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寒下意识的张开双臂,紧紧的将时蜜搂在了怀里。
不过知道她已经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了,也就没想着解释什么。
任凭她用眼泪宣泄着心中的种种复杂。
等到听着她的哭声逐渐转弱,才稍稍收回了拥着她的力道,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捏住她的下巴。
缓缓俯首,微凉的薄唇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的眼角。
又顺着泪痕一直向下,小心翼翼的仿佛她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可是这熟悉的温柔却并没有止泪的效果,反而让时蜜好不容易暂时控制住的眼泪一下子又失控了。
陆薄寒心疼又有些无奈的拧起眉心。
索性也不吻了,暂收了温柔,用他那一贯清冷的声音开了口。
“小娘子,你好像记错了,今天不是本君的祭日,这里也不是本君的坟址所在,不需要你在这不停的哭坟。”
时蜜听着这久违的吐槽和毒舌,吸了吸鼻子,小手攥成拳头,照着他的肩膀捶了一下。
“我就哭!怎么了!难道只允许你不吭一声的就把我的疼痛转移到你的身上,还不允许我哭了啊!”
“不许。”陆薄寒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她的话:“你是本君的女人,本君也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你,而这些疼痛是不该存在于这‘好好’中的,所以是你本不该承受的。”
“既然如此,本君并不是替你承受,只是将本不该属于你的转移走罢了,这也只是身为你男人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但也是因为你是本君的女人,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是本君的,自然包括这双眼睛,也包括你这过度发达的泪腺所分泌出的眼泪,所以本君不允许你用过量的眼泪来反复的洗刷这双眼睛。”
时蜜哭的时间太长了,脑袋本来就发懵,再一听到他这一长串的理论,顿时更懵了。
只知道他肯定又是摆出了什么“陆薄寒式歪理”来试图说服她。
哦不——不是试图说服。
是必须让她接受。
不过他有他的歪理,她也有她的对策!
“你不允许我也要哭!你一天天主意那么多,那么厉害,那你连我的眼泪都承包了算了!以后我哭的时候你就会落泪!”
耍无赖谁不会呀!
只不过是陆薄寒的无赖耍的高级一点,她的简单直白罢了!
陆薄寒板着脸和时蜜对视了几秒,一声轻叹不可抑止的从喉咙中溢出,最后到底是放弃和她在这件事上继续争下去了。
捏着她下巴的手稍稍加力,在她倔强的小嘴上用力的亲了一口,再开口的声音也恢复了平日里常有的温柔。
“小娘子,本君知道你在心疼本君,难受,所以才会哭。但本君还是要告诉你,和刚刚的那些疼痛相比,看到你哭,才是让本君更加心疼的事。”
“薄寒……”
“你所心疼的那些疼痛,完全在本君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却远超了你所能承受的范围。事已至此,本君也不多做解释,只说一句——如果你是本君,难道就不会做出和本君相同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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