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知晓,必定骇然,因为肉身远远比灵力修炼起来难得多,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还需巨量地炼体之药质才能逐次提高身体的强度。若能修炼到这个程度,莫不是拥有大毅力者,况且可能只是专修**之力的苦修者,毕竟若修**与灵力,必定要花费更多时光,而且不一定能够双面都有成就,很有可能互相阻碍,最终连一项都无法走下去,造成后悔之事。
至少这时候他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事,而是快速将注意力转到宝钟裂开地裂缝之上。而别的观望到的高手也并未向着这个方向去想。
渐渐地,当布满黑色符文的巨型大钟裂开一道裂痕之时,紫宁按下去地左手再次微微用力,随之裂痕更为速度地向着四方之处蔓延而去,不过几个呼吸后,整块宝钟布满了裂缝之时,在三个白衣少年双目欲裂下,“嘭”地一声,整个宝钟炸裂开来,绕在巨型大钟周围地那些黑色符文也如秋日落叶般纷纷落下,在落于地面之际,突然不见,诡异地消失了,似融入了大地一般。宝钟的碎片四散而飞,有的落在不远处地人群之内,有的便飞至更远之处,至于剩余地碎片便分散在紫宁四人所在之地,落于一地。
那三个皆带着些许恐惧神情地白衣之人完完全全暴露于紫宁面前。他们的身上依旧有着进入宝钟之前布满身体四周地符力,从其内流转出阵阵白色光芒,微微闪动着。而那三人眼中的恐惧却怎么挥也挥不去,其中负责保护其中最小也最矮的师弟的白衣两人是真正被紫宁表现出的实力所震撼,如此强大,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反而弄巧成拙,一下子收不了场了,这个宝钟是师尊他老人家亲自赐下来的,这件宝物绝对是他们能够动用的最强宝器之一,他们身上不是没有更强之物,只是动用之下,必定会受伤,可是早知如此状况,他们宁愿拼着受伤,也要运用最强之物,逃离再说。
如果不是一开始感应到紫宁的灵力波动只有筑基初期,他们绝对不会先动用这口宝钟,拖延时间了。而是直接运用师尊赐下的贴身符箓,按师尊所说,这块宝箓能够抵挡下筑基后期高手全力一击而不破损,只是用了三次后,便会因灵气尽失而无法使用了,这样也许他们早就逃离这里了,最差也不会遇到此种情况了,那样一样能够撑到师尊到来了,现在还来的及吗……那两个白衣少年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而他们旁之前最为嚣张的张严此刻脸的颜色更为苍白,他没有两位师兄的修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一下子填满了紫衣少年站在原地,黑发随风飘扬,四周黄色小钟碎片散于一地的摸样。望着紫宁的眼眸,充满紫意的双眸,身体内的魂似乎都不受控制了,仿若要抽离而出一般,心里的恐惧已浓厚至此生他第一次的顶点,全身痉挛着。
远远观望地白衣人群亦很惊惧,心里如惊涛骇浪般难以平静。其中不少人小声议论着:
“这,这紫衣少年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他,门派中何时窜出地高手,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好像横空出现一样。”
“更为可怕的是,这个少年的境界波动明明只有筑基初期,怎么给人的感觉却是深不见底啊,这烙印黑色符文的黄色小钟可是灵器顶阶之物,虽远比不上法宝,可这件灵器及其特殊,是灵器中少有的防御之宝。况且是灵器中顶阶的防御之物,全力催动可挡住筑基初期地全力出手,而这位紫衣少年只是一掌,一掌就这样将它打碎了,有点太挑战人的视觉神经了。”
“现在那张严与他两位师兄都已显露在紫衣少年的面前,缠绕在他们身前的符箓会有用吗?会不会如宝钟一般,紫衣少年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将之破除,我看,能够挡住的几率实在不高啊!”
“不过,张严毕竟是八长老的嫡系孙辈,那位神秘地紫衣人会把他怎么样啊,若他将张严怎么样,那么我想八长老定不会将紫衣少年放过的。若说紫衣之人会将放张严一步,我却是不太相信的。这件事真是有趣啊,呵呵……”有些人纯粹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自语着。
“先不管紫衣之人怎么做之后的结果,现在先看看紫衣少年想做什么吧。”有人提醒此刻他们应该最关心地问题道。
那困于中央的两位白衣少年面色很是难看,下一息却是牙关一咬,把心一横,不管来不来的及,还是拼命试一下吧,否则将自己的小命交予他人,这滋味不是那么太好的。
双手掐诀,转瞬间做出了七八个动作,因为师尊赐予的符箓实在高于他们现在的境界,所以,师尊给了一套繁复以致的口诀与祭动前的手决,让我们更好地运用,本来凭我们的实力,是不能很好地催动的,现在有了师尊改良地口诀,是能够运用了,可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祭起它的。现在就看已布下地四周符箓与那位紫衣少年给不给我们时间,希望那位紫衣之人因破裂了黄色小钟自得而大意,给我们完成的机会了。
两位双双齐掐诀的白衣少年满头大汗,默默祈祷着。
紫宁望着正在掐诀的白衣少年,冷哼一声,大步一迈,迅速向着他们那里靠去。他不是看出来他们要祭起宝箓,也没去想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只是不想再耗费时间了,既然他们错了,而且还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若你们不针对我的朋友,任凭你们在外做什么,我不会去管,哪怕对别人犯了不能宽恕地罪行,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可今天你们既然对我的朋友下毒手,而且如此地狠辣,几乎都要将人活活地打死,纵然你们有理,也一定要个结论。况且你们竟然如此灭绝人性,那么你们可以安心去死了。想欺辱我的朋友,我不管你们是谁,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行!”紫宁眼眸冰冷目光中紫意幽芒大绽。
依旧是同一个动作,一只大手募然间向着包裹着满身符箓地三位白衣少年拍去,没有任何地灵力波动,远远望去,似乎就和一个普通人打出的一掌一样无力,可在那三人眼中,却犹如天灾从天而降一般,他们三人眼瞳充满了恐惧,两位白衣少年拼命掐诀,可这一刻的结印手决速度却似乎拖向了时间的无尽遥远,心里越是焦急越是漫长,口中不停低喝着:“挡住啊,一定要替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啊,不,哪怕一丝也好啊,顶住啊!”
他们将最后的希望寄予防身地那些防御性符箓。在他们身旁地较矮地白衣少年不断催促着,要他们快点,面色十分焦急。而两位白衣少年本就着急再被其旁稍矮地白衣少年催促,火气聚生,很想破口大骂了。可念道现在不是责骂之时,现在先度过这道难关,他们心中暗自发誓道,若能逃过此劫,就是拼着师尊责罚,也再也不照顾这位难伺候的主了。只是,他们还有这个机会吗?
刹那间,紫宁的手掌已印到那些悬浮地符箓上形成地无形之罩。只见符箓微微发出乳白色的光芒,下一息间,紫宁的手掌视那无形之罩如无物,看不出有什么能够阻挡分毫的,径直穿透直接按至旋转在半空地闪闪发光的符箓。
于其内的那三个白衣之人心脏砰砰跳动地十分剧烈,盯着符箓,盯着这最后的希望,却在下一秒间,亲眼目睹下,破碎了最后的期望。
刻满繁复而奇异地符文的符箓不过坚持了一个呼吸不到,破裂声就传入了他们三人的耳中,他们三人心中的绝望瞬间涌生,其中两个原本还在完成祭决之人停止了掐诀,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下去。两个白衣之人知道等待他们的只会是一种结局,索性直接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只是他们心中满是苦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旁观之人皆不禁目惊口呆,不过瞬间,这所谓地防御就这样土崩瓦解了,有人再次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个紫衣少年到底是什么修为啊,这……这太过强大了吧,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从那两个白衣少年后方传来一声颇为尖利而刺耳地怪叫声,那两人并未回头,而是轻叹一声,若不是你,我们有何曾落于此种境地呢!其他人望向发出声音的主人时,看着张严已到了如此恐惧不堪地摸样,又想到了他平常作威作福之形,皆不由得神色古怪起来。
“这还真是报应啊!不过,这紫衣少年杀了这张严,恐怕他就算有什么特殊身份,也保不了他吧,这少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假以时日,必定前途无量,实在不该做如此不明智的决定啊,哎,真是可惜!”其中不少人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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