恩领主,说说你的想法吧。”
“打铁还得自身硬,想要快速大量的杀死敌人,还得从我们自身上着手,目前的强化手段有三个。”
“其一,也是首要事情,就是让所有的士兵完成灵魂符文化。”
“灵魂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就是一切的根本,一旦灵魂受到重创,同样还是会死的,让士兵们的灵魂变的越坚固、越紧密越好。”
“你们中的大部分士兵,或多或少的修炼过战技,这为灵魂符文化打好了坚固基础,到时候相信会简单很多。”
“灵魂符文化的方案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我这里目前共有战士和法师两个版本。”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二种强化手段,不仅你们现在面对的敌人不同以往,你们现在的状态,也不同于生前,不能继续沿用曾经的战斗方式,应该进行更合理的分工搭配,用以对付不同的敌人。”
“只要搭配足够合理,到时候甭管是灵体扭曲梦魇,还是血肉扭曲梦魇,我们都能从容面对,将他们干掉。”
“最后则是灵魂强化,在为佩德罗将军驱除诅咒的时候,我发现人的灵魂强度,与他们自身承载的记忆密切相关。”
“偏偏人在生前的时候,大脑是由自我保护机制的,会将大部分记忆掩埋掉,灵魂状态就没有这样的限制了。”
“我会通过特殊的方法,让所有的士兵在梦境中重新面对人生经历的方式,进一步强化自己的心灵和意志,甚至净化自己的灵魂,驱除所有的阴影能量。”
肖恩的三种强化方案,都是为血骑英魂量身制作的。
当然也不是一撮而就的。
在这个过程中,肖恩调遣到断脉血堡的三大分身,率领着一分为三的五万血骑英魂,疯狂出击,屠戮扭曲梦魇。
尤其是那些具有进化成为阴影将军或者阴影主脑潜力的扭曲梦魇,一经发现,必然会想方设法,不遗余力的消灭掉,尽可能拖延扭曲梦魇集结成大军的速度。
强化方案只是辅助的,将自身的实力发挥到最大的方法,对付扭曲梦魇的关键,还是法则之力,这东西越多越好。
若是手中掌握的足够多,就算是一名孩童,也能轻轻松松的轰杀扭曲梦魇。
更何况,肖恩的诸多强化方案,都是建立在大量的能量上。
同样也需要屠戮大量扭曲梦魇,他们是最好的能量来源。
就在笼罩在诡雾世界的断口血堡,因为肖恩一名援军,攻守局势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
外面的局势也在进一步的发酵酝酿。
主帅变更为文森的断脉血骑右军,忠实的执行了佩德罗将军的命令,开始有序的放弃了一些中小型城堡据点,撤到了更大的城堡中据守。
不放弃也不成,他们在西奥丁帝国不遗余力的狂攻下,岌岌可危,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小缺口一旦放开,那些比较大型的或者险要据点的压力顿减。
勇气这种东西是具有时效性的。
先前西奥丁帝国求活无门,为了闯出一条生路,他们自然是不顾代价、不惜一切。
当断脉防线上出现了缺口,允许奥丁兽人批量涌入的时候,那种赌上一切的勇气,便开始大量消退。
毕竟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而小规模南下的奥丁兽人,将会一头撞进断脉血骑右军的地盘,一旦被冲散,就容易陷入周围全是敌人的绝境,双方如犬齿一样交错着。
断脉血骑右军的主要防线是在断口血堡以东。
断脉血堡以西的防线崩坏的更厉害,西奥丁帝国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大量奥丁兽人开始涌入南下,逼迫的新王庭不得不让王庭新军,大规模北上,暂时放弃了对双子半岛的用兵计划。
女巫密会获得了难得喘气机会。
错过了这次吃下双子半岛的机会,新王庭再想制造出下一次机会,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仅因为整个拜伦联盟的局势变的更复杂了,还因为女巫密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算了,地面上的威胁刚刚消散,他们的舰队便开始呈现进逼之势,一副找康芒斯家族秋后算账的样子。
反倒是康芒斯家族开始一反先前的强势,主动与女巫密会议和,哪怕是付出部分代价,也不愿意跟女巫密会全面开战。
他们的态度之所以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一是与女巫密会开战,已经无利可图,他们整个家族的理念就是不做赔本买卖。
二是他们看到了更大的利益——他们曾经的家园,奇迹半岛。
西奥丁帝国的倾巢而出,并且破关在即,在他们看来,无疑是非常好的机会。
断脉防线崩坏的越厉害,西奥丁帝国投入的精力和兵力越多,作为后方的奇迹半岛也就越空虚的厉害。
在正常人眼中,现在的奇迹半岛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先是三年前,断口血骑的突袭,将这里打成了筛子,最繁华的地段,大多数被付之一炬。
后是在东奥丁帝国尸体上孵化出来的亡灵帝国,一路高歌猛进的展开了复仇之战,将大量奥丁兽人驱赶到了西面,远远超出了奇迹半岛的负荷,造成了粮荒。
这里的草皮都差点被牲口和奥丁兽人给吃光了,奥丁兽人南下的时候,他们最值钱的马匹、牲口都会被随身带着,留在奇迹半岛上值钱的东西委实不多。
但是在康芒斯家族眼中,奇迹半岛本身就是一种价值,他们对这里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执念,因为对他们来说,这片土地还意味着他们家族丢在这里的荣耀。
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们绝对会千方百计的窃取回来。
“不管萨斯丁大公出于什么原因出兵奇迹半岛,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会在后方或多或少的牵制西奥丁帝国的一部分精力,让他们没办法放开手脚南下。”
“我们应该尽可能的促成此事,现在女巫密会的态度反而极为关键,国王陛下,何不亲自写信给玛蒂娜会长,让他们看在同为联盟一份子的份上,不要在这种时候对康芒斯家族大动刀兵。”
在劳瑞国王面前,巴克大公侃侃而谈,丝毫看不到因为局势崩坏,他们筹谋良久计划夭折的懊恼。
“玛蒂娜会长会同意我们的提议吗?”劳瑞国王这个问题一出口,便已经充分的体现了他在政治上的不成熟。
巴克大公倒是见怪不怪,耐心的为年轻国王分析道:“拜伦联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应付面前这种情况,若是王室没有办法重建防线,抵挡住西奥丁帝国的大规模南下,早晚有一天,奥丁兽人的铁蹄,将会踏上他们的双子半岛。
双子半岛落在王室的手中,他们中的大部分还能保持对土地的所有权,若是落在那些野蛮的兽人手中,他们只能够沦为给人放牧的奴仆。
在这个时候,谁再搞内乱,谁就是全联盟的罪人,事后所有责任都会落在她的身上,这与我们拯救双子半岛可是两码事情。
这个道理,玛蒂娜会长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现在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一个保证。
为了联盟,为了王室,陛下委屈一下自己又有何妨?
等到我们度过了眼前这个难关,再议其他也不迟。”
“为了大局,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就按照首相所说的来,我即刻写信给玛蒂娜会长,商谈此事。”劳瑞国王倒是不怎么在乎脸面的事情,“新军北上,重新构建防线的事情,筹划的如何了?”
“除了七支军团需要留守重要要塞,防止双子半岛反扑和监视威慑地方领主外,剩下的军团,已经尽数开拔,连夜奔赴断脉防线,只是事发突然,粮草、军械都跟不上,初期战局,将会极为艰难。”说到这里,即便是巴克大公的脸上,也忍不住闪过了一丝忧色。
虽说王庭新军数量众多,足足有二十五个军团,十五万人北上,但是依旧掩盖不了他们是新军,无论军官还是士兵,战争经验严重匮乏的事实。
仅仅是大规模调动,就笑话百出,快的快、慢的慢,有的甚至严重的偏离了自己的行军目的地。
而他们面对的,又是穷凶极恶的奥丁兽人。
在无险可守的平原上,跟他们发生大规模的交战。
战局将会是怎样。
别说是巴克大公,就连看起来信心满满的圣乔治教皇,只怕也没有多少底气。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也没预料到断脉防线好端端的,突然崩坏到这种程度,笼罩在断脉血堡周围的迷雾究竟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塞德里克大公和他的断口血骑,究竟是生还是死?”劳瑞国王再次发问道。
斯特雷奇家族镇守在断脉防线,在拜伦联盟所有人眼中,早就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以前根本没有人往这里多看哪怕一眼。
现在却比任何人,都着急了解这里的状况。
“暂时还没有准确消息传来,我已经再三催促帕特莱姆大公了……”巴克大公回答道。
“那个蠢货除了知道伸手要好处,惹是生非,还能做成一件正儿八经的事情?”劳瑞国王言语中,流露出了对帕特莱姆大公浓浓不满。
帕特莱姆是那种非常典型的志大才疏,能走到现在大公的位置上,完全是因为因缘巧合。
更准确说,当初需要的就是他的无能,只有这样,才便于圣乔治这样幕后推手的控制。
偏偏帕特莱姆大公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自觉,事事都喜欢争先,喜欢表现自己。
一开始,劳瑞国王并不了解这一点,碍于对方是第一个响应自己新王室计划的情面,确实交给了他不少实质性任务,结果到头来,将自己坑的灰头土面。
之后,劳瑞国王自然而然的便疏远了帕特莱姆。
这招惹来了帕特莱姆大公的极大不满,在背后没有少拆劳瑞国王的台。
好在帕特莱姆也知道这里是王都瓦莱丝塔,不是他的领都,行事的时候,多少有几分顾忌,没有触及劳瑞国王的底线。
劳瑞国王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曼育军领明面上的大公,多少能够唬一下不知情的人。
“帕特莱姆大公行事虽然有几分问题,但是在搜罗情报上,还是有几分能力的,尤其是断脉防线崩坏,他的领地也将会受到冲击的情况下,应该会尽心尽力的……”
还没等到巴克大公讲话说完,宫殿大门便被轰然推开,他们口中的帕特莱姆大公,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看他的模样,好似他的身后,有无数凶猛野兽追赶一样。
本就对他已经心生成见的劳瑞国王,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帕特莱姆大公阁下,何时如此慌张?是你已经查清断脉血堡被迷雾所笼罩的缘由?还是奥丁兽人已经踏破了防线,大规模入境了?”
“都不是。”帕特莱姆大公连连摇头,带起了层层肉浪。
自从他坐上曼育军领大公的位置后,费伦家族的基因开始在他身上充分体现,体重稳步增长,现在距离圆滚滚的球虽然还有一段距离,却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都不是,为何冲撞宫殿?”劳瑞国王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有种你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就派人将你叉出去的架势。
“永夜军领的大军正在苏菲丽雅公主封地铁堡集结,准备从我的领地借道北上。”帕特莱姆大公连连喘息了数十口,方才将气喘匀开口。
“我知道,王姐已经给我来信,说明了此事,我已经应允了。”劳瑞国王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知道?”帕特莱姆大公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尖叫一声,连最基本的敬语都忘记了用,“作为当事人,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我才是曼育军领的拥有者、统治者,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为何要应允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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