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确认墓道里有古怪了,但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不然我一乱老三就得崩溃。
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我警惕的扫视左右和后面,只是矿灯照射距离毕竟有限,我无法确认那东西是什么,在哪。
“你走前面。”我对老三说,老三十分抗拒,我告诉他后面更危险,前面发现东西可以及时后撤,要是后面有东西那就只能往前面跑了,但是我们对前面一无所知。
老三虽然胆小但并不糊涂,听我这么一说,心里估计着也对,就没有说什么走到我前面,我叫他多注意前面,走路尽量小心点不要触动了机关之类。
有我在后面,老三居然没有那么胆小了,他难道是觉得有我给他垫背吗?
就这样又走了二十来分钟,除了阴森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又不禁怀疑难道刚刚真的是不小心的?心理作用?
想到这我马上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刚才那一下推的很实,不可能是心理作用,我丝毫不敢放下警惕,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脖子一凉,还来不及等我做出反应,我就感觉有一双手匡住了我的脖子,很柔软冰冷。
我浑身一个哆嗦,机械般的一点点扭过头去看,想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整我们,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只听到一声非常阴森怪异的笑声传进我耳朵,那双手就又从我脖子抽走了。
“卧槽!”我吓得直呼寒气,赶紧叫老三停下戒备,老三从腰间取下手枪丢给我,他自己却拾起后面背着的冲锋枪对着我。
我被他搞得吓了一跳,赶紧退开枪口,怒道:“你搞什么?”
谁知老三二话不说,子弹上了膛突突突就开火了,热浪擦脸而过,要不是这墓道基本都是黑色泥土没有反弹力,我估计光是流弹和弹片都能把我扫成马蜂窝!我只以为他是疯了,立刻趴到地上也准备赏他一颗子弹。
老三一梭子打完马上上前几步把我拉起来往后撤,同时道:“那东西刚刚就在你后面准备用指甲捅死你。”
“什么!”我大惊失色,也知道自己刚刚错怪好人了,我边撤边问道:“你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了吗,那是什么??”
“不知道!”估计是开了火的原因,老三这时候居然显得异常神勇,他臂力奇大,我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这让我讶然,怎么说我也是一米八几的身高,将近140斤的人,他居然毫不费力,这让我心中为自己带上他的决定感到庆幸,不然真要让我一个人来,现在就死定了。
“那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长了很多黑毛,就跟猴子一样,但是长着一张人脸,手指甲根匕首一样长。”
我这才明白老三为什么不害怕了,他这个人就是怕鬼,更怕未知的东西,像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畏畏缩缩,现在看见了那东西反而不害怕了。
“你刚刚打中它没?”我也举起手枪跟老三并肩站着戒备,老三摇摇头说不知道,还说那东西速度特别特别快,应该是没打到。
我有点遗憾,同时也暗道幸运,我对老三说这东西刚刚应该是把我们当猎物玩弄了,现在一定要保持高度戒备,不然恐怕要被戳个透心凉。
“它敢出现我就给它射的毛都不剩!”
我也不知道老三这句话是给自己壮胆还是吹牛逼,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但下一秒,老三不敢再说什么了,我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矿灯照过去,起码十几只刚刚老三说得那种东西,有得挂在墓顶上,有的趴在墓壁上,更多的站在墓道里,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我这才看清楚这东西的样子,跟老三形容的差不多,基本上就是野猴子的形态,长着一张人脸……
等等!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画面,平宫,怖魔!这猴子一样的东西就长着跟怖魔一样的脸,五官挤在一起,面颊奇大,狰狞恐怖!
这……不会是怖魔吧?
不应该阿,我看见怖魔是没有身体和手脚的,更没有长毛,它头的周围全是那种触手一样密密麻麻的滕枝,扭在一起。
确定了这不是那让老常描述得恐怖到怀疑人生的怖魔后,我的求生欲又一点点回到自己身体,再重新审视一遍这些鬼东西,顿时就觉得它们可爱多了。
“你在笑什么,不要命了吗?”
老三的声音震耳欲聋,我一下子被惊醒过来,就看见两只这种鬼东西张牙舞爪的朝着我冲过来,锋利的爪子似乎是想要把我脑袋割下来,我大喊一声卧槽,向后一个翻滚才躲过去。
可那两只就像是赖上我了一样,一击没得手立刻又左右冲过来,速度快的我连站起来后撤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那利爪近在咫尺,我急中生智掏出腹兜里的狼眼手电就照过去。
只听见两声厉吼,那两只鬼东西就立刻撤走了,站在三五米的位置朝着我龇牙咧嘴,但一时间又不敢靠近我。
“哼,再来啊,看我不亮瞎你的狗眼!”我举起狼牙手电示威,这时老三一把拉起我后领子大喝:“你不要命了吗!”同时他手一扬一拉,两只鬼猴子惨叫一声捂着喷血的脖子后退了几步就倒在地上了。
卧槽!这么猛?
我实在无法把此时的老三跟之前胆小怕鬼的他相提并论,我用狼牙手电守着后面,不时往后看老三神勇如天神一般的屠杀鬼猴子,不愧是军队特种兵出生,他功夫架子不多,也不主动出手,但鬼猴子一旦靠近就看见他军刺直接那么一刺,或者是横着一拉,就总能划破鬼猴子的喉咙,一击毙命!!
没有多久,鬼猴子就被杀了一半,七八只躺在地上,血是红色的,淌满了一地,它们也不敢在贸然进攻了,焦躁不安的守着我们的前路和后路。
“咱们得想办法甩开他们。”狼牙手电不能长时间开着,不然就算电够用也要烧坏,而且直觉告诉我,这鬼猴子不是因为忌惮我们不敢上,而是在等更多的同伴。
我看老三没有回答我,急得回头去看他,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老三早就受伤了,他探险服被撕的破破烂烂,两边手臂和背部全是触目心惊的伤口,更为可怕的是他喉咙居然有一道血痕,正在缓慢的流着血,我不知道伤口有多深,如果是伤了动脉和气管那就相当糟糕了,以目前的环境和条件肯定是活不成了的。
“你脑子比我好,你来想办法,不过得快点,我支持不了太久。”老三笔挺的站着,皱着眉头忍着剧痛。
还能说话,那就是伤的不深,我长出一口气,忽然觉得这个人很值得敬重,之前对他的所有不满和请看都烟消云散。
“你支持住!”我已经想到了对策,就是看顶不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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