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和安陵容依旧无宠,剪秋试探地提议,要不要把安陵容迁去和甄嬛作伴时,皇后也只是深思地看着她,然后同意了。【】
别说皇后看不懂剪秋,剪秋也开始看不懂皇后了。
这真是皇后?这么听话?自己说什么她就同意了?也不问问为啥?她难道不是在提防自己吗?难道作者在她不知情的时候给她开了金手指?
为啥啊?她不明白啊!剪秋心慌慌,心慌慌啊!
皇上只问了句:“菀贵人病还没好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皇上便随皇后去了。
安陵容又开心又失落,开心的是可以和甄嬛作伴,失落的是,去了偏僻的碎玉轩,皇上岂不是更记不起自己了。
甄嬛见安陵容来了,便停了药,省的让人瞧出端倪。她们俩都是被内务府克扣惯了的人,两个人的东西凑一块,加上沈眉庄送来的,正好够一宫人使。
欣常在这一胎又是个女儿,可惜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导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欣常在都退出了争宠的舞台(虽说她参与的时候也不见多有存在感),全心全意照顾女儿。
紧接着,新鲜出炉的余答应吸引了宫里众多人的视线。安陵容依旧没有被皇上记起,她耻辱的“完璧归赵”并未上演。这倒让剪秋有些不懂了。后来还是有一次绘春偶尔说起,她才晓得原因。
甄嬛到底还是“病着”,安陵容和她一宫,多少“沾染”了病气,所以不适宜侍寝,华妃已经顺道撤了她的绿头牌。
剪秋本来是希望甄嬛能和安陵容更加交好些,让安陵容这个危险因素继续保持天真善良,省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这样,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
余答应获封妙音娘子,越发的狂妄了起来。她投靠到华妃门下,对其他嫔妃都极不尊重。
这日余莺儿请安时,竟然还来迟了,口中说着惶恐知错,面上却不带半点恭敬。
饶是剪秋知道她马上要领便当了,见此也不由大怒。太不给面子了吧!
一个华妃皇后给面子忍下,余莺儿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皇后板起脸道:“本宫未让你起身,你怎的就起来了?到底是宫女出身,规矩就是比别的嫔妃差些!”
余莺儿脸猛地涨红,重又跪下:“臣妾知错,请皇后娘娘赎罪。”
华妃道:“还不是昨儿伺候皇上累到了,不像某些人,每日都闲得很,除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外,也没别的事做了。“
华妃冷笑地看了眼富察贵人,富察贵人涨红了脸,敢怒却不敢言。余莺儿受宠后,富察贵人本就不多的宠爱更是被分薄了不少,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皇上了。富察贵人最近对皇后格外殷勤,就是盼着皇后能替在皇上跟前说句话,让皇上能记起她。
皇后再不受宠,也是皇后,她的话,皇上偶尔还是愿意听的。
皇后却不理华妃,只沉着脸对余莺儿道:“既然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不用来请安了,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抄抄女则,修身养□□!”
余莺儿咬咬唇,道:“是,臣妾遵旨,只是若是皇上宣臣妾去,臣妾是去还是不去呢?皇后娘娘,能不能教教臣妾?”
如此大胆的挑衅,让一众嫔妃都变了脸色。沈眉庄冷冷道:“妙音娘子这是在质问皇后娘娘?”
余莺儿道:“臣妾不敢,若是皇后娘娘不好回答,沈贵人教臣妾也是一样的,横竖您如今也算是宫里管事儿的了。”
齐妃被气笑了:“哟,臣妾今儿算是见识到了,咱们宫里,何时出了这么个主儿。皇后娘娘说的真真儿没错,妙音娘子的规矩,是该好好教教了。臣妾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和主子说话呢。”
这话,就意指余莺儿依旧还是个奴才了,殿内谁不是人精,一听就都跟着笑了。
华妃没笑,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盯着余莺儿。余莺儿刚才说的这些话太放肆了,华妃有些后悔把她收入麾下了,这样的人,早晚惹祸,连累自己!
余莺儿冷笑一声,道:“齐妃娘娘笑话臣妾是奴才,岂不知,这个宫里,除了太后、皇上、皇后,其他人,都是奴才,咱们谁也别笑话谁!”
华妃猛地拍了下桌子,大怒道:“放肆!仗着这么点宠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皇后娘娘,您可不能再纵容她了!”
余莺儿被皇后下了禁足令,华妃当即撤了她的绿头牌。余莺儿被人押着出去时,竟还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让众人直咋舌。
“莫不是患了失心疯吧。”富察贵人小声嘀咕着。
“就是呢,这人命贱啊,就是担不起这样的福气,才伺候皇上几天啊,就受不住了。”
皇后气了一场,头风又犯了,喊了太医来,景仁宫里一阵忙乱,直到晚上,剪秋才得空扒了口饭吃。
余莺儿着实太大胆了,刚才她那番话,把全后宫的人都得罪了,就是皇上再宠爱她,也不可能保她了。作为全后宫的公敌,她几乎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简直是自取灭亡,她如此胆大妄为,到底依仗着什么?还是说,她是真的失心疯了?
余莺儿临走那一眼,剪秋总觉得,她并不是在看皇后,而是在看自己。
难道,难道她也是穿的?
这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人,激出了剪秋一声的冷汗。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穿越者。她之前做了那么多事,几乎要把“我是穿越者,我有问题”几个字写在脸上,余莺儿若真的也同为穿越者,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的异常!
余莺儿若真是穿越者,那她就会是比甄嬛还要危险的存在。就余莺儿早晨那疯狂的表现,就能看出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茬。
杀意一瞬间涌了出来。
剪秋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抖着,良久,她才拿出帕子,擦干了脸和手上的冷汗。
剪秋披上斗篷,没有带灯笼,走入沉沉的夜色中。
钟粹宫偏殿门前有两个太监坐在地上打着瞌睡,剪秋轻咳一声,把那两人给惊醒了。
“剪秋姑姑。”左边那个小太监谄笑着打着千,道,“里面那位老实着呢,伺候的人都给撤了,午饭也没给送进去。”
剪秋冷冷道:“现在老实了,晚了。你们俩在外面看好了,我进去瞅瞅。”
偏殿里冷冷清清,连个灯都没点。剪秋犹豫了下,拿出火折子,就近点了个烛台,捧着往里走去。
余莺儿靠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剪秋走了进来。
“我知道,你不是剪秋。”
余莺儿开门见山道。她这么爽快,倒省得剪秋多费口舌确认她身份了。
“我也知道,你不是余莺儿。”
余莺儿笑了一下,她长得的确很美,皇上宠她,也不独独是因为那两句诗。
“那又怎样?你既然跑来见我,自然是比我更怕泄露了身份。”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么?我不会害你,你也不要害我。你现在,怕是再难起复,最好也不过是在这里了此残生,更惨的,怕要被关到冷宫里。我会尽量偷偷照应你,等风头过去了,我想办法把你送出宫去,你就自由了。”
余莺儿收了笑,打量了剪秋半天,才道:“我若想出宫,就不会凑到雍正跟前。”
“也许之前,你想要搏一搏。毕竟余莺儿这个壳子生的这么美,粗使宫女过得又那么苦。不过现在,你还想继续下去吗?”
余莺儿摸了摸脸,轻声道:“你说的对,这个壳子,的确很美。若是之前,我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真是死也甘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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