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祥一愣,虽觉古怪,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道夜挽歌真的只是走运罢了,随即便慈和一笑,语气中还添了一丝自责,“好在你相安无事,否则为师可不好向学院交代。【】”
夜挽歌心道了一句真会装,只怕心里是巴不得她死在那火鹰的振羽之下。
“不过,慕容导师,这火鹰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狂呢?我记得平时您上课时就给我们说过,这火鹰的性子,在火属性玄兽中是最为温和的了。”一名学生疑惑开口。
慕容祥早已觉得此事蹊跷,却也寻不出问题究竟在哪儿,这会儿学生们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显得十分惊慌。
“稍安勿躁。”慕容祥高声道,面色颇显沉重,他看着那仍在疯狂冲撞笼门的火鹰,不由皱了皱眉。
夜挽歌抿了抿唇,握紧了拳头,此刻,她的左手心中越来越烫,隐隐有了灼痛的感觉。
那滚落在一边的李柔柔被剧痛所惊醒,此刻悠悠转转的睁开眼来,眼前正好是那狂暴中的火鹰,她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恐,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慕容祥摇摇头,吩咐道:“先把李同学带上,今日之事颇有蹊跷,改日再来参观玄兽吧。”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松了口气,只是谁也未动,显然要将这照顾同学的工作再次留给了夜挽歌。
夜挽歌憋了一肚子火,可凭着现在的她确实也不能做什么,到头来恐怕又要挨导师的一顿批,便走到那李柔柔身边,再度将她背了起来。
火鹰看到夜挽歌的接近,似是变得越发狂躁起来,张开翅膀又要扇起来,可却身形一顿,忽然哆哆嗦嗦的往牢笼后方缩,好像在畏惧着什么。
夜挽歌皱了皱眉,心里疑惑的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隐隐有些发光的左手心。她的这个左手,从踏入斗兽山起就有些不安分,莫非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不成?
在慕容祥的带领下,丁三班的学生们战战兢兢的离开了玄火塔。
走在回去的路上,夜挽歌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这个左手心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低头盯着手心直看,只见那火焰印记忽明忽暗,似是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却又仿佛被什么力量压抑着,难以动弹。
“谢、谢……”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响,让夜挽歌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将左手收了起来,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那李柔柔苏醒了过来。
“不必谢我。”要谢就去谢你的好导师以及好同学吧,夜挽歌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李柔柔虽然一直处在半晕状态,但方才在玄火塔内发生的事,她也迷迷糊糊的知道一些,对于夜挽歌对自己不离不弃的态度很是感激,忙又支支吾吾的谢了几句。
“行了,今日便早些解散吧,回去压压惊,为师要去调查一下关于火鹰发狂之事。”回到教室后,慕容祥沉声道,又看了一眼夜挽歌,目光冰冷:“李柔柔受了伤,便由你送她去医务院看看。”
夜挽歌撇了撇嘴,道了声是,随后其他学生们便大松了口气,陆陆续续的出了教室。
李柔柔虚弱一笑,道:“夜同学,医务院……我自己去就好,就不麻烦你了。”
夜挽歌皱了皱眉,瞧她一副较弱病态的样子也不好丢下不管,便道:“别废话,我带你去就是。”
李柔柔感激一笑,又客气了几句,却也没拒绝。
医务院的院长叫白无颜,是个胡子白花的老头子,据说是一名高级七阶的灵药师,身份十分尊贵。
这灵药师在玄世大陆中可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职业,灵药师数量稀少,任职条件苛刻,修行起来十分艰难,圣灵学院一个普通的校医都能请到高级七阶的灵药师,这在其他地方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白药师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一点也没有医者的模样,脾气也十分古怪,他瞥了一眼走进来的夜挽歌,看也没看那受伤的李柔柔,便直接问道:“中了火毒?”
“被火鹰振翼的烈火灼伤了。”夜挽歌点点头。
白药师扔来一瓶白色小瓷瓶,目光紧盯着面前的一个巨大紫金药鼎,小心翼翼的捣鼓着什么,头也不抬的道:“给她擦上,然后你们可以滚出去了。”
夜挽歌心里顿时憋了一肚子火,这医师未免也太不负责了吧?就这样把病患丢给她了?而且那语气分明一点儿也不待见她们!难不成这圣灵学院中的人全都是势利眼?
饶是如此,夜挽歌也没的法子,只能打开白色小瓷瓶,打算取了药给李柔柔敷上。
李柔柔泪眼汪汪的,又道了声谢,一双带水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夜挽歌看,直把她看得头皮发麻。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唔,可如何是好?”白药师嘀嘀咕咕的说着,一门心思放在药鼎上,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得出声问道:“你说这筑气回元丹的方子该如何修改才好?”
高级灵药师竟向他人请教炼药之法?
可眼下,这屋子里除了她和李柔柔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了,夜挽歌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这白药师是在问她。
于是,她一扭头,朝房间里的其他角落看去。
只见,那巨大紫金药鼎的后方还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名青年男子,只是因为方才进门的时候,此人的身形被药鼎给挡住了,她才一时没有看到。
可这青年男子居然是那个花陌言!
“以凝神草替换固元花试试,凝神草属土,便不与其他药材属性相克,炼制而出的筑气回元丹的药效更明显。”花陌言撩开折扇,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忽然紫眸一转,看向夜挽歌。
夜挽歌不由一惊,吓得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低下头来仔仔细细的给李柔柔上药。
她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了,先是被慕容青青暗算,又差点死在火鹰手中,此刻竟然还碰到了这个家伙!
不知为什么,她一看到这个花陌言,就一阵莫名的心慌,她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毫不掩饰的兴趣盎然以及寻味,又仿佛这样的目光能一眼将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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