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了寒续的意思而豁然开朗的津天和李青洲不再给对手喘息的时间,几乎是同时变成黑线,爆『射』而出。
往日水火不容的两人,今夜再一次展开了联手。
而这一次因为他们战斗方式发生改变的缘故,爆发开来的战斗场面在第一时间便和之前有了显着的差别。
只见两人的攻击与身法都以速度为主,不再像之前那么的大开大合,津天往日都以强悍着称的铁壁身,几乎是不讲道理的连连出拳,李青洲的掌也没有太多技巧可言,只是单纯地运用出掌的速度来压制,令两人疲于应付,掌影与拳影与刀光交相辉映,然而却如怪兽蚕食城市一样,这些闪动的进攻影子中可以轻易发现,先前讨不到半分便宜甚至处于下风的津天与李青洲一方已然压制了这两位军方武师。
刚才能够运用合击武学压制住津天与李青洲的两位高等武师,在这样的战斗之中几乎一瞬间便陷入了被动当中!
在确定了这样的打法奏效之后,津天的出拳越来越蛮横与畅快!暴躁如他,开始疯狂地出击!一声声出拳的怒喝在他薄唇铁齿中迸『射』而出。
两位军士将刀挥动得密集如盾,在此前的战斗中都没有打湿的鬓角,这个时候竟然沁出了汗来。
他们两人实际上出自与寒续有一夜渊源的雪刀学院,这武学自然也是雪刀学院的武学,名为。
两人的刀法单看起来都没什么独特的地方,就算是合在一起视觉上而言也不算惊艳,但是两人的刀合并的时候却像是日月更替交辉一样的连绵自然,阴阳双具,防守上几乎是面面俱到;进攻上两人同样可以相互照应,相互变招,让人猝不及防。这也正是这么多年几乎是不败之姿的津天和李青洲这两大地下蛟龙会在他们手中受伤的原因。
单论个人实力,这两位正统大学出身,再加上军方数年磨砺的高等武师都没有想到会不如这两个市井枭雄,不过兵来将挡,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即便稍落下风的两人在运用之后,无疑还是在战斗中压制住了这两条断臂蛟龙。
然而现在他们居然陡然转换了进攻的方式,对自己展开纯粹的迅速攻击,从而来让他们合击武学无法施展,失去了唯一有威胁的合击武学,哪怕只是面对他们毫无章理只讲究速度的出招,两位军人也没法再从津天与李青洲手中讨到半点便宜。
两位武师开始败退,手中的刀光往前刺出的范围甚至都开始不断地后缩,在十多招的交手之后,两人的出手更是同时都开始陷入一味的防守之中,前一刻划破津天与李青洲胸膛的的刀成为了只能防守以及阻碍进攻的工具。
而两位高等品阶的军士战斗之余再看向那道处于走道中间静静观战的黑『色』身影的时候,不禁感觉他格外的刺眼,以至于他们的目光变得尤为的滚烫,怒火熊熊。
“灭世主!”谢顶武师更是咬牙切齿,与这万渝城地下实际有着不小沟壑存在而其实并不了解其现状的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天火会会动用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这『毛』头小子了。
“愣着干嘛?上!”谢顶武师一刀回收,以刀面挡下了津天原本轰在胸膛然而拳势陡变落在面门的一拳,立即再出刀微微『逼』开两人的身位,而后对身后的军士们发出了一声厉喝。
闻言,沉浸在这惊心动魄的战斗之中的众位军士这才纷纷转头看向寒续,作为对于军令不会有半分犹豫的军人,几乎没有思索,在其中一位军士率先而动之后,一众人纷纷对着寒续冲去。狭窄的走廊上,霎时被杀声以及杀势占据。
他们原先便在与津天和李青洲的的战斗之中折损了数人,还有作战力的已经就只剩下这四位军士,不过面对孤零零的寒续,他们这四人依旧显得声势浩大。
刀的锋芒,倒映着外面筛进来的几缕稀薄月光,打到寒续的脸上,将他那双清澈且清秀双目之中的目光照应得数分厉然,其锋锐仿佛胜过了军士手中隐隐有银月悬挂的刀锋。
寒续看着朝他冲来的四位军士,单脚缓缓地挪动了起来,丹田当中,观战至此而长时间休整的元气,这个时候才开始再一次运转。
他最擅长的是腿法,凌风神谱演化的腿法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大的凭仗,对付这些角『色』,他用的自然还是腿法。
第一位握着长刀的军士,冲到了他的面前,那双长年累月握刀而粗糙的双手,这个时候依旧像往常一样握紧了刀,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他握刀的手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稳定了,因为寒续的身影像是忽然出鞘的剑一样陡然跃了起来,在他的目瞪口呆之中,凌厉的一脚狠踢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他发出一声与楼下正在战斗的一位被大锤砸扁的军士同样凄厉的惨叫声,手背的筋骨根根断裂,整个手掌磕烂在了刀柄上,血肉模糊,手中的刀则直接顺着他侧斩的的力道,嵌入了墙壁之中。
寒续身影下落的同时,另一只脚宛如脚下生风一般的猛抬,因为疾风伴随而显得格外坚硬与凌厉的鞋面狠拉出一道圆弧,踢在了后一位军士的下巴上,清楚可闻的骨骼断裂声音顿时传出,紧接着这位军士的身影直接倒飞而出,砸倒在地上倒滑,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看见如此残暴的画面,另外两位军士眼中划过了惊恐,不过那惊恐一瞬间之后便被令他们不得不战的军令压断,变成了手中只能朝前挥出的刀。
寒续的身影落地,然后轰地前踏,两拳便砸在了这两位军士的胸膛之上!
两位军士胸口同时一闷,身形噔噔噔地后退,退出了数步之后,才同时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怎么这么快?你哪里是初等武师?!”其中一位军士豁然抬头,看着寒续像是许多第一次见识寒续本事的武者一样厉声叫了出来,而后他的声音便戛然一止,因为寒续的身影暴掠而来,而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喷出一大口的血,像是一个沙包一样倒滑到了而出,在地面上擦拭出一道血带,到了津天的脚边。
而津天一边对谢顶武师轰出暴雨一样的进攻,一边便顺手推舟地抬起了脚,对着这位军士的头颅狠狠地踏下!就宛如那一夜寒续踩烂影堂堂主白旗的头!
嘭——
白『色』的浆『液』与红『色』的血『液』迸『射』!勾画透了这歌吧二楼唯有黑暗的颜『色』。
与此同时,寒续的身影旋风一样欺身而上,重重地一腿轰上最后一位武师的腰腹,在其痛苦惨叫着弯下腰身的同时,再一记凌厉的鞭腿抽到他的脑门上,这个武师横空翻滚,像是烂泥一样陷入昏『迷』。
面对比自己境界高的武者寒续不见得能赢,但是面对境界不如自己的存在,他从来都是绝对的干脆利落!
“混蛋!”
看着自己的下属眨眼便是如此下场,谢顶武师愤怒的大吼起来,然而他的心很快因为一个担忧的滑出而迅速地泛冷,因为他觉得自己再继续战斗下去,自己的下场也会是这般。
他的战力,已经开始因为津天的暴躁进攻而感到不支。
心中冷意翻滚,手中的刀便变得越发的凶悍,心念下沉,在疲于应付地斩出了数刀之后,谢顶武师忽然抓出了津天出拳的一个间隙,左手握到了持刀的手腕上,整把刀上浑然便有一股劲气传『荡』而出,好似清晨灰蒙蒙的天空中降下的第一缕旭日光辉。
他厉喝一声刀往前捅出。
而津天的反应也快到极点,整个手臂上霎时便闪烁起了深黄『色』的光层,丝毫不避锋芒地对着谢顶武师的刀轰去。
刀与拳骤然相触,然而却并没有与寒续预想之中的惊悚画面发生,而是谢顶武师手中的刀轰地一震,好像一股巨力陡然灌入了整把刀一般,他握刀的五指更是在这股力量灌透下微松而开,再在他的意志力下促使下再陡然握紧。
谢顶武师五脏六腑同时一震,强忍住漫上了咽喉的血,只见他的身影借助这股力量,陡然开始朝后后遁。
这一刀根本不是进攻,而是要逃!
同时,另一位高等武师脚面一踏踏在了李青洲踹出的一腿之上,他的步法有一道武学存在,以至于这一踏之间一根淡金『色』的圆环从脚底扩散而出,而他的身影,像是踏在弹簧上一样,也倒飞而出。
继续打下去必死无疑,两人同时而退。
“想走?”
谢顶武师的身影变作黑影,往窗外闪动,试图逃遁出这里,而津天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他的手指根根有如轧钢,只见一道黄『色』的光华像是水沁出纸面一样汇聚在了拳表上,好似一尊金黄的躯壳在他的肌表成形,他的手对着前方破空一抓,而后骇然对着谢顶武师的胸膛抓去!
身体的速度如何比得上出拳的速度,即便有着力量加持,津天手的速度依然快过了谢顶武师身形的速度,足以在他逃出这楼房的之前,落到他的身上。
望着这厉爪,谢顶武师的瞳孔迅速地放大,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胸膛会被津天一爪握碎的场景!而这个时候出刀,根本不可能存在足够威胁津天断去此道攻击的力量。
“谷阳!”另一位身躯飞退的高等武师见状,脸『色』不禁大变。
电光火石之际,这位高等武师几乎没有半分的思考,手中的刀对着侧面骤拍而出!而后轰地拍在了谢顶武师的胸膛上,一股力量猛然生出,在这位名为谷阳的谢顶武师瞪大的双瞳注视之中,刀上猛然爆发开一道大力,将他对着楼外拍飞出去。而他那位武师的身影,则因为给与了他力量的缘故,陡然一滞。
“好兄弟,替我活着!”
在这位高等武师的大笑声中,谷阳的身影猛地退了二十米到了窗畔,然后靠着惯『性』向着外面倒飞而出!
自己出刀帮助了自己伙伴,本来自己可以逃出这歌吧的高等武师自己则陷入了死局之中。在他出刀的同时,李青洲的身影便闪掠上前,一掌轰在了他的心肺之上,没有半点防守,他的心脏几乎在李青洲如此一掌之中直接破碎,有着食人骨之名的李青洲张口那一口黄牙,对着他的脖子猛地咬下!
他深抬起头,感受到一股混着猩红的滚烫从脖颈处往外翻涌,眼中的光彩,迅速地消失。
而谷阳的身影,则飞出了歌吧,落到了地面连连暴退。
重新沐浴在了月光以及自己大批军队枪火的保护之中,安全感霎时环绕他的同时,那股令人崩溃的痛苦也顿时在他心头肆虐开来,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秃顶如此时的天空满月,漆黑的双眸看着那黑洞洞的二楼痛喊自己亲兄弟的名字:“谷朝!”
所有枪械戒备开来,足够将整栋楼都化为虚影,而望着这栋楼房之中狼狈脱身而出的孤零零的身影,骆阔的脸『色』则是一片铁青。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这栋楼房,握紧拳头发出沉闷的骨爆。
……
二楼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李青洲和津天的身影迅速地后退,远离了墙边,防止出现在军方包围圈的『射』击视野之中。
津天侧头看了一眼寒续,寒续则并没有什么反应。
“其实能拿其中一个活人质最好。”寒续对着李青洲道。
李青洲没有回话,身体已经极度糟糕的他,对着自己后退之余拖回来的尸体开始大口地吃了起来,新鲜的血汁从齿间飙『射』出来,在点上画出鲜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津天冷漠地看了一眼李青洲,然后和李青洲一样,也询问起了寒续的意思,不过比起李青洲,他和寒续之间的旧怨更深,所以他冷笑着补充道:“我从来都是杀人,比起逃跑你比我有经验。”
“既然你先前已经表明了你的决定,这个时候没必要嘴硬什么。”寒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讽刺道。
津天冷笑不语,心里则是百般寒意划过。
忽然,外面的军方似乎忽然陷入了震动之中。
察觉到外面的异动,寒续不禁抬头。
……
谷阳眯下眼睛,看着一楼被黑暗占据的破碎的玻璃正门,里面,另有一声脚步传来。
所有军士都看向了那处黑暗当中。
先是两位玄卡师与一众军人踱步倒退而出,片刻之后,被蝴蝶控制住的武师肖卞一步步走出了一楼,出现在了包围圈后方骆阔的视野之中。
他背后的红线,并不明显,但是依旧清晰的被骆阔捕捉。骆阔眼中锋芒跳动,作为高等武师,他当然明白这红线意味着什么,怒火一瞬间便让他的身体剧烈地起伏起来。
张流的脸,也悄然僵硬。
……
寒续低头看向了地板。
要是他能听到张柳与中校骆阔之间的对话,他必定会更为赏识张流,因为很多人总是太贪太低估对手,才会给对手可乘之机,天火会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天火会布下了一个自己根本没办法逃生的杀局,而军方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事实上就应该直接听张流的,不应该选择活捉。
他们这帮被鲜血冲刷出来的极徒,怎么可能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活捉的存在。
……
歌吧破败满是弹孔与弹壳的门口。
肖卞望着外面密密麻麻包围的军队,自己的弟兄,最后目光落在了骆阔的身上,看着他的上司,也是他出身入死的兄弟,以天火会的腔调大喊道:“全部散开!不然我天火会,杀了你的兄弟,你们的长官!”
而后,将一柄战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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