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环境让我焦躁不安,在连续喊了四五分钟老三得不到回应后,我将他归入了死亡名单,当然,或许他此时也正和我一样抓着哪根铁索在拼命喊我呢,谁知道呢,我自嘲般的笑了笑,内心嘲笑自己此刻居然还有心思去管他人死活,殊不知再不找到安全的地方自己死期也将近了。
我本来可以在背包里找些能用的东西出来,比如矿灯,可先不说我此时只有一只手能用,本身是防水的背包只要拉开拉链那里面一半以上的东西就都要成为废品了,这是得不偿失的。
可是现在我迫切的想要探清四周的情况,最起码我要知道现在的地形,我该往上爬还是向下走,我现在处于地宫的哪个位置等等……
“老三!”
我依旧不死心的大喊了一声,结局没有任何变化,而且力竭的我非常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抵抗力正在急剧下降,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被冰冷刺骨的瀑布给冻死。
其实我现在往上爬是最明智的,因为我凭直觉和对瀑布声音的判断得出我现在距离掉落下来的位置并不是特别高,而底下却深不见底,然而手臂的脱臼直接扼杀了这个想法。
接下来我做了很多尝试,我试图自己将脱臼的手臂给接上,但穿心的痛给了我最完美的回答,然后我只能老老实实的用自己的脚去探索自己能够触摸到的最大范围,以此扩散出自己方圆两米的大概结构,最终我得出,瀑布大概是半米的厚度,就是这半米将我与悬崖墙壁给隔绝开来,另外我知道了这铁索并不是垂直到底的,它应该是横贯穿梭另一边形成网状,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这样横着的铁索链接我现在抓着的这种竖着的铁索,而我就是被横着的铁索给拦住两次借机抓住了这竖着的铁索。
我想过或许我借着横着的铁索能够走出去呢?但这种想法只存在在我脑海不到一秒钟就被排除了,先不说在这种悬崖瀑布里走钢丝的凶险程度,鬼知道对面会不会也是瀑布,凭着对这瀑布形成的声势我觉得我的判断八九不离十了,这应该是一个圆形的深谷,四面八方全是瀑布,而中间的空白地段正好形成了绝佳的回音区,配合着铁索,真当是百瀑藏龙,怒吼如雷。
怎么办怎么办!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理工出身的我铸就了我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够冷静理智面对问题的性格,快速将一切剖析然后分析出一条最为稳妥直接的方式,但是这一次,我即将绝望。
“不管了!”我一咬牙,靠着单臂支撑着自己一点点下落,值得我欣慰的是这铁索是一环一环铸造的,我脚尖可以踩在铁环里面借力,而且半米的距离可以让我时不时用脚踩蹬墙壁快速下降。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抓着铁索下落,大脑差不多已经麻木了,身体也被冻的没有了多少知觉,只感觉现在的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脱力掉下万丈悬崖,沉尸瀑布底下,然后浮肿漂上水面,运气好还能被陆爷等人及时发现给我收收尸,运气不好就只能再次沉入瀑底一点点腐烂,最终剩下一堆白骨,然后说不定千百年后这里被开发,在见天日的时候我的骨头搞不好已经成了化石,标本。
我想着这些没来由的一阵气恼,心说还不如就现在死了算了,省的受累,然而强烈的不甘和求生欲也同时涌上心头,我双腿猛的一瞪。
“嗯?”我一愣,感觉自己腿刚刚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被我踢了一脚后动了下。
卧槽!难道这种鬼地方还有活物?我心下一紧,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害怕,但是在我戒备了两分钟后并没有遭受到什么攻击和反应,我皱起眉头,难道刚刚是错觉?我壮着胆子又伸腿去蹬了两下,还在!
清醒过来后我有点害怕,心说是人是鬼你倒是吱个声阿,我都用脚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行为对待你了,你脾气再好也该给点反应了吧。
半晌后,我以为那东西已经不在了,又试着用脚去踢了一脚,这一下我用力比较轻,也总算是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触感。
圆的,坚硬,不动,死的?卧槽!不会这么晦气碰到死人了吧?我心一紧,这辈子我也就见过一次死人,那还是老二死的时候,但他死的毛都不剩,除了当时给我一种强烈的恶心不适外,倒也没有多大恐惧,可现在单独面对死人,那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心里还是没有克服对死人的敬畏。
不对啊?死人怎么会死在这呢?这墙壁是垂直的根本不可能挂住一个人这么夸张!
难道?我猛然一震,立刻用双腿使劲的去踢那死人,果不其然,这一脚下去那死人就被我踢出去很远,在用脚去踢的时候已经踢不到什么东西了,我踩空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阿,马上我又被瀑布呛得不敢再笑了。
我顶着压力一点点往瀑布里面钻,好家伙整个身体在瀑布里,那种万钧压顶的压力差点让我哭爹喊妈,但马上我就脱离了瀑布,整个人靠着墙壁用脚去探索,在找到位置后我一个下降借力一钻,随即我就进入了一个洞穴,我没想到全身心猛然放松会让我立刻陷入昏迷!
我是被冻醒的,刺骨的寒冷将我从深层次睡眠中拉回现实,我睁开眼仰躺在黑暗的洞穴里,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去做,就想静静的享受这死里逃生的感觉,而且洞穴虽黑却给我一种难以言述的安全感,我不信这种鬼地方还能有鬼猴子禁婆之类的怪物,如果真是那样我现在立刻马上一墙撞死在这里。
一直躺到我体力大概恢复一些的时候我才不得不坐起来面对现实,我捋了一下,现在我首先要做的是先把躺我旁边那该死的尸体给弄远点,再想办法生一堆火,然后吃点东西,接着把自己脱臼的胳膊给接好,最后包扎伤口,瀑布让我的伤口根本没办法结痂,唯一的好处是低温让它流血非常缓慢。
我用牙齿咬着背包把里面东西都倒了出来,摸索着找到矿灯,一下子整个洞穴都亮了,暗自感叹光明的感觉真好,但我很理智的没有去观察洞穴形势和去看那尸体,因为我知道这时候的自己最需要的只是生火进食和包扎,如果在被其他一些东西击垮了求生欲,我可能立刻就会死掉,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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