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的心中的确对小寒有所偏心,凡事都会考虑他多一些,但小蜜蜜的思想却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如果她真的爱你,就算我将她安置在别的男人的身边,她也依然会心系着你,努力的朝着你靠近。但很显然,她没有。”
“机会我不是没有给你,抛去前两世不说,这一世,你和小寒跟她重逢的时间其实是差不多的,而且相对来说,你其实比小寒更有优势。”
“但你是怎么做的?威胁她,伤害她,甚至还要亲手杀了她!可小寒又是怎么做的?关心她,保护她,还要从你的手中屡次救下她。”
“换做你,你会怎么选?”
裘凉沉默了。
和白薇对望着,沉默。
但白薇和他对视了几秒就收回了视线。
眸光缓缓的落在窗外,语气也越发的意味深长。
“小凉,恩怨已清,以后的日子的还长,好好的做你自己吧。”
听着这久违的称呼,裘凉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滞。
缓了好一会才又露出了一抹苦笑。
“师傅,恩怨的确已清,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教过徒弟,这颗心该怎么清啊。徒弟苦苦寻找了好多年,都没有得到任何一个有用的答案。”
“而且……徒弟真的停不下来啊,如果能忘,徒弟早就忘了,又怎会执念到今天?师傅,你真不该让陆薄寒去救我的,让我因此而亡,陷入长久的沉睡,岂不是更好?”
白薇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解释。
但视线却重新落在了裘凉的脸上,仿佛在等着他主动说出一些答案。
裘凉又和白薇这么对视了好一会,才终于沉着声音的说了下去。
“是他,是他威胁我那么做的。蜜蜜身上的诅咒,是他派人下的,他说如果我不照着他的话去做,他就立刻驱动诅咒,让她大出血,直至身亡。”
“而且就算诅咒达不到这个目的,那他手上还有蜜蜜和陆薄寒的血契。只要他得到了他们二人其中一位的鲜血,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通过那张血契来折磨另外一个人。”
“而他暂时的目的,是想统治一界,变成一界之王,再慢慢的统治其他几界。仙界我回不去,也办不到。冥界有你在,人界在短时间内不可能会被统治,所以就只剩下了妖界。”
“他说只要我成功了,他就会撤掉她身上诅咒,我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我知道他有食言的可能性,我也没有其他反抗的办法,因为我做不到拿她的生命去赌,所以……我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杀了妖王。”
“再然后——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白薇听着这些和她最初的预想差不多的回答,并没有什么意外。
但也并没有给出什么回应,只是默不作声的起身,迈着那永远都那么优雅的步伐,往书房外面走。
可眼看着都走到门口了,裘凉却又叫住了她。
“师傅——白凉……死了吗?”
白薇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或转身。
“等到裘凉消失的那天,白凉自然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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