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老三说得就比较吓人了,他也是灌了两口水才顺利把经历说完的。
他说醒过来看见这些东西缠着自己,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滕枝而且,可是当他想拨开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弄不开,这东西黏糊糊的表层有许多酬液,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说是香吧,偏偏能闻到臭,说臭吧,还有点香,恶心之极。
老三惊慌之下就胡乱挣扎,但他发现自己越用力,那滕枝就缠得越紧,而且四面八方整个墓室的每个角落都密密麻麻的延伸进来许多这种滕枝,像是行军蚁一般,张牙舞爪,老三想着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办法,就索性消停下来,果然他不动这滕枝就没有继续加大力度去缠绕他,那些蔓延过来的滕枝也都缩回去了,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但是没多久他就感觉自己似乎要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的,老三毕竟是退役的特种兵,意志力远比常人,他还是打起精神来观察四周和自身,这一看几乎就把他给吓死了,只见那些滕枝的尖端居然在一点点刺破他的皮肉往里钻,老三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再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乎在缩水,干瘪。
这滕枝会吸人的血肉!而滕枝表层粘稠的液体能够导致昏迷,麻醉,甚至致幻,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吸成一具干尸!我一愣,猛然想起来之前洞穴的那具干尸,他死亡的样子,不就是跟老三描述的差不多么,难不成就是这么死的?
我摇摇头,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专心的听老三讲话,他发现这一情况的时候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极力挣扎大吼尖叫救命,可这里哪有人能够救他,加上自己发疯般的挣扎,滕枝在次加大了力度,就像蟒蛇一样几乎将他给缠成了几段,有些细小的滕枝甚至勒破了他的皮肤,那血立刻就流水似的涌出来,见了血的滕枝欲加疯狂,整个都跳动起来,而且那本来已经退走了的滕枝又四面八方蔓延过来。
老三脊梁骨都开始冒寒气,眼看着那些滕枝即将靠近自己,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缠着他右臂的那根滕枝,他迅速取下腿上的匕首,疯狂的左割右砍,匕首非常锋利,虽然无法割断滕枝,但这滕枝仿佛有灵性一般,居然被匕首割的到处乱颤,纷纷退却了一些,更诡异的是,这滕枝居然像人的手脚一样,被割的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更不可思议的是,老三后面每割一刀,就仿佛是割在自己身上一般,切实的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更夸张的是,后面他脑海里甚至浮现出自己在疯狂的一刀一刀割自己肉的画面,真实的就像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一般,老三确实被吓坏了,但这滕枝显然不了解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特种兵出身,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最怕的是鬼,但只要确定不是鬼的东西他就一概不怕,说自己后面就跟疯魔了一样,看见东西就砍就割,他说他看见自己就那么把自己的皮肉一片一片的割掉,内脏掉了一地,最后剩一副带着血肉的骨头架子。
他说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我看着都心里不舒服,整个身体都冒出了白毛汗,我也由此了解到老三这人其实从骨子里就有一种野兽般的凶性,试问一个能把自己割成骨架的人如何不凶,我看着老三慢慢镇定下来,就问他:“然后呢,然后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然后?”老三诡异的一笑,他说:“那东西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靠近我,我被逼的没办法,拿几瓶高度酒精和汽油一把火把洞穴给烧了,那东西怕火的很,火一点起来就退潮一样跑了,最后我不解气,还赏了两根雷guan给它,嘿嘿。”
“就这样?”我总觉得老三还没说完,果然,老三脸上又露出恐惧的神色,他说后来他走出洞穴,看见墙壁上密密麻麻铺满了滕枝,扭曲在一起朝着他碾压过来,老三没办法只能往水里跑,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那滕枝就停在了水的前方,一点都不敢沾到。
“但是那水也有问题阿,你又不能长时间呆着,难道那滕枝放过你了?”我问,结果这句话像是炸弹一样把老三听得炸毛了,他跳脚骂道:“劳资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了阿,那鬼东西就缠上我了,死守着我,最后我上岸也不是,水里的吸力越来越大,就在我准备吞弹自杀的时候,妈的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不?”
我说:“蛇?”
老三一愣,道:“你知道?”我苦涩的点点头,说:“不仅知道,还周旋了好多次,进过一次它嘴里,算是深度接了个吻。”
老三:“……”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感叹道:“我老三真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玩意儿,打死我都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都是真的,那都是什么东西阿,要是这次劳资出去了,简直有了一辈子的谈资阿,都可以出本书了,书名就叫盗墓狂徒,劳资是真狂阿,独斗两大怪物。”
我懒得听他神经质一样的瞎扯淡,问道:“那你是怎么从这两大怪物的夹击中逃出去的?”
老三听我这么问,立马露出贱兮兮的笑,他说:“两大怪物见面,分外亲热,立刻就打了个天翻地覆,哪还有时间管我阿,我就趁机遛了,又怕后面被滕枝找到,就游到你救我的那个石包上,没想到一呆就是几天,当时几乎就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你能开着这么大一艘船来救我。”
说着他非常感动的看着我,那种神态把我看得一阵恶寒,眼看他就要来拥抱我,我一脚踢过去:“滚,离劳资远点,瞅着你就烦。”
“嘿嘿嘿……”老三也没有生气,他坐起来一阵傻笑,没过一会儿就开始自己处理起伤口来,我一看他差点惊呼出声来,好家伙这家伙衣服一脱,浑身上下几乎就看不到一块好肉,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全身。
太惨了,我都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做的,居然还能说说笑笑,要是我的话,怕是早死了几个来回了,我于心不忍,从背包里拿出一些消毒药和纱布绷带丢给他,想着又给了他两瓶纯净水,说:“赶紧处理好伤口,咱们得谈谈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老三一愣,说:“接下来不是应该乘船走人么。”
我心道我也想阿,可是冷静下来后我就知道恐怕没这么简单,那设计这座地宫的人能够将泰坦巨蟒和老三碰到的滕枝困在墓里,哪有这么容易让进来的人就这么出去。
我目光悠远,看着前方叹息道:“恐怕没这么简单阿,如果出不去,咱们最好还是做好继续找屠木他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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