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这一下难忍的疼痛,让时蜜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倏地睁开眼,入眼的依旧是陆薄寒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
还没回过神,低沉的关心声就在耳边响起。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悦耳好听。
问题虽然简单,却透着他未曾说出口的心疼。
就算陆薄寒没有解释,时蜜也清楚。
这一个“又”字,代表了太多。
他也肯定会想,他在的时候,她都能做噩梦。
那他没在的这段日子里,她的夜里都是怎么度过的。
所以这到了嘴边的回答,就变成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久都没做噩梦了……”
至少这样可以向他证明,他不在的日子,她睡得还可以,无需他自责和无谓的担心。
而听到时蜜的这个回答,陆薄寒微拧的眉心果然舒展开了一些。
“不怕,本君在。”他稍稍俯首,薄唇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枚安抚的吻,“这次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嗯?”
时蜜轻咬着下唇,在保证某个东南亚醋王的醋坛子平稳的前提下,捡着重点说了出来。
“我梦到……我不知道为什么狠心离开了你,后来……就心疼的醒了。”
时蜜这也就算是把她的梦说了个开始和结局。
不然要是让他知道,她在梦中要嫁给裘凉,那这醋坛子还不得把冥界都给活活淹没了。
陆薄寒听完,眉心再次微微蹙起,显然是对这个过于简洁的描述有些质疑。
“只有这么多?”
不过时蜜在这么解释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会这么问了,答案也已经备在心里了。
“不然呢!离开你这件事就已经很折磨很痛苦了!还能有什么!更何况这么难受的梦,难道你还想我再多梦一会啊!”
时蜜说的理直气壮极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因为她说的这些中,的确有很大的真心话成分。
那个梦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就算抛下离开陆薄寒这件事不说,那裘凉在花轿里和“她”所说的那些话,还有看着“她”的眼神,到底是让她有些心酸,甚至是心疼了。
因为那种一切只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所心甘情愿的付出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她在那一世的自己的眼神中,也不止一次的看到过。
所以她心疼裘凉,更本质的是在心疼前世的自己。
真的太像了。
而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的是,裘凉明知道前世的自己在利用当时的他,却依旧愿意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那在这种情况下,前世的自己依然选择毫不犹豫的杀了裘凉,然后和他同归于尽。
前世的她的心……可真是狠呐。
不过如果将这件事代入到现在来看,假如有一件事是必须她这样去做,才能真正的帮助陆薄寒去解决一个特别大的问题的话,如果够值得,她也依然会毅然决然的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那前世的她,肯定也是如此。
可是究竟有什么事是除了和裘凉同归于尽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去解决的呢?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