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风吹拂着雪花,在达拉然的空飘落。洛丹米尔湖的水汽被北风带过来,形成了连绵不绝的降雪。
这些里,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回了达拉然和洛丹伦,阿尔萨斯和吉安娜带领的部队攻陷了克尔苏加德所在的大通灵塔,肃清了盘踞在洛丹伦南部的亡灵部队。亡灵军队的头目克尔苏加德被洛丹伦王子阿尔萨斯亲手斩杀,人类在对抗亡灵的战斗中取得了重要的胜利。
然而此刻的达拉然却并没有多少兴奋之情,诡异而压抑的气氛笼罩在魔法王国的头上。原本安逸的居民们看着街道上越来越多的精灵和外乡人,莫名的紧张感充斥着街头巷尾。
“你听了吗?那个刺杀了精灵王子凯尔萨斯·逐日者的法师,他还活着!”
“那个法师?就是那个杰森·科斯特姆?”
“是那个拯救了洛丹伦和格瑞姆巴托的家伙儿?啊哈,我还见过他呢,我就知道他死不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好像还挺高兴似的……这个害人精搞得我们生意都做不了……”
“害你做不了生意的是那帮精灵,这和我们的法师可没关系……”
“他不是已经被炸成碎片了吗?”
“精灵们的那些鬼话你们也信?”
“不……这不可能,他一定是被克尔苏加德复活成死尸了。”
“克尔苏加德?一个自己都保不住的可怜虫还管得着这些?”
“嘿……你们知道了吗,那个法师就快要回来啦!”
“回来?他还回来干什么?不怕自己被抓起来么?”
“一个连精灵王子都敢刺杀的人,会害怕被抓起来?”
“他一定是回来复仇的!”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酒馆、旅店、各种魔法工坊,一个更具有讨论性的话题在人与人之间流传着。相比于官方证实的克尔苏加德事件,这种扑朔迷离、疑点重重的话题,更容易被人们传播……杰森·科斯特姆成为了讨论的热点,各种各样的传闻扩散开来……
此时此刻,坐落在达拉然银月城的大使馆内,上十个衣着光鲜的精灵围着一个圆桌静静地坐着,窗户上的窗帘全部拉紧,整个室内安静有阴暗。
而在这个圆桌的最上首,调查特使达尔坎·德拉希尔翘着二郎腿,端着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红茶。而在他身前的桌子上,一个可以记录声音的蓝紫色水晶幽幽地发着光,保存下来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来。
“……千真万确,大人!我真的看到了他!就在银松森林的焚木村!”水晶中传来一个人类的声音,他的语气激动而惊恐,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聊声音。
“清楚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在场的一个男精灵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是的……是的……错不了,黑头发黄皮肤,裹着一件蓝色的大氅……他就在焚木村里走来走去,还带着两三个仆人!”
“带着仆人?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我以我的舌头担保,绝对没有错!那个法师好像在研究什么,他浑身散发着黑气,他一定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们复仇啦!”
“咔——”地一声,达尔坎摁住了水晶的顶部。幽蓝色的光辉黯淡下去,整个会议厅再度陷入寂静。
“我想你们都听了吧……”达尔坎悠悠地抿了一口红茶,耸了耸眉毛,“最近关于那个法师的事情……很多很多……”
“是的,达拉然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个。他们都那个杰森·科斯特姆回来了,要来找我们报仇!”一个精灵语气严肃,语调中夹杂着有些惊慌。
达尔坎把玩了一下茶杯盖子,斜着眼瞄了瞄那个精灵。
“我觉得他们都是在胡,特使……”另一个精灵摇了摇头,“那些家伙一定是闲得慌了,每编一些无聊的故事来消磨时间。”
“那可不一定……最近的动静非常奇怪,怎么可能突然起这么大的舆论?”先前的精灵还不太确信。
“依我看,倒是有人在后面搞鬼……”
窃窃私语声开始在众人间响起,达尔坎不话,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我各位……”一个精灵道,“我们是不是太把他当回事了,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家伙,让我们怕成这样?”
“是不该这样,可万一这家伙真活着呢?他可是有我们的把柄的……要是让王廷知道了我们的办的那些事,只怕就要露馅了……”
“他又那么大能耐么?就算他真活着,我们让他再死一次不久完了?”
“不,这个家伙鬼点子多,可不好对付……要知道格瑞姆巴托都是被他弄塌的……”
正在众人讨论的热烈间,达尔坎“乓”地一声把茶杯顿在桌子上,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
“菲尔诺。”达尔坎盯着角落里的那个精灵,沉声问道,“这人是逆审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特使大人……”一直没话的精灵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达尔坎,“我觉得那个人类……的是真的。我不只是问了他一个人,当地的其他人都是这么的……他们看到一个和通缉令长得很像的人每在腐地上走,一会儿挖土壤,一会儿采草药……”
“他是个炼金术士……”一个精灵补充道。
“这很危险,特使大人……”菲尔诺继续,“如果这个法师真的还活着的话,他有可能知道最终的秘密……如果他把我们的秘密捅到银月城去的话,我们可能会……”
“你要学会处理意料之外的事情……菲尔诺,你还很年轻,还需要学习……”达尔坎摇了摇头,“我们当然不能让上头知道我们干了些什么……所以我们要把除我们之外所有可能知情的人全部干掉……”
“您也相信那个法师活着?”一个对事件抱有怀疑态度的精灵皱了皱眉头。
“我不确定,至少我们没有见到尸体……尸体被炸成碎片只是堂皇之词,我们都知道这不太可能。”达尔坎的语气愈发阴沉,“至少我们发现凯……咳咳,这个杰森确实有生还的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所以您准备怎么做?派人去偷偷把他杀掉么?”一个精灵疑惑地看向达尔坎。
“首先我们要把这股势头压下来,我们要找一些借口证明,关于杰森·科斯特姆的传闻全部是危言耸听!”达尔坎语气严肃,“然后,我们应该亲自到银松森林看一看。看看那些人类的到底靠不靠谱……”
“我觉得我们应该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菲尔诺回到道,“如果我们是那个法师,他想整垮我们,应该怎么做?”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不可能有时间思考这些,我们不会给他机会!”
正在众人讨论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外面传来。金发的少年猛地推开大门,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会议厅里的众人。
“李维?”达尔坎惊讶地看着闯入的少年。其他位子上的精灵疑惑地看着这个人类,因为这个会议的保密程度很高,若非极为特殊的情况,外面的侍卫不可能放他进来。
“不好了,特使先生!”李维通红着脸,急急忙忙地来到达尔坎身边,他把那封文件放在达尔坎的桌子上,道,“银松森林……有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正在向我们赶来,他们打着达拉然的旗号,身上是紫罗兰之眼的战袍!”
“到底怎么回事?”达尔坎结果那封文件,其他的精灵还不明所以。
“是我们的敌人,各位先生!”李维沉重地着,“我刚才接手这份文件,就直接送过来了!杰森·科斯特姆,他回来了,他带着一支军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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