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芯一听,急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吃早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我叫你别瞎说。【】”
乔西墨嘴巴被封住,出不了声,只是带着邪笑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仿佛在说,她这个动作的多此一举。
夏芯扭过头,表情不自然的灿然一笑,“呵呵,你别听他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明柯放下勺子,突然一本正经的,了悟般的哦了一声,“哦~原来,我早上碰见墨,其实不是从你房间出来的啊!”
夏芯嘴角一僵,靠,原来早就已经暴露了。该死的,还害得她在这里极力掩饰,简直太丢脸了。果断的收回手,低头吃饭,现在,保持沉默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饭后,乔西墨开车送夏芯去今天的片场,临走时,交待了一句,“晚上我来接你!”
夏芯也没反驳,“好!”
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淡出他的视野,乔西墨才慢慢收回目光。把车子调转了一个方向,开往市区的方向,最后,在一条人流不太多的街边停下。
没过多时,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邱烁坐进来,“墨少!”
乔西墨点头,说,“查的怎么样?”
邱烁递给他一个文件袋,“全部查到了,乔氏除了陈总和徐总两位股东参与了当年的事情,还有其它两位,不过,徐老和陈老的股份占据比较多,乔明成上一次,又给他们一人加了3%的股份。”
乔西墨接过来,翻看了一下,眼眸轻阖。
大致的浏览一遍,遍合上,冷眸微侧,沉着声音说,“尽量去搜集一些证据,能还原当年真相的。”
邱烁眼睛抬了抬,犹豫着开口,“墨少,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乔西墨视线移向前面,看着路上行走的路人,他眼前,似乎又跳出了夏芯巧笑嫣然的小脸。
嘴角微微勾了勾,慢慢的,眼眸微敛,说,“我只是给她的人生,还一个公平而已。”
一开始,想把乔氏和星遇,都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是觉得,这是乔明成欠他的母亲的,他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可现在,才发现,他的一切,竟是抢夺了夏芯的。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他的父亲,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他虽然不会亲自的去对付他,但是凡事都应该有个最终的结局。每个人,也都该为自己所做过的错事,承担相应的惩罚。
一切,他都会交给夏芯来自己来选择。
邱烁明了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乔西墨没再说什么,最后吩咐了一句,“晚上,把他们两个人单独带出来。”
“是。”
顺利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夏芯在更衣室换衣服,旁边的试衣间里,孙琦也在。
两个试衣间,中间仅是一块木板相隔,突然,孙琦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你跟乔总两个人,是怎么认识到结婚的?”
夏芯拉拉链的手一顿,然后,便无戒心的回道,“娃娃亲!”
“啊?哈哈,这年头,居然还有娃娃亲这一说!”
听着她话语中的取笑意味,夏芯立马有些不爽的眯了眯眼,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倏地一把推开试衣间的门,“娃娃亲怎么了!又不犯法,还不准人定?”
话落,孙琦也随后从试衣间出来,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妖艳。
她随手摆弄了几下长发,媚态十足,“哎哟,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怎么还生气了呢?”说着,她突然靠过来,好奇的冲她眨了眨眼睛,“哎,你们不是自由恋爱,结婚后,他对你怎么样。”
夏芯斜眼睨了睨她,果断的说,“好得很,简直就是宠我宠的天上有地下无。”
虽然,她很不喜欢跟一个不相熟的女人,来谈论这种话题。但是,她也极度不想自己的生活,被别人猜忌或者质疑。
尤其,她露出一脸好奇的那个人,还是乔西墨,这就更让她感觉很不爽了。
孙琦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诡异的弯了弯,“是吗?他真的对你这么好?”
夏芯扬起下巴,十分自信的回答,“当然,你没看各种新闻和报道吗,我们可是很相爱的呢!”
孙琦轻笑,“身在这个圈子里,你觉得我会相信那些东西?”
一时间,夏芯有些猜不透她的意图。
警惕的眯了眯凤眸,声音微沉,“你什么意思?”
孙琦却咯咯的笑了笑,“没什么啊,就只是好奇一下而已。”
倏地,她眼睛里闪过不明的笑意,靠近她,低声问,“那他在床上是不是也很厉害,你一个晚上gao潮几次?”
被她的话惊到,夏芯诧异的睁大眼睛。
接着,便感觉愤怒不已,“靠,这种事情,你居然也好意思问得出口。”
相对夏芯的忌惮,孙琦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切,有什么不能,大家都是女人,这种事情适当的分享一下,或许能更好的促进你们夫妻间的感情。你难道不知道,那些结了婚的女人,一天到晚都在一起谈论这些,目的,就是为了比谁的老公最厉害,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夏芯嘴角抽了抽,“这种事,也有虚荣心?”
话音刚落,孙琦却眼神古怪的在她身上打转,似乎窥探出了什么,说,“你们,该不会还没shang床吧!”
一听,夏芯脸上微微一僵,然后,便立马反驳,“哈,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很正常的好嘛!”
“是吗?”孙琦却不相信,眼睛仔细的盯着他,试图窥探出真相。
夏芯肯定的点头,“当然!”说完,便直接转身,“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身后的孙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睛里闪过诡异的光,食指,慢慢移到红唇上,渐渐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原来,他还没碰过她,呵呵,乔西墨,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夏芯一出来,就看见前面停着那辆熟悉的车。
直接坐进去,转头,看着开车的人,挑了挑眉,“不错嘛,很准时哦!”
乔西墨轻笑,“接你,不敢迟到。”
“呵呵,乖啦~”
倏地,乔西墨倾身靠过来,眼眸含笑,“我这么尽职,给个奖励?”
夏芯连忙往后一靠,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这么狠!”乔西墨闷闷的说了一句。
“当然,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你没听说过?”
乔西墨一笑,“我只知道,男人不强女人不降。”
话落,手指直接挑起她的下巴,快速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一阵碾压过后,才放过她,退回至自己的座位,俊脸上挂着满意的笑,“既然你不给,那我就只好自己争取了。”
夏芯脸颊泛红,凤眸瞪着他妖孽的脸半响,然后,一言不发的扭过头。
“不是要回家?还不走,等着警察叔叔来开罚单吗!”
听到回家两个字,乔西墨唇边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
“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再一起回,我们的家!”
他故意加重,我们的家,四个字。让夏芯微微愣了愣,凤眸闪过一抹悸动,慢慢的,把头转向窗外看风景,“噢!”
那一个字,没反驳也没答应。
但是乔西墨知道,这就是她表达出的认同的意思。
漆黑的眼眸,缓缓绽放出醉人的迷离光芒,隐隐有愉悦在浮动,好看的薄唇,更是慢慢扬起一个魅惑弧度,优雅的令人窒息。
夏芯抬手放在唇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浓郁的,久久不散。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渐渐的,她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亦是彰显着她此刻的心情。
除了c市的姑姑,家这个词,于她的生命,已经消失了十五年。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有他便可以成为一个家。
心里,似乎有一个地方,被胀的满满的。
没过多久,乔西墨带着她来到一家很高档的茶楼。
夏芯警惕的问,“来这么隐蔽的地方,你该不会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乔西墨微微侧眸,看了看她,说,“就算有,你害怕?”
“哈哈,你觉得会有这个可能?”
服务生领着他们,穿梭过无人的走廊,最后,在一间不起眼的包厢门口停下。
乔西墨推开门,示意她,“进去吧,里面的人,你应该会想见到,我在外面等你。”
夏芯疑惑的看了看他,漂亮的两道眉,微微一拧,“乔西墨,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乔西墨没说话,直接强势的推着她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夏芯嘴角抽了抽,靠,弄的这么神秘,让她心底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底,竟突然心生起害怕来。
可是,在走进包间的里侧,看到坐在那里的两个人时,一下子震惊的睁大了眸。
“陈伯伯,徐伯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看到她,立马站了起来,徐老讪讪的笑了下,“夏芯,你来了。”
陈老也是,显得有些紧张,“来,来了,就过来坐吧!”
夏芯带着疑惑坐下,刚想问他们怎么会突然找她,哪料,他们二人,竟突然站在她对面,向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这个阵仗,一下子吓到了夏芯,她赶紧站起来。
“别别别,你们是我的长辈,怎么能对我行这么大的礼……”
“夏芯,你坐着,听我们说!”
一道执着的声音,将她止住,夏芯有些怔楞的,看着眼前年过六旬的两位前辈,一时有些弄不清头脑。
徐老抬起头,半秃的头顶,显得有些沧桑,嗫嚅着声音,懊悔的开口,说,“我,对不起你爸爸。”
慢慢的,夏芯竟听出了头绪,表情沉静了下来,红唇轻轻抿着,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开口。
“十五年前,我们知道了乔明成想争夺你爸爸公司的企图,我们没有制止,反而,被他抛出的利益所诱惑,最后,竟鬼迷心窍的跟他一起对抗你爸爸,然后,你爸爸他……”
夏芯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徐老低着头,一张堆满褶印的脸上,尽是做错事的无地自容。
陈老也是自责的跟着说,“当年,你爸爸的所有一切,都是我们两个,帮着乔明成一起,夺走的!最后,夏家的所有产业,变成了乔家……”
听到这里,夏芯便明白了,水润的凤眸,盛满浓浓的怒火,双手攒得紧紧的,嘴唇,都跟着气的发抖,“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怒吼着,那种愤怒和酸楚,让她不禁红了眼眶,“你们知道我爸爸有多信任你们吗,他对你们,从来都没有过二心,可你们却这么对他。”
“公司不是你们一起创建起来的吗,我爸爸虽然说是持有股份最多的那一个,可是,他给你们的钱,却比他自己拿到的更多,这些,别人不知道,你们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两人被她说的,头埋的更加的低了。
“当时,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
“后来,我们真的后悔了,可是,你爸爸他已经……”
夏芯握紧了双拳,咬紧牙关,拼命的让自己压抑住脾气。
“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心脏病!”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吼的,来发泄此刻心里积结的悲愤。
“是,是乔明成,用你和你妈的命,来逼他,让他,不得已,自,自己用刀片自杀的……”
‘砰’的一声,夏芯募地站起来,一把掀掉了桌上的茶具,滚烫的茶水,洒满了她一身,浇在了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
夏芯全然不顾,只是愤然的怒吼,浑身发颤的质问,“那警察呢,警察当时为什么说是心脏病发死的,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为什么没有调查!”
两人此时,已经自惭形遂的无地自容,“警察,被乔明成收买了!”
所有的真想,都浮出了水面。
夏芯面色一片苍白,眼底空洞无神,一片悲凉,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木偶,无温无度,不悲不喜。一双向来神采奕奕的凤眸,在此刻,灰暗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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