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三十四年,六月十一
“陈郎,那个人抵达了美利坚!”
一直负责情报处重要情报的柳杏儿,这一日难得离开情报处,进入了陈青帝的办公室。
“去哪了知道吗?”
陈青帝连忙追问到。
一个月前,作为西方战争策源地的普鲁士,对周边几个国家组建的联军投降。
陈青帝就让柳杏儿密切关注那个战争犯。
在此之前,陈青帝特地请了一个教师,专门教授柳杏儿洋文和那些基础知识。
“智佐亚州,埃特兰蒂,风铃街的摩尔药坊,药坊的老板,是那个人的亲戚!”
柳杏儿眼仁翻白,再次开启了天眼神通。
这一次,她能够准确的说出地名。
“好的,辛苦你了!”
陈青帝迅速记载在备忘录上,然后扶着小脸苍白的柳杏儿,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每一次开启天眼神通,都会让柳杏儿精疲力尽。
光是手指推算,则没有这么耗费能量,当然,准确性方面也会有所降低。
安抚好了柳杏儿后,陈青帝书信一封,送往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同时,开放了格罗夫家族的提款权限。
原先的时候,对面只能提取一小笔资金。
这封密信随着货轮,在海洋上颠簸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入境,辗转到了格罗夫家族主事人,刚·格罗夫的手里。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终于等到了大家长批准用钱的委托。
虽然大家长明确要求秘密行事,但刚还是召集了威廉·林,在过去的日子里,威廉一直照顾他们,积极的出谋划策。
如今发达了,自然不能忘了威廉。
将几人的身世和携带的秘密任务和盘托出后,威廉·林惊讶的长大的嘴巴,当然,表情一定要足够的夸张。
陈青帝果然有移民美利坚的想法。
只不过,还有个附加要求是让他们移民智佐亚州的埃特兰蒂,去收购风铃街的摩尔药坊。
知晓了所有秘密后,威廉·林一方面稳住了格罗夫家的这几个人,一方面招募经理人前往摩尔药坊。
美利坚有各种各样的经理人,只要支付得起报酬,就能够雇佣他们做任何事情。
彼时的摩尔药坊,刚刚接受了一个战争中犯下大罪的战争犯,只不过出逃的及时,并没有被发现。
和很多濒临破产的药坊一样,摩尔药坊缺乏购买生产线的仪器,缺乏研究新药物的研究员,甚至还有几项因为仿制药物而带来的法律争端。
一位来自遥远德州的收购经理人,经历了重重谈判之后,以三十万美金拿下了摩尔药坊60%的股份。
老摩尔并没有因此丧失管理资格,新的经理人也没有指定新的药坊经理,甚至经理人要求老摩尔全权运营药坊,他身后的老板,会在未来抵达。
...
“摩尔叔叔,他们会不会是追杀我的人。”
疑神疑鬼的冯·布雷斯托克,看着职业经理人离开的踪影,满脸担忧的说着。
他费了极大的功夫,才逃出普鲁士。
“亲爱的布雷斯托克,这里是美利坚众合国,你是走正规移民手续进入的,你不要担心。”
白发苍苍的老摩尔,语态十分的轻松。
原本以为药坊破产之后,要和自己这个侄子餐风饮露,没想到商业之神眷顾了他们。
获得了一大笔的资金。
“如果,您知道我的经历,恐怕就不这么想了。”
冯·布雷斯托克满脸的苦涩。
“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为普鲁士军方效力的军医吗?”
老摩尔一愣,继续问到。
“是的,我是一名军医,只不过我没有在野战医院工作,是军部直属的第七研究所,负责...负责人体研究。”
冯·布雷斯托克一咬牙合盘托出,这些日子,他已经过的足够提心吊胆了,他不想再继续了。
“什么!”
老摩尔满脸惊讶,脱口而出。
他曾经和冯·布雷斯托克的父亲在帝国皇家医学院学习,只不过毕业后他只身来到美利坚发展。
冯·布雷斯托克的父亲则留在普鲁士王国,虽然是个落魄的贵族,但是血统足以让他娶个商人的妻子。
前些年的时候,两人还有些来往。
随着冯·布雷斯托克的父亲死亡后,双方的交集就少了很多。
谁能想到,冯·布雷斯托克竟然在做这种邪恶的研究,任何正派的医生,都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我带回来的那几个大箱子,里面全都记载着第七研究所的研究。”
冯·布雷斯托克心情复杂道。
“现在,你最好忘了你曾经的经历,我会雇佣几个混混把你打到住院,你要装作失忆,在医院接受一阵子的治疗,知道吗?”
老摩尔震惊之余,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危险性。
但昔日的伙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布雷斯托克被逮捕。
“嗯。”
冯·布雷斯托克点了点头。
于是乎,在某个阴雨的晚上,在酒吧喝的烂醉的冯·布雷斯托克,走出了酒吧大门。
途径一个街道的时候,被一群黑人狂揍。
直到警察到来,这群黑人才鸟兽四散,浑身是血的冯·布雷斯托克,被热心的警察送往的社区医院治疗。
......
拖拉了一个多月后,因为重病而无法下床的威廉·林,终于同格罗夫家的老小们,坐上了前往智佐亚州的埃特兰蒂的火车。
展示了银行存款后,格罗夫家的三个女性们,纷纷同意了前往埃特兰蒂发展,卖掉了德州的木材厂。
威廉·林,则佯装出生病。
虽然职业经理人走了也有一段日子,但是要想摩尔药坊快速的消化资金,也需要时间。
短时间内接连两笔投资,也容易让人怀疑。
众人只好等待着威廉·林的大病“痊愈”,等着无法拖下去的时候,这才一同前往。
此时,摩尔药坊已经不再是一个月前破旧濒临破产的小作坊,而是变成了有着崭新生产线和一批熟练工人的摩尔制药厂。
股东除了摩尔之外,还有一家神秘的公司。
收购时的文件显示,这家公司在德州成立,只是派遣了一个职业经理过来。
这样的操作手法,更像是那些富豪们,为了逃避高昂的税金,而不得已收购的一家企业。
无论如何,摩尔药坊活过来了,比以前更具有生命力。
老摩尔在得知了冯·布雷斯托克的身份后,也忍不住阅读了他的研究,这一阅读就收刹不住了,冯·布雷斯托克的研究涉及各个方面。
老摩尔甚至在阅读实验总结的过程中,明白了困惑自己多年的问题。
冯·布雷斯托克提出的设想,足够的大胆,每一个实验都在活人身上进行,普鲁士的军方,竟然同意了这种毫无人性的请求。
但成果也是非常显著的。
如今国际上几种知名的病毒抗体,竟然是由冯·布雷斯托克带领的小组研究出来的!
自己崇拜了那么久的科学家,竟然是自己曾经怀里抱过的冯·布雷斯托克。
在挣扎中徘徊了很久,老摩尔放弃了烧毁这些研究文献的想法,鬼使神差的命令工人们,在制药厂的下方,修建了一大片的地下室。
他已经老了,但还想为人类的医疗事业做贡献。
任命了曾经的副手为摩尔制药厂的负责人之后,老摩尔一头钻进了地下研究所。
接手了冯·布雷斯托克的研究,开始继续研究。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年轻的冯·布雷斯托克,很快两人达成了合作协议,共同进行研究。
冯·布雷斯托克爽快的答应是有条件的。
老摩尔膝下没有子女,日后回归主的怀抱后,摩尔制药厂就会过继给冯·布雷斯托克。
这药厂的规模虽然小,但是也足够养活自己。
接下来的研究,仍然需要大量的资源,有一个利润丰厚的药厂支撑,起码不至于因为缺乏研究资源,而导致研究被迫中止。
而经历了漫长的颠簸之后,格罗夫一家数口人终于出现在了埃特兰蒂。
下了火车后,憋屈了很久的刚·格罗夫,第一时间就花费了数万美金,为几家人购买了一栋六层的公寓楼,充当未来的活动场所。
威廉·林则第一时间,雇佣了一名经理。
出资的三十万美金,让他所供职的斯洛达工业公司,拥有摩尔制药厂60%的股份。
原先的老板摩尔也才只有40%的股份。
秘密安顿好了经理人之后,威廉·林与格罗佛家的代表,正式前往摩尔制药厂。
在一轮又一轮的谈判中,摩尔制药厂方的谈判代表摸清楚了这群华裔的想法,他们非常想要拿下摩尔制药厂的控制权。
作为中间人的威廉·林很惊讶,似乎是陈青帝指名道姓就拿下这家制药厂。
他暗中指使谈判代表,设置了无数苛刻的收购条件和要求,即使是这样,格罗夫家族的主事人,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
原先市值实质五十万的摩尔制药厂,被估值六百万,格罗夫家族追加投资四百万美金,形成一个千万规模的大型制药厂。
股东也终于从老板摩尔、斯洛达工业公司双方,变成了三方。
摩尔占有股份24%,斯洛达工业公司占有股份36%,格罗夫家族占有股份40%。
两封发信人不同,但记载着同一件事的信件,从美利坚众合国出发,寄往了大洋彼岸。
陈青帝和苏浩,先后收到了消息。
而这场收购最大的利益获得者,是摩尔制药厂本身,资金的注入让摩尔制药厂瞬间收购了几个小型药厂,整合为摩尔药业。
联邦三十五年,二月二日
摩尔药业老板摩尔在实验中,不幸感染病毒,患病死亡。
根据摩尔遗嘱要求,冯·布雷斯托克继承摩尔在摩尔药业中的股份,并将摩尔药业改名为:
BraustockPharmaceuticalsCompany(布雷斯托克制药公司)。
令冯·布雷斯托克纳闷的是,自从摩尔药业被收购后,那群东亚人十分神秘,根本不关心不插手制药厂的运营,就连改名字这种事情,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任凭自己把摩尔药业改名成为布雷斯托克制药公司。
事实上,这也是陈青帝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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