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挽歌微红着脸,轻咳了一声,“给他穿好衣服了吗?”
女人应了声是,她这才将视线调转过去。
只见,那女子双颊绯红,慕容瑾玹则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夜挽歌皱了皱眉,连忙走上前去检查了一遍绳索。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趁此机会,慕容瑾玹给那女人抛着媚眼。
“奴家……奴家名唤胭脂。”那女人羞涩地低下了头。
慕容瑾玹轻佻地勾着嘴角,“胭脂,真是人如其名,便如胭脂般艳丽娇美呢。”
“公子过誉了。”胭脂娇笑连连。
绳索没有问题,只是听着这对话,夜挽歌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难为慕容药师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与美人**。”
“你以为谁都与你一般不识情趣么?”慕容瑾玹不以为然的挑挑眉。
夜挽歌不想跟他贫,便也不再说什么,给了胭脂一笔钱,便将人送回青楼了。
倒是那胭脂姑娘,一路上一直打听着慕容瑾玹的身份,只是见着她面色发寒时,才不敢再多说什么。
回到密室时,那人正闭目养神,她的披风被扔在了一边,似乎充当了卫生纸的作用……
心底里的厌恶感愈甚,夜挽歌开门见山的道:“如今你的条件我已经满足了,该说实话了吧?你跟四象之玉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才是真正的神子啊,你说那四象之玉与我有什么关系?”那人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夜挽歌嘴角抽了抽,“你凭什么说你才是神子?”
慕容瑾玹淡淡扫了她一眼,“凭我继承了上古记忆,而你没有。”
“上古记忆?”夜挽歌皱了皱眉。
“连上古记忆都不知,你还敢说你是神子?”慕容瑾玹轻蔑的勾了勾嘴角。
好吧,她承认她不知道。
不过,根据这字面意思来看,应当是来自于上古时期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吧,毋庸置疑的是,一定与神子以及四圣兽有关。
原来,慕容瑾玹掌握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而她却一无所知。难怪他会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神子了。
“那那块玉呢?”夜挽歌只好换了个话题。
被问到这块玉,慕容瑾玹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你最好叫花陌言把玉还给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话你自己对他说去——”夜挽歌撇了撇嘴,话音一顿,又立即说道:“我只答应了你一个条件,你可别蹬鼻子上脸的叫我去给你找回来。”
“不用你动手。”慕容瑾玹诡异的笑了笑,“比起你来,我可是要君子多了。”
“是么,没看出来你哪里君子了。”夜挽歌冷笑一声,便是蹙眉。
问来问去,关键的东西根本就没有问出来,还害得给人跑腿找女人,被那不堪的画面污了眼睛。想想,这一趟还真不该来,她就不该指望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就这么走了吧,她又有些不甘心,可是不走的话,她也知道,从这人嘴里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正犹豫着,谁知慕容瑾玹却是又开了口:“你打探这么多,无非是想要彻底的封印龙吟九身体里无上魔君,但若是真的让你封印了,四圣兽又会再度陷入沉睡,你也会失去了神子之力,又如何将神子之力给我?”
这话,问得夜挽歌眸光一闪,忙不迭的说道:“那你为何还要在我刚集齐四圣兽的时候就想要剥夺我的神子之力?”
“四圣兽集齐之时,你的防御力最为薄弱,我不趁此时来抢回神子之力,何时再抢?”
“那又该由谁去封印无上魔君?阿九的封印被你减弱,待到魔君出世之日到来,便是玄世大陆的末日。莫非你肯抛却性命去封印他?”
听到这话,慕容瑾玹便是笑眯了眼,“封印?且不说,当日你将龙吟九放在四象空间内,一旦我将你神子之力夺走,他便会永远的消失于你那破碎的空间之中。就算他仍旧活着,我也不会去封印魔君。魔君对玄世大陆有威胁,对我来说却不尽然,只要我拥有神子之力,他便奈何我不得,他要如何便让他去好了。”
夜挽歌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封印的事?”
慕容瑾玹笑而不语。
身子仿佛一瞬间抽空了力气,夜挽歌倒退两步,直到靠在墙上,才停了下来。
是她想多了,居然会以为有其他的方法来彻底的封印无上魔君。
这是不是意味着,阿九与她之间,无法共存呢?放任封印不管,他们之间只能相处五年,而如果她去封印,便是阴阳相隔……
多么讽刺的结局啊,这就是老天爷给她安排的命运?这就是所谓的……神子的使命?
见着她一副失神之态,慕容瑾玹却是轻笑出声,“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这话一出,夜挽歌立即回过神来,愣愣的朝他看去。
“这地下室可真是冷得很,你先将那披风再给我盖上如何?”他很形象的打了个哆嗦,微微蹙着一双形状完美的眉,带着笑意的桃花眸让人难以生出顾忌。
夜挽歌的心被这人吊着,自然是说什么做什么的,而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也算不得过分。
但是那件披风……
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才捻起那披风的干净一角,帮他盖在了身上。可下一秒,冷不防的腰间一紧,视线下落之中,她便落入了那人的怀抱之内。
一双手紧紧的圈着她的腰,她一脸狼狈的摔在了他的胸口间,淡淡的药香夹杂着些许地下室里特有的霉味,让她瞬间白了脸色。
“你……”是如何解开绳索的!
“天真的丫头,几天我都忍过去了,何苦念在这一时半刻,还挑了这种没有情调的地方?”他笑意吟吟的轻声说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隐约发现那双桃花眸似是渐渐转变成了紫色,与此同时,她浑身的力气正在逐渐抽空,四肢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只得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中。
束缚住慕容瑾玹的绳索缓缓滑落,他失了钳制,便是笑得有着几分放肆,还抬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大多数时候你都挺机灵的,一遇到跟那个人有关的事,你便是方寸大乱。你当真以为,守着我跟那个女人办事儿,我就没办法让她帮我解开束缚了么?”
那双桃花眸的紫色越发浓郁,脱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夜挽歌睁大着眼睛,口齿不清的吐出几个字:“你……你是……”
“这种紫眸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一个人的心神。你跟他在一起那般久,难道就没见他用过么?”他得意洋洋的说着,已是将她打横抱起,缓步走出密室。
密室外,看守的人依然昏迷不醒,而此刻的夜挽歌也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浑然不觉自己已落入了怎样一番危险的境地。
……
就在夜挽歌离去后不久,那躺在床上的人坐起身来。
“你真的要走?”黑暗中,一道人影站在床头,似是等候多时。
龙吟九起身穿衣,没有多做回答,只是那眸光中却是微微一闪,动作也不由慢了几分。
“你道是为了她好,可她会如何想呢?”对方固执的劝说着。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惹她。”龙吟九一声苦笑,本就是念想了那么多年,偏偏那一日在圣灵学院广场再度遇见时,便是没能忍耐下去。
那人见劝说无果,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叹息片刻后,只是说道:“你好歹去见她最后一面。”
“不了,我怕我会狠不下心。”龙吟九垂下眼眸,复又说道:“走吧,先去找你师兄,将他带走我才能安心。”
二人径直来到地下室,瞧见密室门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看守时,皆是变了脸色。
龙吟九大步奔入密室之中,果然,人不见了!
花陌言眼尖的发现落在地上的那一件披风,忙不迭的走过去捡起,惊道:“这是小夜的披风!呃,这是什么……?”
龙吟九显然也一愣,当他看到披风上那一块污浊之物时,浑身已是爆发出凌冽的杀气。
花陌言却是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一时脸色苍白。
“你给那小子吃的是什么药?怎的这般不中用?”龙吟九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大声呵斥。
花陌言却是不敢如实作答,否则若是让眼前这位知晓了缘由,只怕当场就把他给切碎了,咽了一下口水后,才抖着身板道:“那药分量足得很,他绝不可能自己挣脱这缚玄绳,定是有人给他松了绑……”
这话,他倒是没有半分的弄虚作假。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夜挽歌为慕容瑾玹解了那药效。
“你是说,是夜丫头给他解的缚玄绳?”龙吟九危险的眯了眯眼。
“只有这个可能了……”
“该死!”龙吟九一拳打在墙壁上,壁面呈蛛网状裂开,丝丝血液浸透在那细缝之中。
“通知魔城主寻人!”
留下这句话后,龙吟九便不见了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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