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有些寂然的荒芜之地一眼,安置完睚离的那位神秘的至强者亦准备离开这里。【】当他的脚步即将跨出之时,却又生生地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与这还有一断距离的西北之地遥遥望去,眼眸中散出一抹幽芒,却未曾有什么举动。不过几息的功夫,又转过头来横跨了一步,眨眼的时间就消失无踪,仿若从未出现于此地一般。
却在同一时间,不算太遥远的西北之地一个角落地。有个人蹲立在塌陷了将近半米直径的布满黄沙之地。其深大约有一人之高。此人正抱着头颅不停地大叫着什么,面容满是痛苦之意。看其摸样,好似头脑疼痛难忍。
近看间,其剑眉大眼,显得十分阳刚正气,脸庞上烙印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他的黑发间已有一丝白意透出,看其模样似乎快要步入中年了。
这个人竟然是曾有幸远远观此刻震世之景的见证人!
他从刚真正走过死亡边缘之时,还心有余忌的状态中渐渐回过神来。却突然感到脑海中一阵剧烈的刺痛,那种感觉似乎是一根细小无比的银针从后脑狠狠地刺了进去,全部没入其中。痛地是那样莫名其妙,令人无法理解。他连一丝反应时间都未曾拥有,以至于现在他真的难以忍受,只能痛得大呼来试图减轻痛苦。
可是不过几息之后,这股剧痛却一瞬间消失不见。他扭曲的面孔随之恢复了正常,随之又警惕地看着四周围,可他的四周只剩一些黄沙漫天飞舞,而自己所在的深坑内自壁岩上方潺潺渗下细细的沙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渐渐地,略带白发的中年人此刻脸庞上平静了下来,但他的心中却骇然不已。他的意识海内竟缓缓浮现了一些画面,一座破烂的灰色高塔,约有十米之高,共有九层,塔身好几层的塔角已严重破损,更有几层的塔角断缺了。其体表的灰色似乎有一些是灰尘堆积的,不过塔身最高层有几处呈现一丝微弱金色光亮。它四周几乎都是一片虚无,只剩一些灰暗之光照射于这片空间。
它像是被世人遗忘一般独守一角。这一刻,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它那种孤独有中替它不平的心绪。
突然间,这座丝毫不起眼的破烂小塔飞走了。在它飞离这一片灰暗的虚无时,画面突然变得很是模糊,再次看清它的时刻,它的前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它的四周围亦耸立着很多层峦叠嶂的巨峰,远远望去,它在其中并不出众,甚至有些普通。
可是破烂的灰色小塔丝毫不停留,缓缓飞向山峰顶端,似乎想要撞击山峰一般。诡异的是,本该以为发生剧烈震动之事并未出现,破烂的灰色小塔在接触整座山峰之时,灰色小塔与之触碰之地慢慢消失,像是在缓缓融入山峰之内。平静的它们,仿若它们本就是一体,没有一丝排斥之意,最后全部没入其中。自此画面全部消失。
他骇然地感受着这一切,感觉是一切那么的不真实,可同时这一切却又那么真实。当他再次回想时,发现那些画面依旧存在,似乎以前的他曾看到过这些画面一般,已经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之中。
也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间有一中蠢蠢欲动的冲动。似乎想要寻找这些画面的源地,想要找到那座破烂的灰色小塔与那座山峰。不过这一刻的他似乎忘记了他曾见过神秘的至强者与睚离震世的场景,仿若那段记忆被搁置到了脑海中最偏的角落。
当他踏出此地时,却本能地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只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望着背后几乎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他也只能摇摇头不再想它,刹那远去。
本以为是一时好奇的他凭着对残留记忆的感觉,竟然在一年后找到了那座山峰。他虽未曾见到里面的情景,但他有种强烈之感,里面必定会存有一座小塔,而那座破烂灰色小塔必然也是自己看到的那座……他自己都觉得狐疑自己的感觉,可是自看到这座山峰之时起,从心底深处蔓延出一种令自己无法怀疑的信念,就好像真的看到内部的存在一样。
不过,那一刻的他看到这座山峰之时,就不能进入山峰四周十丈之地,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试了太多次依旧失败的他,这一刻心头突然间升起了一股执拗,一种非要靠近这座神秘的山峰,与探寻那座小塔的存在的执着。
他不再管为何会初至此地便对山峰,就是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之地所在奇怪的念头。他只存有知晓这里是何地,这里存有何物之念!这是一种他自身对道的执拗,对心的执着。
这种执着或许是件坏事,也许这座山峰内存在着他无法应付的困难,也许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但修道至今,他明白若是因艰,因苦因为难而害怕不前,你对大道的探寻必定不会长久!
他在这附近开辟了一个洞府,一边修炼,一边感悟其因所在。
终于如他所愿,十年之后,他终于悟通了为何不能靠近。最终再花费了五十年,他终于能够接触到这座山峰。只是当他的手掌按在山峰壁面前,他似乎听见了一声巨吼,一种能震动天地间的嘶吼声。可是却好像被封在山里一般,无法释放。
初始他并未在意,只是惊奇这座山峰内有那座破烂的小塔还有其他生物被困在其中。他与峰壁触碰,静心感受着这种它的吼叫声,试图想要得出里面还存有什么。
可随着这种巨吼声的次数增加,他的脑海便越加空白,他感觉到他脑海深处有一处埋得很深的渐渐记忆涌出来,与之渐渐重合。
“吼”一个满身伤痕而巨大无比的睚离身影向着上空冲去,半空中一只巨大的土黄色手掌向下缓缓下去……
“也就是说这巨鸣之声,山峰内的小塔内也就是睚离了……”他的脸色刹那煞白,此刻突然间他才明白为何当初望着那片荒地之时,有那种遗忘之感。而那些模糊地画面恐怕是……
中年人的眼眸充满了震惊之意,他的心里有个令人难以置信地猜测,“至强者竟然在我的意识海中留下了那些画面……”可是渐渐地,他还是镇定了下来。
“若是前辈给予我这些,到底意欲何为呢?”随之中年人想到了一些疑问,眉头紧锁,一阵沉思起来。可是没有人谁能给他解答。
虽已想通一些事件的他,却又跌入了另一个问谷中。天性执拗的他突然生出一种念头:“那位至强者肯定早就知晓我当时的存在,还未撵我出去,只有一种可能,他想要我为他做些什么?”
此刻为正午,骄阳当空,高峰之上却感觉不过太多的热度,地面还有些冰凉。他望了望眼前的山峰,又想了想至今还留在塔内的睚离。中年人在山峰之前开始缓缓来回走动。
转眼间又至夜晚,此地的温度更低,寒意更甚。他依旧留守山峰之上独自徘徊。他的眉头不时紧皱,不时舒展,长袍因风而起。不知是因所想之事苦恼,还是夜晚寒风太凉之故。
一晃眼几日过去了,在那日的夕阳快要落下之时。突然间,他的眸子散发出一中耀人的精光,大笑起来,仿若很高兴的样子。只是这笑意令人有点摸不着头脑。随后大袖一甩,迈步走向洞府,他带着笑意,口中轻喃道:“看来,以后我都要住在这里了!呵呵”
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做这个决定,这决定倒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在其中。不过,这并不能成为阻挡他在此地长期修炼的借口。
三百年后,突然有一天,他走了,走得很匆忙,似乎急着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在这之后他再没有回来过。山峰顶端之内的破烂灰色小塔的那睚离的嘶吼声却再也无人听闻。
两年之后,有一个门派迁移门居,在这块地域重新开派,此后就扎根于此,其名为万越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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