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慕容瑾玹那日对自己的色诱,夜挽歌便是忍不住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好,还好如今的他没有这样做,否则她这两天还真没法淡定下来。
可慕容瑾玹却似是察觉了她的心中所想,那双含笑的桃花眸中闪过一抹暗火。
以他的魅力,自是不输那九王爷的,怪就怪在他出现的比那人晚,让他人取了先机。
对付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春心萌芽的少女,自然是以情爱相诱最为省心。所以,深谙此道的他,一开始才会选择这最直接却也最有效的办法。
作为神子,拥有无上之力,仅仅是利用那一呼百应的身份,自然是不划算的。可想要控制一个力量强大的人,令其成为一个任由摆布的棋子,那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可以办到的事情。
司徒世家利用噬心蛊这一招,看似行的绝妙,却是太过简单粗暴。神子需要历练和成长,方能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四圣兽之力,这么早就将其扼杀在摇篮,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不过,这也怨不得那司徒一凤,毕竟年老力衰,眼光也跟着掉价,愣是将这惊才绝艳的神子当成了那可笑至极的细作!若等到事成之日,司徒一凤察觉自己一直竭力铲除的所谓败坏司徒世家名声的私生女,乃是那众人求而不得的神子,怕是会气得心肺剧痛,恨得咬牙切齿吧?
他这段时日,趁着寻找九天圣水的机会,自然也将眼前这丫头的身世背景调查了个明白彻底。对于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觉得可笑的同时,却也觉得那些人当真是没有眼光,明明是个拥有无上荣光的神子,为何偏生被众人排挤厌恶,被逼到那般田地!
可他也同时在庆幸,如今知晓她身份的人屈指可数,一切于他来说,都不算晚!
适当的讨好,恰好的威胁,软硬皆施,才能更好的控制一个人。
他深信,想要控制这人的身,再进一步控制这人的心,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一时间,慕容瑾玹便是想了许多,将自己的计划又重新梳理了一遍,那面色便是不由的透着几分得意。
“话已至此,想必神子大人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吧?”
夜挽歌一声淡笑,没有言语,却是直接打开那瓶子,将里面的药物服用了下去。
她知道,这药应该只是限制她的行动而已,她身上有噬心蛊的毒,慕容瑾玹不可能再以药物控制于她,否则毒上加毒,一个不小心,她这小命也算是玩完了。
而她这般毅然之举,却是引得那人目光微闪,嘴角笑意便是深了几分,“倒是乖巧得很。”
说着,他手臂一抬,拂上她的侧脸。
夜挽歌下意识的躲,却是没能躲开,指尖摩挲于那有些干裂的胭脂之处,对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嘲弄,“丑女的把戏也玩够了,不如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如何?今日好生梳洗打扮一番,我可不希望明日带个样貌丑陋的侍女入宫赴宴。”
夜挽歌脸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立马撇开脸,冷声回讥:“是你说的,我这几日碰不得水。且你这破地方连个水源都没有。”
这语气里,是含着怨气的。
这地方未免也太荒凉了些,竟是连个取水的地方都没,虽说木屋不远处有一条溪流,但她却连这院门都出不得。别说浴洗了,就连日常的洗脸漱口,她都只能就着茶水来将就一番!
慕容瑾玹眉头一裹,忍不住一声哼笑,“倒是怨起我来了,分明是你自己不愿意与我提要求。”
提要求?她敢提么?怕是一说出什么,便要拿什么来做交换!这个男人利益分明,是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夜挽歌那冷冷的表情,丝毫也没有掩饰此刻的心中所想。
慕容瑾玹一眯眼,又道:“有我为你准备的药,你那伤如今便是碰了水也无妨。该准备的,我自会为你准备好,明日辰时我便来接你。”
说罢,那人终于走了。
而他所谓的“我自会为你准备好”,竟然是将结界拉开,延伸到了那小溪之处。
在屋中等了整整一下午,待到黄昏之时,夜挽歌才发现这一点,只差没呕得当场吐血。
已近入秋的时节,入夜后便是透着几分凉意。
夜挽歌泡在那冰冷彻骨的溪水里,冻得整个牙床都在打颤。
她深吸一口气,边洗刷着自己的身子,边咬牙冷哼。
让一个伤患泡冷水,慕容瑾玹你倒是好算计!可你也别以为,我就真的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了!待明日去了宫中,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待到出来之时,她已是冷得身子都没有知觉了,而回到木屋之后,她却是直接傻眼。
那屋中莫名出现的散着热气的浴桶,以及床上叠好的华服,再加上一旁摆放的药瓶,都证实了不久前有人来过此处。
磨着牙,夜挽歌心道那慕容瑾玹真是个十足的超级大、变、态!
引着她去溪水里泡冷浴,却又暗地里给她准备了热水和浴桶,可不就是在拐着弯的消遣她么?不愧是能拿着自己亲师弟的身子使毒的人,这折磨人的手段还真是信手拈来!
心里恼恨着被人算计,夜挽歌那脸色自然是难看到了极点,却也还是褪了衣物,坐进那浴桶之中,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进了浴桶,她才发现,原来那桶底有一块炎石。
这炎石自然是与她在龙吟殿中浴池内的炎石一样,采自那极热地带的炎山。
以炎石泡浴,自然是能驱除来自于玄冰之毒的寒气的,之前她被南若悠所伤时,阿九也是这般为她处理的,却不想,慕容瑾玹居然也弄来了这炎石。
再联想到她方才被逼在溪中泡冷水,莫不是慕容瑾玹担心她受不了炎石内霸道的火属性玄力,故而让她能通过溪中冷水先中和一番?
呵呵,担心?怕是要给个巴掌塞个蜜枣,一边警告她如今是被囚禁的身份,不要妄想能借机逃跑,一边却也与她示好,让她明白,她此时能够依仗的,也只有他而已。
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立于窗外的人,在瞧见那浴桶内的人面色恼恨之时,便是无声冷笑。可看着那人慢慢洗去面上的污垢之时,布着寒意的眸中却是闪过一抹惊色。
只见那人眉似新月,目若含星,颜如渥丹,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真可谓是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这丫头的皮相,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了太多,若真说那龙吟九是为了这张脸而接近于她,此时倒也说得过去了。
他不由想到自己那雌雄莫辩,美貌天下一绝的师弟;二人相比,竟是平分秋色,只不过各有各的特点罢了。
花陌言的容貌以媚色居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轻易勾去人的心魄;而眼前的这个丫头,却是透着清冷绝艳,分明是倾城绝色之貌,却透着淡淡的疏离之感,让人难以靠近,只能远远的瞧着,心痒难耐。
心中啧啧了两声,慕容瑾玹眸光渐深,到底是神子,容貌自然不可能真的如传言那般丑陋难堪,肯收着这样一张脸孤芳自赏,也真是难为她了。
只是……未免有些可惜了。
想罢,他微一摇头,收回目光,拂袖而去。
……
翌日辰时,慕容瑾轩如约而至。
瞧着那桃色华衫加身,面容清冷之人时,他依旧觉得有着几分可惜。
夜挽歌见他盯着自己有些出神,便是忍不住开口催促了一句,可这一出声,她便是下意识的捂住嘴,眸中拂着一分讶异。
慕容瑾玹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薄唇一处勾着诡谲的笑意,“新的容貌与身份,记住了,你此刻是我的侍女入画。”
入画,是他昨晚想出来的名字,倒也衬得起她原本的样貌。
夜挽歌一惊,连忙挥开他的手,下意识的捧上自己的脸。
声音变了,那么她的容貌肯定也变了,只是这屋中没有镜子,她便也没有发现这异样。
不用说,这一切定是昨日服用的那瓶药物所致。
看来,慕容瑾玹是铁了心的以为她不会被人发现了?可他怎么就能天真的以为,她与那人之间,仅仅是以外表联系在一起的?
她的不屑,他自是看在眼里,转过身去,行在前方,便是轻笑出声:“既然决定将你带出去,我自是将一切都打典好了;当然,你若是执意要与那人单独见面,我便只好将你的身份以及你对司徒世家暗中耍的把戏公布天下,到时候就有的你们忙了。”
夜挽歌目光一沉,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卑鄙了!这样的威胁之前不说,却拿在这节骨眼上摆出来,可不就是为了看着她从希望走向绝望么?
她恨得咬牙切齿,那人却是笑得云淡风轻,甚至还风度翩翩的要扶她步入那准备好的马车之中。
夜挽歌深吸几口气,面色才稍稍平静几分,便是甩开了那人的手,挤出一丝阴阳怪气的笑来,“入画这有手有脚的,不劳主子费心!”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慕容瑾玹,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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