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和落亦尘嘴角顿时一抽,都说好奇害死猫,看来这话并不假,这地府出的刑法可真不是人受的。
“地府中的刑法虽然残酷,但不是对所有人都使用,地府是很公平的,不会无缘无故对人乱用刑法,他们受刑,只是因为他们前世做了太多恶事,刑法的轻重,是他们对自己所造之孽的偿还。”看他们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落绯月淡淡的解释道,然后朝油锅旁的众鬼抬了抬手。
那两个被丢进油锅中的恶灵又被拉回原位。
看着他们那看不出伤痕的身体,落绯月嘴角轻撇,“怎么?就这种程度你们竟然就叫成这样了,该不是太久没受过刑,所以你们才会这么敏感吧?”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被拉起来的恶灵浑身都在抽搐,就连说出的话都是抖的厉害。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谁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怎样让自己少受点苦。”
歪着头想了想,“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是怎样在战场上存留的?”
两恶灵齐齐咬牙闭嘴。
嚯——
还挺有骨气的嘛。
“不想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在你们身上开几道口子,再把你们丢在那里面炸一番。”
两鬼顿时一抖,这有伤和没伤痛的程度可是千差万别啊。
“我们身上有…法器,能让我们在战场上自由行动。”
“哦?”落绯月眼前一亮,看向众鬼,这两家伙身上有法器,他们竟然没有发现?
紫罗摇了摇头,他们在魂玉镯中有搜过他们的身,可她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法器。
落绯月双眸一眯,冷声道,“你们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把你们剖开再拿出来?”
两鬼顿时又是一抖,他们相信,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并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她说要剖,就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一咬牙,两鬼张开嘴,喉间有金光闪耀,然后两道府纸从他们喉间飞出,落绯月手一伸,两道符纸落在其手中。
看着手上的符纸,落绯月眉心一皱,这样的符,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知道,她对符还是很了解的,这手上这两张,却是她第一次所见。
这世是,竟然还有人能制出这种符啊?
“第三个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闻言,两恶灵目光微闪,没等他们说话,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已经握在了落绯月手中。
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手上闪着寒光的尖刀,抬了抬下颚,示意他们继续说。
两鬼吓得一抖,狠狠咽了口唾沫,“我们是…一个多月前,来的这里。”
一个多月前?和凤离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一丝喜意。
“那也就是说你们是在一个多月前从地府里逃出来的咯?”
“我…”两恶灵头皮发麻,在那把尖刀的威胁下点了点头。
见他们承认,落绯月顿时一喜,这上有希望了,起身走向那两恶灵,“那么,告诉我,是谁放你们出来的。”
两恶一惊,总算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被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抓我们?”
“呵呵——”落绯月冷冷一笑,抓着其中一鬼的头发,抬眼望着他,“驱魔师,落绯月。”
“我跟你们的确是无冤无仇,可是啊…”落绯月眼中一片冰冷,冷冷的声音如从九幽地底冒出的一样,“黑白无常是我哥们儿,你们的出逃,给他们带来了麻烦,更加可恶的是,你们居然敢算计他们。”
落绯月眼中的冷意如千年寒冰,银光一闪,尖锐的钢刀直接将其中一名恶灵的一只手臂卸下。
她的狠辣,让落亦尘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看向身旁的凤离,见他竟然并没有太大的讶异,不由咽了咽口水。
不是凤离没反应,而是他对这场面有了抵抗力,在流石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的狠辣了。
“说,是谁放了你们的?”
再次沉默,银光一闪,又一条手臂被卸下。
忘着那两条手臂都被砍掉的同伴另一名恶灵不淡定了,眼看着那刀就要向他刺来,顿时一慌,急声道,“别…别,我说…我说……”
“不行,要是说了,那位大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无臂恶灵立马出声阻止,可惜他话还没说完,落绯月就收回绑着他的索魂绳,然后直接提着那他扔向守在一边的众鬼,“吃了他。”
“…”另一恶灵吓得肝胆俱裂,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众鬼吞噬,那被吞噬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告诉我放你们出来的人是谁,要么,和你的同伴一样,被他们所吞噬。”落绯月冷笑一声,语气森寒道,“不过,相信我,我会让你又他更有感觉。”
恶灵被她森冷的话吓得牙齿打颤,这女人,绝对是比恶魔还可怕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谁。”看着眼前女子突然变冷的脸色,恶灵顿时一慌,急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也只见过他一面,而且他见我们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的,他让我们分散在各个战场上,吞噬战场上的残魂,等我们强大了,再将我们回收。”看着落绯月那有些难看的脸色,那恶灵生怕落绯月一个不高兴将他抹杀了,急急说道,“不过,不过我知道那人不是东大陆的人。”
“为什么?”
“我听到他在分配我们的时候说比起东大陆,我北大陆不知强了多少,可惜越是强盛,就越少争斗,能吞噬的残魂也就越少,然后将我们分配好后就离开了,好像是回了北大陆。”
北大陆?落绯月双眸微眯,北大陆的人竟然跑到东大陆来放肆。
“还有呢?放你们出来的是谁?”
“我知道放我们出来的鬼差,还有…”恶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我还有一个消息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饶我一命。”
“你在跟我讲条件?”
“不敢不敢。”恶灵立马将头摇成了波浪鼓,他现在算了明白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敢得罪的,“我只是…在跟你商量,我说的这个消息对你绝对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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