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里的廉答应,去年选入宫里的苏常在,都相继有孕了。【】皇上自然是大喜的,这次也没有什么不利的传言流出来,让他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在上书房看到那几个折子为止。
朝中瓜尔佳氏一族连连受到攻击,弹劾的内容一次比一次挑战皇上的耐心和底线。没半个月,瓜尔佳一族就有数人被罢职,还有两个被投入大牢,等待审讯。
皇上自然明白,这背后有谁在做推手。沈眉庄的父亲在某天早朝也被御侍弹劾,说他收受贿赂。好几个有关沈大人的折子,皇上都留中不发。
甄嬛一得知这消息,立刻警告沈眉庄,让她停止对瓜尔佳一族的报复。
沈眉庄咬牙听了,若不是冷宫莫名失了一次火,皇上加大了对冷宫的管理力度,她真想派人去那,了解了瓜尔佳答应的命。
沈眉庄养好了身体后,敬妃就将恭顺送了回来。恭顺和温宜、淑和都处得极好,两个姐姐什么都让着她宠着她,故而恭顺一回来,就常在沈眉庄、太后跟前提起那两个人。
太后便让几个公主天天去她那里尽孝,端妃那里也接了旨意,端妃身体不好,曹琴默就日日带着胧月和安乐去慈宁宫里,一呆就是一上午。
敬妃管理宫务,隔几天才去一次,就让欣贵人日日带着两个公主去。
曹琴默和欣贵人因此走的越发近了,欣贵人说话爽利,曹琴默则偶出妙语,两人一动一静,又有四个年纪各异的公主凑趣,将慈宁宫的氛围调节得极好。
只是太后明显还是最偏爱沈眉庄和恭顺,总是让这两人坐在身旁。
时隔五个月后,余莺儿再次给端妃传了消息。
太后,这是要选个人,嫁入乌拉那拉家,保证下一代母族和皇家的亲密关系。
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个年长的公主了。
端妃没有告诉曹琴默这个消息,曹琴默如今和欣贵人的关系正好,没必要让她们俩为这事起矛盾。
和乌拉那拉家联姻,好处只会随着太后的逝去而越来越小,坏处则是显而易见的,并且随着皇后在皇上心里的印象越来越差,而不断增多变大。
只是一个公主而已,皇上是不会在这事上违背太后的意思的,尤其是太后眼见着都没几年了。
端妃迅速地在心里过了一遍如今乌拉那拉家和几位公主年龄相仿又在太后跟前有体面有资格当额驸的那几人,划了几个名字出来,吩咐吉祥去打听。
剪秋在庄亲王府做客的时候,也听郭络罗氏提起了这个。
“敬妃和曹贵人该操心了,过不了几日,太后就该把温宜定给敦敏了。”郭络罗氏笑道。
敦敏是乌拉那拉家族年轻一代很有出息的一个了,当年差点就成了四阿哥的伴读,结果这是让皇后给搅黄了。他今年也有十四了,和温宜也算是年纪相当。
太后估计也是看到端妃、敬妃眼见着亲近甄嬛而疏远皇后,所以才要警告下她们吧。这事,就算是端妃不动,曹琴默也会忍不住跳出来的。
剪秋在景仁宫的时候,还见过敦敏几次。这孩子当年种痘的时候没种好,满脸坑坑,让剪秋记忆深刻得很。
剪秋替温宜默哀了半刻,见采桑端了两杯浇了草莓酱汁的刨冰来,道:“大冬天的你吃这么凉,胃受得了吗?”
“越是天凉,我就越想吃凉的。”郭络罗氏道,她上次三伏天喊剪秋来吃火锅,剪秋抵死不从,两个月没敢过府登门。
徐嬷嬷从屋外进来,把身子烘暖了,不带一丝凉气了,才敢进来。
“薛格格有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郭络罗氏嗯了一声,之前的侧福晋纳喇氏走了,满府的庶福晋的眼睛都盯在了这空出来的侧福晋位子上。到底是薛格格棋高一着,这个孩子生下来,侧福晋的位子,就算是沾了一半。若是个小阿哥,那这个位子,就能坐实了。
郭络罗氏给薛格格填了两个人,指派了个太医每个月来瞧,让徐嬷嬷天天回报她的消息来。
剪秋到底是吃了口刨冰,把上面的草莓酱都吃干净了,才道:“过年的时候,你又该进宫了吧。”
郭络罗氏笑了下,道:“这次我是不能去钟粹宫了。”
剪秋一噎,道:“我,谁说我要说这个了。”
剪秋沉默了半响,才道:“六阿哥也要六岁了,该挪到阿哥所了。”
六阿哥就是崔槿汐的命,六阿哥要挪出去,崔槿汐日日见不到,怕也要跟着去了半条命。
郭络罗氏慢悠悠吃着刨冰,吃的舌头都冰得麻了,才道:“她身边那个叫素言的,是不是和你感情挺好来着。”
剪秋点头,郭络罗氏就道:“那就让她跟着六阿哥过去伺候嘛,她的资历,也够提成掌事姑姑了。只是这事,你求下你们家那口子,不也行吗?”
剪秋被这个称呼寒到了,她哆嗦了下,道:“他不爱我掺和宫里的事。”
不过回去后,为了双保险,她还是和苏培盛提了。
“素言说起来,还算是我徒弟呢,伺候嫔妃,终究不如伺候阿哥有前程。”
苏培盛见着剪秋亲自给他纳的鞋子,一副雷劈了的表情:“你,你这是,贿赂我?”
“是啊,不能白求你帮忙啊!”
苏培盛弱弱道:“那真是,有劳你费心了。”
“你这算是答应了吗?”
苏培盛点头,生怕自己现在不答应,剪秋回头再给他做一身贴身衣裳孝敬他,那才是真的雷得外焦里嫩了。
剪秋见他答应了,松了口气,开始挑剔起苏培盛的反应了。
“我就送你双鞋,你有必要摆这张脸给我看吗?”
苏培盛觉得腿有些软,在椅子上坐下来,才有余力反驳道:“我脸怎么了,爹妈生的就是这么张脸,御前伺候的时候,皇上都没挑我呢!”
剪秋切了一声:“你对着皇上笑得跟朵花似的,皇上整日见着竟也不觉得反感,我也是纳了闷了。”
苏培盛忍了下没忍住,笑道:“你就知道埋汰我,这么不贤惠的媳妇,亏得是御赐的婚事,否则早被我休了一百回了。”
剪秋被他的称呼又给雷了下,她对苏培盛好,就跟伺候孤老寡人一样,纯粹是抱着敬老的心态去的。
苏培盛试了试鞋子,还挺舒服的,便道:“不错,回头你再多做几双。”
剪秋道:“想得美!”
苏培盛便从荷包里拿了一把金瓜子出来,得意的冲着剪秋招了招:“真的不做?”
剪秋直接从头上摘下郭络罗氏刚送的金钗,对着苏培盛晃晃:“你能比福晋更有钱吗?来呀,来收买我啊,我的骨气,可是很贵的!”
苏培盛无趣的摇摇头,收起了金瓜子,真不知道剪秋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入了那个阎罗福晋的眼的。
他回了屋,将那鞋子放在了柜子上。
今天,是小夏子的忌日。剪秋怕也记得,所以今天穿的格外的素,晚饭也没见着荤腥。
本来,他是想让剪秋,给小夏子烧双鞋子的。
小夏子从小就体寒,苏培盛说,人的脚要是暖了,身子各处也就都暖了,所以小夏子穿的鞋,总要比别人厚一些。
剪秋做的这双鞋,就用足了料子,里面还缝了个棉花填充的夹层进去,穿起来,再暖和不过了。
苏培盛看了那双鞋半响,还是把它放进了火盆里,和买来的纸钱一同都烧了。
过年后,皇上到底还是将孟静娴赐婚给了果郡王,和电视剧里不一样的是,这次,孟静娴是以嫡福晋的身份入的府。
富察贵人早产,生下了八阿哥。太后一喜,就解了她的禁足,晋了她为嫔,赐号悦。
这样一来,宫里的眼光就都盯在了安陵容身上,巴巴地看着她这一胎,是男是女。
半个月后,安陵容生下了九阿哥。
安陵容满心等着封妃的消息,结果等了好几天,都不见太后或者皇上开口。
沈眉庄悄悄和安陵容道,太后说九阿哥体弱,等他长大点能立住了,再晋安陵容的位份。
安陵容伤心失望之余,被淳贵人提点了一句,和甄嬛说了一声,将宝蓝晋为了官女子,还养在自己偏殿里。
宝蓝激动不已,为表忠心,在一次伺候皇上的时候,帮着安陵容说了许多好话。皇上心情正好,听了,想着既然暂时不能封妃,就先赐个封号好了。
安陵容获封“宜”这个封号,听了前朝宜妃的事迹,安陵容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宝蓝大气不敢喘,生怕安陵容迁怒于她。
安陵容气了几日,见着宝蓝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指望着她日后能帮着拉拢皇上,又加之怕话传到皇上耳边,便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开开心心地迎来了九阿哥的满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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