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陈皓,你想我吗?”陆清浅见陈皓走进,喜滋滋的和他打招呼。【】
陈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陆清浅,“这个还你。”
陆清浅看都没看那手机一眼,仰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瞧着陈皓,皱眉道:“陈皓,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啊?黑眼圈快赶上国宝了。”
陈皓叹了口气,满脸严肃的对陆清浅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东西我是不会收的,你拿回去吧。”
陆清浅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你别白费力气了,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咱们两个关系那么好……”
“谁和你关系好了!”陈皓打断她,咬了咬牙说:“陆清浅,你为什么老是在我周围晃悠,这让我很苦恼你知不知道?你的恩已经报完了,现在咱们两清了,你的手机请你拿回去,你以后也别跟着我了。”
陆清浅脸上依旧带着笑:“谁说我跟着你是为了报恩?我喜欢你,我要做你女朋友。”
“不行!”陈皓涨红了脸大声打断她。
“为什么不行?”陆清浅歪着脑袋看他。
“因……因为谈恋爱影响学习。”
“我不会影响你的,陈皓,你现在不用喜欢我,你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不行。”陈皓强硬的拒绝。
“不行也得行。”话毕,陆清浅抓住陈皓的白色衬衫,踮起脚吻了他。
她的唇,温热柔软,像是一块糖,让人忍不住想要吮吸它的甘甜滋味。
他想推开她,可她温软的手臂却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于是他臣服了,妥协了,不再与自己作斗争了。
他想,算了,爱就爱吧,就算是饮鸩止渴,也要一口灌下。
于是,贫寒的古城学生陈皓,在同学们艳羡的目光里交了一个年轻、漂亮、可爱又聪明的女朋友。陆清浅就像是一缕只热不烫的阳光,照亮了他被蒙上灰暗的人生。
虽然开始的有些不明不白,但他比谁都要珍惜这份感情,甚至开始计划未来,这个未来不仅仅是陈皓的未来,而是陈皓和陆清浅的未来。他觉得为她做什么都值得,只因为他爱上了和他完全不同的陆清浅。
不知不觉,陈皓和陆清浅已经在一起一年多时间了,c城全城无处不飞花,个春天似乎比往年要温暖很多。
小伟挂掉了两门功课,不考又没过,只能等到毕业前清考。老幺复习考研的结果下来了,现在整天在床上挺尸来排解忧伤的心情。万杰说当个警察一个月也才几千块钱,连老婆都娶不起,于是无心考公务员,整天琢磨着有什么做生意的金点子。
陈皓从小励志当警察,一门心思放在考公务员上,和陆清浅见面的时间也渐渐缩短。
那天陈皓正在自习室里做公务员考试的模拟试卷,突然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陈皓收了书本,急急忙忙往辅导员办公室跑。
办公室门口站了两个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二人皆是超过一米九的身高,看上去和美国大片里的黑人保镖别无二样。陈皓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两人都是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他一般。
办公室门没关,陈皓喊了报告走进去,辅导员正在给陈皓大学四年来只有幸远远见过寥寥数面的校长倒茶。
辅导员见陈皓进来一脸高深莫测,把愣在门口的他往茶几那边推了推,“张校长,他就是小陈。”
张校长点了点头,对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中年女人说:“那你们聊吧,我们先出去。”
沙发上的中年女人站起身礼貌的冲校长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陈皓坐下。
这女人看上去保养得当,容貌算得上中上等,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子贵气。陈皓作为一个理科生一向比较词穷,一下子也形容不上来,只觉得她有股子中国版戴安娜王妃的味道。
用同寝室阅片无数的小伟的话来说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有种优雅人妻的即视感。
这间办公室里本来有好几个辅导员办公,但现在只剩下他和面前这个陌生女人两个人。陈皓局促的在椅子上坐下,斟酌了半晌才问:“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对面的女人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睛里却是十里寒冰,她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陈皓一番,然后说:“我是陆清浅的母亲,我姓夏。”
对于陆清浅家里家境很好这件事情,陈皓是早有预感的,毕竟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和家庭教养有着密切的关系。
例如她吃饭从来都是细嚼慢咽,背脊挺得直直的;例如她遇见前来问路的外国人,淡定的用一口和美剧里一样纯正的美式英语和他们交流;例如她根本就五谷不分,连油麦菜和小白菜都分辨不出,却能轻易的说出杂志上各个奢侈品牌。
“陈皓,二十二岁,古城人,身高一米七九,体重65公斤,父亲是警察,十年前因公殉职,母亲是普通的家庭妇女,小学文化程度,靠做针线活把你养大。你很争气,从小学到大学每年都拿最高档奖学金,在警校的四年里每学期无论是刑事技术课还是射击课全部也都是第一名。”夏真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抽出里面一沓a4打印纸慢悠悠的说。
陈皓低着头不说话,手心里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夏真继续说:“作为一个学生,你很优秀,如果我是公务员的面试官,一定会给你一个机会。但是,如果你想做我女儿的男朋友,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资格。”
她把“一辈子”三个字念的很重,似乎是在强调人生来就分了三六九等,这是生来就既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陈皓在下头,而陆清浅在最上头,他们隔了十万八千里,就算通过后天的努力也无法企及她的高度。
陈皓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一贯的风平浪静,语气是不同以往的笃定:“我有没有资格恐怕不是您可以判定的,既然浅浅决定要和我在一起,我希望您尊重她的决定,并且给予祝福。如果她哪天不要我了,不消您说,我立刻离开她,绝不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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