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将任良的计划给耽搁了。
他的计划是什么?
当然就是照姑姑说的那样,带苟小小出去多转转、多交朋友啦!
然而,这场雨只是打乱了他的节奏,并没有让他的计划搁浅。
大雨过后,横穿在安丰乡和小黑山之间的那条河的河水暴涨,水流得比平时急,河中的鱼儿也比平时多。
天儿放晴以后,很多人都会去河边打鱼。
运气好的,走在河滩上,都能捡到一条搁浅的鱼儿。
运气不好的,那就不是能用捡不捡得到鱼来定义衡量了,掉河里被湍急的河水冲走都是有可能的会发生的。
一早,任良就说要带苟小小去河边捕鱼。
洪大夫决定送他俩出门后再去医院上班。
任良带着准备好的渔具,站在大门紧闭的堂屋门口,第N次不耐烦的拍门催促:“你能不能快点儿!”
苟小小到底关着门在屋里搞啥名堂?
不止任良好奇,就连从厕所出来的洪大夫也想知道。
洪大夫去厕所那会儿,苟小小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屋里。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出来。
洪大夫隔着门喊,声音里透着关心,“小小,你弄啥嘞?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出来啦出来啦!”
屋里的声音刚落下,堂屋的门便呼啦一下被打开。
看到蓦然出现在门口的人,任良和洪大夫同时愣住。
这从下到上,腿套长裤、身穿长褂、脸围丝巾、头戴草帽——
要不是草帽底下的那双眼睛的辨识度很高,门口的俩人一时半会儿还真认不出这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是谁。
苟小小这副样子,又刷新了一遍任良对她的认知。
洪大夫也是跌破眼镜,哭笑不得的问:“你咋打扮成这样?”
苟小小摆了个滑稽的pose,“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防晒武装!”
洪大夫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停留在她脖子上,“我这丝巾我自己都找不到,你从哪儿翻出来的!还别说,你戴着怪好看的!”
任良却是将她从头到脚嫌弃了个遍,“本来就没有多白,还防晒!”
苟小小不服:“我白着呢!”
这时,工兵营里跟任良关系要好的那几个人已经带着渔具到洪家门口了,其中就有一排一班班长。
“良子!”一排一班班长在门口喊了一声。
任良没有答应,而是定定的看着苟小小,几近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今儿你给我老实点,听见了没有!”
洪大夫拍了他一下,反过来板着脸警告他:“那你给我少招惹小小,听见了没有!”
任良顿觉委屈,“姑,你现在越来越偏心了!”
“好了好了,赶紧去吧。”洪大夫帮着苟小小把草帽戴正,接着嘱咐他们二人,“我不指望你们能摸多多多大的鱼回来,你俩可别往深水里去,就在浅水里摸上几条就行了。”
苟小小应道:“知道了。”
洪大夫送他们到家门口,又嘱咐:“路上小心!”
苟小小也是在不久之后,才真正明白这四个字背后包含的深层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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