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左晨辉都特别不解问陆清浅:“陆土匪,你长得瘦不拉几的,怎么能吃下这么多东西,该不会肚子里有虫吧?”
陆清浅蹲在沙发上一边往嘴里塞着已经冷掉了略带些腥味的虾蟹粥,一边理所当然的回答:“你他妈每天晚上这么折腾我,还不让人补充补充查克拉了?”
左晨辉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把捞过炸了毛的小东西,轻轻舔她的脖子,“你查克拉补充完了吧?咱们再来一轮。【】”
这时陆清浅一定会嫌弃的推开他,满脸不高兴的说:“左晨辉,我说你这人是不是铁打的,怎么都不会累啊?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多看看书多读读报,别整天想这种东西?”
左晨辉饶有兴致的瞧着她,赞同的点头说:“都说饱暖思****,你现在吃的这么饱,房间里的空调又开得这么足,不干这个难道研究老子的《道德经》或者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理论啊?”
左晨辉每次也只能在这种事情上吵赢陆清浅,陆清浅听了他的话,吞下嘴巴里最后一口粥,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此刻空荡的酒店房间沙发上,左晨辉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摁亮了手机屏幕,拇指在通讯录里“陆土匪”三个字上流连了半天,最后郁结的将手机哐当一声甩到茶几上,一米八几的人就这么缩在小小的算不上柔软的沙发里,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今晚左大少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不知道是因为才开张没两天的场子就以关门歇业告吹,家里伯父和姐姐都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麻烦,还是因为放在他抽屉里面的那叠资料。
那天在医院楼下撞见陆清浅表白时,左晨辉就觉得陈皓这人挺眼熟,后来才隐约想起是局子里老是板着一张脸给陆清浅做笔录的那个小条子。
他从光头那里拿到那份关于陈皓的资料时才真正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平心而论,那个陈皓论出生论长相都是远远不及白牙公子左晨辉的,但两人偏偏都长了一对极相似的招风耳。
左晨辉就算神经再大条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纽约帝国大厦的那个雪夜,那时受伤的小狐狸陆清浅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深情,双手包裹住他冻得发红的耳朵,轻轻吻他冰凉的唇。
那个时候陆清浅眼睛里的人究竟是他还是陈皓,这成了这么长时间内一直困扰左晨辉的问题。
要左晨辉承认自己是个替代品,他是万万做不到的,那份属于公子哥儿的骄傲也不可能让他就这样承认自己的失败。但要他不承认自己是个替代品,他的良心和理智也骗不了自己。
左晨辉昏昏沉沉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从沙发里爬起来,难受的揉了揉自己僵硬酸痛的脖子,将茶几上一口未动的虾蟹粥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冲了个澡,下楼到前台结了账正预备离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进了一条短信,他点开一看,一张俊脸瞬间黑了。
他举着手机问前台的服务员:“会员卡绑定的手机号什么时候换的?”
前台服务员一愣,鼠标点了几下查看了记录后回答:“昨天晚上您开房之后有位陆小姐打电话来说这张卡她已经给您……”
小姑娘越说声音越小,被左晨辉的脸色吓得不轻。
干得漂亮,简直漂亮!
左晨辉手支着大理石台子,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左晨辉虽然生气,但说到底还是有些窃喜的,毕竟这是陆清浅对他“花心”行为第一次有所反应。
陆清浅抱着书从图书馆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抱着臂斜靠在那辆骚包法拉利旁边的左晨辉。
几个月不见,这男人一贯的挺拔帅气,下颌温暖的线条像是这人间六月天里的阳光,温暖却又灼热。
陆清浅正在考虑是过去坦然的打个招呼还是埋着头悄悄走掉的时候,左晨辉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他两根手指头捏着墨镜的脚吊儿郎当的转着,嬉皮笑脸的冲陆清浅扬了扬眉,“陆学妹,看来你最近生活直奔小康了啊,脸圆的都赶上北食堂那个卖馒头的大妈了。”
这人,小半年没搭理她,怎么能把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说得跟他们昨天才见过似的自然。
陆清浅冲他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小左哥哥,你倒是眼圈发乌,一副不知节制纵/欲/过度的样子。”
她本是无意调侃,听到左晨辉耳朵里却觉得她是吃了醋,更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左晨辉一把捞过陆清浅的肩膀往怀里带,一边上手掐她粉嫩的脸颊说:“我看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女孩子家的说这种话也不嫌害臊。”
陆清浅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远远的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不悦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我这叫有性格么。”
以前在床上,陆清浅被他撩拨烦了就哑着嗓子对他直呼其名,左晨辉拿手掐她臀瓣,说你这女土匪还真是没大没小,不知长幼尊卑,还真是有性格的很。
左晨辉想起这些只觉得下面一阵火热,故作镇定的笑着伸手揉陆清浅的头说:“眼看着师兄要毕业了,师妹没什么临别赠言送我?”
陆清浅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表,笑着说:“你掐着饭点来,不就是想我请你吃饭么?要不然我牺牲一下,请你吃北食堂的大馒头去。”
左晨辉索性把车搁在图书馆门口的停车场,和陆清浅两个人并着肩往北食堂走。
六月初的阳光已称得上火辣,校园里的小丫头们大都撑起了各式各样的遮阳伞,唯独陆清浅摆出一副誓死要沐浴在阳光下的姿态,避开树荫专挑有太阳的地方走。
那些细碎的阳光温柔的洒在陆清浅身上,愈发显得肌肤雪白,像是一头神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九尾白狐狸。
左晨辉心里被撩得一片火热,刚走到食堂门口他就后悔吃饭而不是直接去“佳期”了。
他一把拉住陆清浅的胳膊说:“里面人太多了,我看咱们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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