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宁思沅被他掐的快要喘不上气来,看着赵挽眼中的冰冷杀机,她忍不住战栗起来,这人是真的想杀她灭口呀!
“皇上手下留情!”陆简之连忙求情。【】
“哼!撞破了朕的事,朕怎么可以留她?!”接着宁思沅就感觉到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果然是有【女干】情……
“臣妾……不是故意……”
赵挽一愣,举起灯看她的脸,面上涌现惊愕之色。
“皇上,您想想永盛,想想宁家,您不可莽撞……”陆简之看着赵挽眼里稍稍露出些犹豫,咬咬唇,突然跪在地上。
“你!”赵挽连忙松开手把宁思沅丢到一边去,将陆简之扶了起来,“简之……”
宁思沅从角落站了起来,屁股被摔得生疼,这都是第二次被他动粗了,真是暴君一个,想想前几天他还救了自己,又指点她练字,她对他的印象就要改变过来了,突然又撞见这些,认清了赵挽的真实面目,心里面很是酸涩,这样一想,眼里便有些湿润。
陆简之先从地上站起,快速走到宁思沅身旁,“娘娘可否有事?”
“我没事。”被他这么温柔的语气一询问,她就忍不住落泪,鼻头一酸,泪珠吧嗒一下掉了下来。
“其实事情不是娘娘想象的那样。”
赵挽立即打断,“不必跟她说了。”
“皇上,臣妾绝不会将今日所见说出去的,皇上放心好了,呜呜呜……”容她难过一会,这么长时间都在做皇上搞基的幌子,她冤得慌。
陆简之看了看两个人,道:“娘娘是皇上的人对不对?”
宁思沅用力点头。
陆简之继续道:“如今皇上龙体欠佳,尚无子嗣,朝中怨声颇重,娘娘应多些体谅,是不是?”
“嗯,臣妾愿意体谅皇上,毕竟……爱情是自由的,不分性别……”可是这跟龙体欠佳有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赵挽错愕。
“你们……”宁思沅脑子急转,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对了,“龙阳之好是正常的。”为了保命,节操先放在一边好了。
陆简之:“……”
赵挽脸都黑了,“你说朕跟简之?爱妃想的未免有点多了吧。”
“啊?”难道她误会了?
赵挽悻悻开口:“朕因伤无法临幸妃嫔,只有这样做,才能平息你父亲的怨艾,安定朝堂。”
这个倒跟她想的出入不大,她隐隐记得,当初宁秋水送她进宫的时候已经料到她是做人质的,赵挽的话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反正,她就是给两方利用的。
“皇上应该知道,家父对臣妾感情淡薄,如今臣妾进了宫,是皇上的女人,自然是知道该向着谁,如果皇上不相信臣妾,那臣妾只好以死明志了。”她现下想不出好的办法求皇上开恩,索性来个寻死觅活,说不定还能博他同情。
“够了。”赵挽将她抓到自己身边,强势地用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抹去,转头看着陆简之,道:“今日的治疗先到此为止吧,明日继续。”
陆简之看了看两人,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看出了赵挽的意思,约莫等会是要哄一哄诚妃的,所以先退下,不再打扰两个人的单独相处。
陆简之一走,周遭就显得安静了许多,宁思沅不肯抬头看赵挽,只有眼泪流个没完没了,怎么都止不住,这次是真的伤心,渣皇上对她的好都是利用她,让她刚刚回暖的心又碎的用502胶水都粘不起来了,加之本身比较压抑,伤寒初愈,情绪并不算好。
“行了,朕没别的意思,方才是没看清你才动手的。”赵挽见她这样,心顿时软了下来,拉着她慢慢往寝殿里走。
“皇上不怪罪臣妾偷窥之罪?”
她的嗓子因为哭泣和风寒,声音并不算好。“是朕瞒你的,既然知道了,那也没有什么。你不要哭了,哭得一嗓子眼泪,说话都说不利索。”
眼泪还能哭到嗓子里?宁思沅因他这话缓和了一下心情,慢慢收住哭势,道:“可是,皇上当初为何要隐瞒臣妾?”
“你是宁卿的女儿,不能缺了你的恩宠,何况朕腰伤未愈,这宫里只你一个不懂那些事的,想瞒别人也瞒不了。”赵挽放柔了声音。
“……”真渣,才半年时间就把刚入宫的妃嫔上了个遍,宁思沅心中暗暗吐槽,她虽然未经人事,有些常识还是知道的,只是夜里出现的幻觉太多奇特,导致自己也无法判断。“皇上用的是什么法子叫臣妾神志混乱的?”
“那是简之调出的药,淬在银针上,入人体肤可叫人陷入十分真实的梦中。”
宁思沅不免悻悻焉,“陆太医的医术真是高明。”对赵挽来说,随便扎她几针的确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对她而言,却是日日夜夜的猜疑,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怀疑自己有精神病,为了探寻真相,还差点让小珂刺杀了。
“好了好了,以后,朕不会再对你用药便是。”赵挽揉了揉眉心。
“皇上的腰伤不是痊愈了吗?为何……”
一提到这个可是赵挽心中永远的痛,他这“御腰”本来是见好的,但初次拿宁思沅开荤的时候没得节制,于是病情反弹而且加重了。他还记得那晚,兴致高昂时腰突然抽筋一般疼痛起来,不得不生生放弃。“朕……简之说朕这腰伤可以治,不过需要大量名贵药材,且缺几味北地进贡的稀世珍药,只是时日问题。”
宁思沅有些体谅他了,难怪平日里脾气总不好,发泄嘛,他说只是时日问题,其实自己急得跟什么一样,真可怜。“皇上不必着急,依臣妾看,不如叫大臣倾囊,定能早日凑齐药材。”
“此事不能同大臣讲。”赵挽一脸郁色,这无异于跟大臣说自己不能人道。
“那……皇上不如说是臣妾受伤,外头传闻臣妾最受宠爱,如果大臣有心,想必会托命妇送上最好药材。”连宠十余日,只怕外面都要吵翻天了!
“嗯,这倒不失为可行之法。”赵挽微微凝眸,突然笑了起来,“你那长姐真有意思,竟能寻了个丫鬟害你。”
宁思沅顿时愣在那里,宁思渚的本事这么大?不对,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用这种法子?“依臣妾看,家姐并非鲁莽之人。”
“那个丫鬟用的是陷害之法,她当时进了你的房间,想要做出梦游的假象陷害给小琢,可是没有想到你中途突然清醒,因此没有在你房间行凶,而是改在小琢的房门前。”
这倒是可以说得通了,宁思沅眸子一暗,冷笑道:“家姐因为未能进宫,因此对臣妾怀恨在心,皇上不如……成全了她?”
“你觉得你父亲肯送人进宫?”赵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表情,竟不曾想过这一家子情淡至此地步。
宁思沅心中暗度,她此时越表现对宁思渚的不喜,越可以获取赵挽的信任,“如果姐姐想,爹爹自然是拦不住的,何况这世界上存在一种独特的手段,叫做……生米煮成熟饭。”
“哈哈。”赵挽笑她的话,“若是换做从前,这招还是行得通的,只是如今有些力不从心。”
“那有什么?先给名,后给分,皇上不是最擅长这个的么?”她这是暗示她自己,一入宫就是修仪,却是最后一个被他临幸的妃嫔。
赵挽好笑地抿了抿唇,幽深的眸子多了几分神采,短短停顿了一会,调侃道:“你这‘分’还是远远不足的。”言外之意就是,等他腰好了,断不会放过她!
宁思沅娇羞地低了低头,转而一脸正色眼里又带了些娇嗔,“皇上,臣妾若是受了重伤,又十分思念亲人,可否让家姐进宫陪臣妾小住几日?”
一语罢,赵挽朗声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爱妃的心愿,朕岂能不满足?”
宁思沅陪着他笑,两个人第一次能有这般默契,皆因选择了同一条战线,才能有信任彼此的根基,可以放松可以调侃可以平静地谈一谈。
夜色已深,宁思沅服侍他躺下,不敢做什么过火的动作,只是半压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仰着头含笑看他,这个男人其实还不错,姿容俊朗,气度翩翩,才貌皆是上乘之上乘,只是流连花丛,难以对她一个人专心致志,想到这里,不免眸子黯淡了些。
“爱妃在想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近得可以嗅到彼此的气息。“皇上是臣妾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怎么?你见过很多?”这倒是奇怪,她生活在那么狭小的地方,按理该是很封闭的。
宁思沅想到前世见过的那么多男人,摇了摇头,“臣妾见过的,大概只有父亲,兄长,仆从,嗯……还有陆太医。”
赵挽拧了拧眉头,“你瞧瞧他,今个为了你都给朕跪下了。”他向来待他宽和,万万不曾料到这个。
听得这话里的埋怨意味,又有些醋意,宁思沅心里微微慌乱,转而带笑迎上他的目光,“陆太医也是为了皇上好,担心您一时冲动误了大事。”
“嗯,简之是为了朕好。”
你们真是好基友啊!宁思沅嘴角微抽。
“你明日想个办法弄点伤出来,朕以后便不会再寻你侍寝,今晚是最后一晚在你这里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赵挽有些遗憾,想想也没什么不对的,他不在她这里就要回自己那承光殿,身边没有女人总会乏味许多。宁思沅刻意避过他的目光,“时候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歇息吧,明个要早朝的。”
“朕哪日不早朝?”他又不是那种“**一刻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典例,精力旺盛的很。
那又怎么样呢?宁思沅突然觉得,调戏禁|欲男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皇上想做些什么作为纪念?”说着身子往下挪了挪,有意无意地往他敏感处蹭了蹭。
赵挽一个翻转将她置在背后,只留一张矫健的脊背给她,“时候不早了,睡吧。”
宁思沅的心里此刻已经乐开了花,险些笑出声来,只好闷闷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分出心思来想明日的计划。
要受伤呀……怎么做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嘛,就是个误会。
啦啦啦啦啦,作者二货想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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