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花却是演戏演上了瘾,桃花眸中一闪,便是波光粼粼,一记媚眼抛去,将那三个男子的魂魄吸了大半,声音娇媚如丝,扣人心弦,“当真?若是奴家随了几位公子,公子便不会为难奴家?”
三男瞧着她这模样,眼睛瞪得直直的,拼命的吞咽着口水,听着那声音,便是骨头都跟着有些发软。【】
“自然是真的,只要你肯跟了咱三个,保证你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信誓旦旦的喊着这句话,三男满脸兴奋之情,全然将他人抛在了脑后。
如花那红润的小嘴一勾,道着数不尽的风情,媚样摆出,便是让那三个男人已经忘了此时此刻身处何地,只盯着她那张脸,双目迷离,忘却人世间的一切痛苦与烦恼……
夜挽歌无奈的抚了抚额,花陌言这小子的媚功了得,就连她身为女人……也是甘拜下风!
可看戏归看戏,这三人被蛊惑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动手了。
趁着三男被如花勾得丢了魂魄之时,夜挽歌便是手脚凌厉的三记手刀,三人眼睛一直,便是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她弯腰在三人身上找着身份标记之物,一旁如花却是得意的蹲在她面前,捧着那张绝美的俏脸,得意洋洋的哼哼道:“怎么样,小夜,我这一出美人计天衣无缝吧!”
“……”夜挽歌眼皮抽抽。
虽然如花做得很对,让她们不费任何功夫的就将三人擒下来了,于情于理也是该褒奖一番,但她就是不想开口表扬这尾巴翘的老高的家伙,而且还觉得她特别欠扁……
唔,一定是寻常看着阿九欺负这小子看多了,以至于她也染上了某种恶习。
压下心头那股恨不得抽这小子一巴掌的古怪冲动,夜挽歌决定不理会她,专注的检查着三人的身份。
无奈的是,这三人身上没有明显的身份标记之物,衣着也十分普通,就是寻常人家常用的那种布料。
难道,是她的推断有误?这三个人真的只是来打劫的?该不会她的名声已经在奎宿城传了个遍,随便来个人都能认出她的身份吧?
心里正琢磨着,一旁如花却是对她的视而不见而伤了心,哭诉出声:“小气鬼小夜,我做的不好就骂我,做的好也不奖励我,嘤嘤嘤……”
夜挽歌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立马噤声,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缩进墙角,一副“大灰狼”要来吃她这个“小白兔”的模样。
夜挽歌不禁再度扶额,已经打心眼里决定无视这个神经兮兮的家伙了,双手一环胸,拽着那三人其中的一人往巷子深处走去。
如花明白了她的用意,小嘴便是一扁,一边嘀咕着没意思,一边拖着剩下二人跟去……
来到一处偏僻的荒废小屋中,夜挽歌扶着手中那一对赤月匕首,笑得分外阴森邪佞。
那三个人悠悠转醒后,便是瞧见那揭了面纱的丑女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衬着已然暗下来的天色,简直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骇人,顿时颇有默契的抖得很有节奏感。
他们衣衫凌乱,腰间的腰带被扯下来缚住了他们的双手,而那原本妩媚动人的丫鬟则双手叉腰站在他们一侧,见他们一睁眼,便是很没形象可言的抬脚狠狠踩着其中一个人的脸。
“小夜,他们醒了,你说我们是活剥生吃呢,还是放火上烤熟了再吃?”
吃你妹啊,你就不怕烙了舌头!
夜挽歌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是十分配合的拿起手中的匕首,嗜血至极的舔着那刀刃,恶狠狠的道:“当然是活剥生吃了,将他们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慢慢啃!”
此刻,那黄昏之光透进这荒弃的小屋中,正好映着她那左半边脸上猩红丑陋的疤痕,再加上那凶狠的目光,已是让那三人吓破了胆,脸颊被狠狠踩着的那人更是神情木讷,只顾着发抖,甚至都感觉不到痛意……
“女侠饶命啊,小的几个是鬼迷了心窍才敢对两位女侠动手,求两位女侠放过小的几个吧。”
三人心惊胆战了好半天,这才哭丧着开口。
其实这还没动手呢,人就给抓起来了,他们几个这心里也着实委屈。
夜挽歌一声冷笑,直接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会盯上我们?”
虽然这几个人没什么本事,但一定是冲着她来的,这一点准没错。
三人却是一脸迷茫,齐声道:“没有啊,我们就是看两位姑娘应该挺好……”收拾的。
后面三个字,他们明显没敢说,眼下这情况,哪里是好收拾的?分明就是踢了铁板了!
他们虽未明说,夜挽歌却也明白他们要表达的意思,面上笑意便是深了深,一抬眼冲如花使了个眼色。
如花会意,咧着一口白牙,一发狠便是将那三人一顿拳打脚踢。
别看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模样,这手脚却是相当的凌厉,几下就把三人揍得鼻青脸肿。
那三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心中不住后悔,他们怎么就觉得这两个女人好欺负呢?
这般施虐之下,那三人怎么受得了,不出一会儿功夫就如实招了。
原来,这三个男子是奎宿城中游手好闲的混混,平日里欺个无辜百姓,再抢个柔弱姑娘什么的,那是常有的事。这次盯上夜挽歌则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个古怪的传言。
司徒世家的五小姐夜挽歌很有钱!
不光有钱,还是个脑子不中用的蠢货,身旁还有个貌美如花的丫鬟,而且,这人还没住在喋血盟里面,已经被司徒世家彻底的抛弃了!
既然这么人傻钱多,那干嘛不去抢一下呢?反正是个被司徒家抛弃的人了,也不怕惹上什么事儿!
于是乎,这三人一瞧出来夜挽歌的身份,便是打起了鬼主意,一路跟踪不止,直到……被夜挽歌逮住!
听到这儿,夜挽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身怀钱财又没有脑子,这的确可以吸引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只是这些人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目光一闪,她看向那打得似乎有些不够尽兴的如花,心中便是明了了。
如花的模样太过出挑,穿的却只是普通丫鬟的衣服,她这进行过伪装的模样自然跟如花没法比,还成天戴着个面纱招摇过市,反倒成了一种标志了。
白虎国民情开放,女子是从来不戴面纱的,她这样一番掩饰,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想清楚了这些,夜挽歌眯了眯眼,又问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
其中一人马上道:“好像是司徒家六小姐放出来的话。”
司徒敏儿?
呵呵,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啊,这几天忙着嫁人居然还有闲工夫来对付她?
不过,司徒敏儿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如何知道她身上有钱的?
竹、贯、青!
夜挽歌猛然想起那个总是冷眼打量着自己的管家。
她只在那日初入客栈之时豪迈了一番,虽然瞧见的人不少,但也只有跟她结了仇的竹贯青会动这心思了,而且,竹贯青也有的是机会跟司徒敏儿有意无意透露这些,让司徒敏儿寻机来算计她。
至于竹贯青为什么想要对付她,定是因为那竹兰了。
只可惜,竹贯青找错了对象,一个已然失宠的庶女,又有什么能力来跟她作对呢?以云含章对司徒世家的恼恨,怕是早就把那司徒敏儿凌辱一番了吧。
不过,事情会不会太过简单了?司徒敏儿脑子蠢笨也就算了,那竹贯青却是个精明的。
心里摇了摇头,夜挽歌那神情透着几分不耐。
几个跳梁小丑而已,耍的这些把戏根本上不得台面,不过却也让她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这丑女的伪装,已经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打定了主意,夜挽歌一招手,便示意如花随她离去。
那被绑着的三人却是一惊,忙喊道:“女侠留步啊,咱们什么都说了,难道不放了咱兄弟几个么?”
夜挽歌冷眼扫去,便是轻笑一声,“饶了你们一命,还不算是放了你们?乖乖在这儿等着吧,说不定会有好心人路过帮你们解绑。”
说罢,便是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快步离去。
倒是如花脚步一顿,朝后方看去。
那原本脑袋耷拉的三人在察觉到这抹视线后,立即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冲如花看去,满怀希冀。
如花顿时嬉笑出声,那模样实在是欠扁的很,“这地儿是奎宿城中出了名的贫民窟,一般是不会有人经过的,祝你们好运哈!”
在前头走着的夜挽歌听到这话却是不由失笑,这补刀委实补得好,花陌言这小子真要整蛊起人来那是没话说的!
回到客栈后,天已经黑了。
可一进屋子,夜挽歌却是明显感觉到异样。
屋里有人!
想到之前在分析那三人行径由来时心中生出的古怪,此刻她已是豁然明了。
看来,事情的确如她想象那般,没有这么简单!
眼眸一眯,夜挽歌只是身形一顿后便迈向烛灯处,神色如常的点燃了烛火。
一道阴影打在映着昏黄烛光的墙壁上,随着那烛火的摇曳影影绰绰让人看不真切。
也就在这一刹那,那抹阴影快速的向她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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