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掌为刃,插在坟头的正中央,上面挂着一片红色布条,是以断掌血刃。乐—文
狸猫守尸,死掉的狸猫被砍去四肢,放在断掌之上。狸猫的表情恍如溺水模样,挣扎不已,模样十分凄惨。嘴角露出两颗明晃晃的尖牙,凶相十足。
坟包周遭被一圈黄符围住,上面压着细碎的石子,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里面是黄符。细细一看,黄符将坟包给围起来,如同画地为牢,将坟墓围起来,关在里面。
血怨局,是一种十分恶毒的局阵。
有血怨局的镇压,里面的东西永生永世都无法重见天日,不但如此,其后人也都会遭到报应,一个个的不得好死。
可以说,血怨局是一种祸及自身与后人的狠毒墓局。
里面的人到底是得罪了谁,就是死都不被放过,还将灾祸引到了他的后人。
不由得,我对眼前的墓局好奇心大作,心中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走近看看。
在我这个地方,只能够看到坟包的侧面,不能看到墓碑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想到之前忽然失踪的三牲,还有血怨局,我又有些犹豫了。
“妈的,横竖都是死,老子就不信邪了!”
一咬牙,我朝前大跨步而去。
咔嚓嚓,咔嚓嚓。
……
一连串头骨在我脚下发出脆亮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炸爆米花似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渗人不已,试想你们半夜在坟地里踩着无数的头骨行进,会是什么感觉。
在一片头骨爆裂的声音下,眼前十多米的路显得尤为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踏着地上的白骨来到了坟包前。
站在坟前,我不由打了个哆嗦,缓缓转过脑袋,朝身后望去。
嘶!
在十几米外的白骨处,三牲正站在外面,幽幽的盯着我。
三牲对白骨似乎很忌惮,站在外面晃悠着,就是不敢靠近。这倒让我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眼前诡异的血怨局,加上身后凶恶的三牲。不过眼下再不济,只要能捱到天亮,我也能捡回一条小命。
身后的三牲暂时没了威胁,我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坟上。用手电照了照,墓碑上光溜溜的,根本就没有写什么。
来回照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等我绕到墓碑后面,准备看看血怨局时,忽然发现墓碑的背面有字!
兴奋之下,我连忙用手电照过去,将脸凑近墓碑。
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这墓碑上的不是字,而是一个图案。图案很奇怪,之前我也见过,在平溪镇西边乱葬岗的古陵墓中,在赵明强与赵山的胸口,在赵家村的祠堂里。
“为什么在这里也有这个图案?难道这不是萨满一族的图案?”
看着眼前的图案,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葛老二临死前的狰狞表情,心中有股不安。
难道这件事跟葛老二口中的组织有关?
“我明白了!”
想通整件事的我,突然情不自禁的吼了起来。空旷的林子里忽然传出了我的回音,吓得我一哆嗦,冷静了不少。
这个血怨局不是用来陷害人的,是用来关住墓主人,以免里面的东西发生变故。
血怨的墓局是用来禁锢住墓主人,那三牲……
顿时,整件事在我脑海中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三牲根本就不是之前我在村子里碰到的邪祟,准确的说,三牲根本进不了村子。它是这墓局的守护者,是人故意将之放在这里守住这个墓局不被破坏,相当于一个守护者。
这么一来的话,我就等于是闯入者了!
糟糕!
我几乎是没有停留,转身拔腿就朝着林子的相反处跑去。
三牲不是靠不近这个墓,是担心打草惊蛇,怕我破坏掉了这个墓局。能想到这些,当初把三牲留在这里的人一定是同辈中的高人。
不过当下我已经没有时间来赞美这个高人了,因为他,我现在面临着被嗝屁的危险。
我闯入了墓局,三牲作为守护者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结果,我跑了半天,发现都是自己吓自己,三牲根本就没有追上来,身后空空如也,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
想到脸谱,想到葛老二,我决定再折身返回,把这件事搞清楚。
同时,我心中不禁疑惑,桔子林作为坟场,这么久以来,难道就没人发现吗?
根本就没有任何坟地,坳子村的死人到底都埋在哪了。
回来时,我更加谨慎,以防三牲出现。等回到坟前时,都没有什么危险,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三牲又离奇的消失了。
用手电仔细照了照墓碑,确定是之前的脸谱后,我心中的疑问就更多了。
坳子村几乎是与世隔绝,与赵家村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脸谱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窸窸窣窣……
身后的草丛里传来动静,神经立刻绷紧的我,朝着身后喝道:“谁!”
瞬间,草丛里的动静就更大了,能够清楚听到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
草丛后面还藏着一个人!
反应过来,我想都没想,直接就冲了过去,大晚上的能够尾随到这里来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普通人的话,光是眼前的场景,就难以承受。
能够熟悉这里的,一定是坳子村里的村民。
追进草丛,借着手电的灯光,我隐约照到了一个快速跳动的背影。由于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个男人的背影。
现在看来,坳子村也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确保血怨局没有被破坏后,我趁着稀薄的月色往坳子村赶。今晚的事情,带给我太多疑惑了,村子里出现的邪祟以及村口的怨鬼肯定是同一个邪祟,但为什么后来都不见了,出现了个三牲。
桔子林里的墓局又是怎么回事,坳子村的村民难道都不知道,深夜尾随的男人是谁?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赶回坳子村。
在快走到村口时,手腕戴的阴阳钱快速抖动了起来,腰间的引魂幡不知什么时候漂浮在了空中,旗幡打了鸡血似的变得笔直笔直的。
呜呜——
阴风起,还是不合常理的迎面风。
“来了!”
我警惕的盯着周围,迎面风,怨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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