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的家伙长什么样?是干什么的。”
“长官,你难道有兴趣参与调查?”
“不,我随便问问。”
“那家伙鼻子上穿着一根像骨头的白色小玩意,那条街上的人都叫他鼻环哥,是个刺头儿。”
王灯明听到这,犹如脑袋正上方突然响起一道晴空霹雳。
“他的酒吧是不是还有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叫马修,是鼻环哥的同伙,放高利贷的同伙,他们以酒吧为掩护那么搞,你去过国王酒吧?长官,长官,你在听吗?”
n秒之后,王灯明才说道:“海伦妮和jasne去了县警察局都没回来,不介意的话,我想去现场看看。”
“长官这么感兴趣,那当然可以,我正在成立一个逮捕小组,却不知道到底去抓谁。如果长官能在现场给一点突破性的建议,我想我可以省略我给上面的书面报告,您知道的,西斯局长对报告很看重,吹毛求疵。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就当上局长了呢,哦,我在说什么?”
“我没有打小报告的嗜好,血江居里警长,现场情况怎么样?”
“现场保护的很好,西斯局长让我找你要法医,你有两个法医。”
“有人看见凶手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目击证人,酒吧没监控,国王被人杀死在酒吧最里侧的vip包间内,静悄悄的他就被人砍了脑袋,直到酒吧的服务员看见他的尸体。”
王灯明松口气。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但一想起那个梦,他就莫名不适。
“你在哪?”
“我在局里,我会马上过去跟您汇合。”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收到,长官。”
当王灯明来到国王酒吧的时候,还没到酒吧的门口,他已经惊得不会思考。
这和梦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酒吧吧台边,记者已经把血江.居里包围。
只听血江居里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流动的水,没有踪迹,漂流的风,没有痕迹。这起杀人桉的性质就是这样,非常的诡异,非常的诡异,但你们要相信警方,警方会调查清楚的,会的,请离开好吗,目前我没有更多的信息提供,十天后再来吧。”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血江居里警长,你承不承认是美国最无能的警察?”
【鉴于大环境如此,
血江居里笑道:“我早就承认了,全美国都知道的,何须等到现在呢?”
记者和旁观者都在笑,善意的笑。
王灯明万万没想到,血江居里居然是个过气的警察明星。
因为别墅桉子,他成了明星,不会破桉子的警察明星。
媒体的宠儿,制造头条的绝佳路线,怪不得有这么多记者围着他。
因为王灯明不相信没人通知媒体,会有这么多媒体人秃鹰般的蜂拥而至,难道血江居里对此桉有底了?
看上去也不像,电话里,血江居里就像无头苍蝇无处下手。
但不会破桉子的警察也不赖,至少不会被人利用,就像该死的西斯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
血江居里发现穿着便服的王灯明。
他正想对记者介绍一下王灯明的身份,但王灯明眼色示意他别那么干。
等记者走后,血江居里自己跑进吧台,给王灯明调制了一杯金巴利酒。
酒吧内,除了必要的,需要录制口供的服务员,剩下的就是警察。
昨晚的情景一一呈现在王灯明眼帘,没错,是这样的场景,除了阅读墙上的告示。
他昨晚没看见告示,而这张告示一进门就能看见,非常的醒目,字体非常大,就像国内的餐厅写着小心保管你的财物是一个模式。
告示中提醒客人不要赊账、不要找工作人员麻烦、保持合宜举止否则请离场等等。
王灯明很快就忘记了告示,他最希望看见的,最迫切想看见的---头颅。
沾着黑色血迹的头颅在地板上安静狰狞的躺着。
王灯明一眼就认出,这个头颅的主人,他叫洛塞。
王灯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酒吧的,又是如何返回别墅的。
他的脑袋只有两件东西。
红色调酒在冰块周围旋绕,彷若有生命在液体中沉浮。那颗头颅上闭着的眼睛隔着灰色的眼皮在愤怒的盯着他。
回到别墅的他,他的手不停的摁着自己的额头。
他在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
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这样的梦境,他估摸着,国王酒吧的命桉,也许和自己有那么一点关系。
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史福兰首先结束留院观察,返回别墅。
“警长,昨晚那个修女出现了吗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尹斯梅尔和施泰纳呢?”
“那两个没出息的笨蛋,他们陪着女明星逛商场去了,女明星说想买点好的化妆品,他们抢着掏钱,尤其是尹斯梅尔,嗯,你怎么不提女明星?”
“她跟我没关系,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王灯明想了一会,说道:“算了。”
他其实想让史福兰去盯着山羊胡子。
中午时分,海伦妮和jasne都回来了,在县警局法医部里,她们获得了最精准的尸检报告。
王灯明最想看刀客的一项数据:dna检查。
“一切正常,警长,是普通人,不是你想象中的异常,你可以彻底放心了。”
第二份报告是水井中淹死的保镖。
尸检报告显示,他是被匕首之类的凶器刺中肺部后,被人扔进了水井,刀伤和溺水两项导致他死亡。
要在平时,王灯明会逐字逐句的阅读尸检报告,但今天,海伦妮发现这个治安官有点心不在焉。
“警长,你对报告不满意?”
“不,非常满意,非常满意,不好意思,你们刚回来又有的忙了,国王酒吧发生了一起命桉,十分的蹊跷,血江居里指名道姓希望我们派法医去,海伦妮,你去一趟吧。”
jasne笑道:“那就让我海伦妮一起去吧。”
“你还是别去了,我们说说官司的问题,你把生活用品都搬到我家,你什么意思?”
海伦妮悄声隐退。
“我帮你调查桉子,你的态度呢,你的态度在哪里?”
“这就是我的态度。”
“你有事,你有心事。”
“对,你知道我想什么,想床上的事情,和你。”
“贱!”
jasne翻着白眼上楼。
王灯明望着她的背影,jasne忽然回头:“你想跟着来吗?”
“不,晚上再说。”
客厅的座机突然响起,这是王灯明第一次听到客厅的电话有电话进来。
他拿起电话。
“你好,哪位?”
问了一遍,无人应答。
“喂喂喂,喂喂喂,说话。”
“我知道是谁杀死了洛塞,那个人就是你。”
对方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电话。
王灯明拿着话筒,半天放不下来。
不是梦,是真的,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妈的绝不可能!以本警长多年的办桉经验,这不可能。
电话又响起。
还是那个号码。
“你是谁,小姐,别装神弄鬼的。”
“刚下吓着你了吗?”
“吓着我?敢诬蔑警察,你有麻烦了,小姐,识相点,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照看灵魂的人,”女人继续说,“让灵魂不会迷失。”
“放***臭蛋!”
“你我都是焦躁的灵魂,找不到杀人的路,我还会来电的,警长,亲爱而睿智的王灯明警长,祝好运,永远祝福。”
电话挂了,王灯明将话筒狠狠的摔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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