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764米 好好活下去

  任少追妻路漫漫正文卷第764章坑深764米好好活下去苟小小带着跟着李跃峰和红哥他们拆了一天家的小分队回大本营。

  许是这一天真的是把他们累坏了,身体素质蛮好的他们比着喊累。

  苟利娜和丁叔一块儿扫雪,丁叔养的两条黑狗围着她撒欢儿。

  见苟小小带队回来,苟利娜拿着笤帚迎上去,“小小姐,你们回来啦!”

  苟利娜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就是这个笑容,治愈了不少人。

  见她鼻尖和双手都冻得通红,苟小:“这些活儿,不用你干。”

  丁叔过来笑说:“我也说不用她干,她非要跟着我出来。”

  他一方面是想夸苟利娜勤快,一方面也是想向苟小小表示并不是他照顾不周。

  丁叔大概知道苟小小和苟利娜的关系,也听说了苟利娜身上带着病。

  苟小小把手套摘下来,塞给苟利娜,转身对翟埔毅等人说:

  “想洗热水澡,自己烧锅炉去,别等着丁叔把活儿都给你们干完。”

  丁叔说:“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没事。”

  苟小小让两个人跟着丁叔去锅炉房。

  翟埔毅对灰头土脸的大家伙儿道:“别着急往洗澡房钻啊,女士优先。”

  大本营的洗澡房是男女公用的。

  这儿就苟小小和苟利娜两个女生。

  每到洗澡的时候,就特别尴尬。

  翟埔毅他们倒是乖觉的很,苟小小和苟利娜去洗澡房洗澡的时候,他们谁都不敢近前。

  主要还是因为丁叔养的那两条大黑狗——

  它们是铁打的护花使者组合,在两位女士洗澡的时候,一直守在洗澡房门口,跟门神一样。

  谁一靠近,它们就对谁凶。

  洗完澡,苟利娜用盆子接了热水,把自己和苟小小的脏衣服收拾到一块儿一并泡到盆子里。

  苟小小拿来另一个盆子,把自己的衣服和苟利娜的分开。

  担心苟利娜误会她不接收她的好意,苟小小解释:

  “这儿的规矩,谁的衣服,谁自己洗。”

  “喔。”苟利娜学苟小小,把泡着的衣服端到外面去,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还有啥规矩,你跟我讲讲呗。”

  苟小小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我公司的人,有些规矩,你不用遵守。”

  苟利娜小声嘟囔:“我不用遵守,那你刚才不让我帮你洗衣裳……”

  “我的衣裳,一直都是我自己洗的。”苟小小随便往衣服上打了些肥皂,搓了几下就一块儿揉起来。

  苟利娜洗得比较细心。

  看得出来,她以前在苟家,没少干这样的活儿。

  看苟小小差不多要洗完,她才马马虎虎的随便揉了几下盆里的衣服。

  苟小小把衣服拧干,她也把衣服拧干。

  苟小小去屋里晾衣服,她也跟去屋里晾衣服。

  苟小小去火炉边上烤火,她也跟着去烤火。

  真是有一样,跟着学一样。

  苟利娜简直成了苟小小的小跟班。

  苟小小终于忍不住了,跟苟利娜摊牌,“我把你家搞成这样,你就不讨厌我吗?”

  “不讨厌啊。”

  苟利娜真诚的看着苟小小,一点儿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接着她看着炉子,炉子里的火光映红了她忧郁的脸庞。

  苟利娜又说:“我家迟早会这样,就算没有你也一样。”

  “这么看的开?”苟小小对苟利娜倒是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她以前一直以为苟利娜天真烂漫来着。

  天真烂漫,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

  苟利娜浅浅笑了一下,“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外公老早就立好了遗嘱,把他的财产都留给我了。我爸妈俩人都比较贪心,一直惦记着我外公的财产。我外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他走了以后,没人管我。我是他的继承人,家里人就会对我好点,我要是啥也没有,他们根本就不会管我。”

  说完,她又笑了一下,自嘲的以为很浓。

  苟小小没想到,苟利娜的心思也挺通透的。

  这一点,跟她很像。

  苟利娜目光渐渐变得怀念,唇角微微含着笑容。

  “我外公说,要不是为了给我找一颗合适的心脏,他跟你可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就算你是我爸的私生女也无所谓……”

  苟小小截断她的话音:“我不是私生的。”继而她叹了一口气,“算了,这种时候计较这个没啥意义。”

  苟利娜似乎太想念她外公了,张口闭口都是外公。

  “我外公其实很欣赏你的。他本来想等他病好出院以后,找你好好聊聊的。后来我爸去医院找他说了张叔叔的事,把他气得病情加重了。”一想起耿新宇,苟利娜懊恼又伤心,顿时红了眼眶,“可能是听我爸说起张叔叔的事情,我外公就知道他打算干啥了,于是拖着病重的身体就找关律师改了遗嘱。所以小小姐,你心里不需要有负担,就算你没有提出那些和解的要求,我外公也会找其他信任的人照顾我,并适当的给对方一些好处。我觉得他把我和他的财产托付给你,是做好的选择。”

  其实听到这样的话,苟小小是有一点心虚的。

  苟利娜要是看到了苟家现在的状况,可能就不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了。

  现在翠园路那边,苟家就是一堆废墟,能拆的基本上已经拆掉了,能扒的也扒了。

  苟小小看着苟利娜,犹豫着要不要把拆家的这件事告诉她。

  苟利娜一抬眼,就见苟小小盯着自己。

  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连忙摆手说:“我不是为了讨好你才说刚才那些话的,好多话都是我外公亲口告诉我的!”

  “我知道。”苟小小决定不拿那些繁琐的事儿去让苟利娜操心了。“哪怕是依靠我还是利用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我身边不择手段的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了你外公对你的期望。”

  苟利娜怔怔的看着她。

  依靠好说的过去,可利用、不择手段,这要从何说起?

  见她有些受伤,苟小小咳嗽一下,“我这人有时候说话有点毒,你蛮看习惯就好了。反正,你不要想不开就行了。”

  苟利娜现在没有寻死觅活的想法,她只想按照耿新宇的遗愿,好好的待在苟小小身边。

  就算不是相信苟小小——

  她相信她外公给她做的安排,都是做好的安排。

  没两天,警察局那边就有消息了。

  警方将耿新宇的死,定性为意外事故,不是人为杀害。

  就这样,苟爱民和耿新燕二人办了取保候审,屁颠屁颠的从拘留所里出来了。

  他们回到翠园路一看,整个家都被拆了。

  苟爱民在原先苟家的大门前大发雷霆。

  泄愤完后,他带着耿新燕找别的地方住去了。

  接着,苟爱民和耿新燕以“诈骗家产”的名义,把苟小小告到法院。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过,苟小小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在接到传票之前,她完全不知道苟家夫妇会贪心到这种程度。

  他们到现在还惦记着耿新宇的遗产。

  不过也是,耿新宇死后留下那么一笔庞大的遗产,都给苟小小了,搁谁都眼红。

  苟小小联系的关喻材,请他做代表律师,受理这个案件。

  她可没功夫跟苟家夫妇周旋,因为学校那边就快要开学了。

  特训班也从安丰乡回来了。

  特训班一回来,就被苟小小派去接他们的人带到了大本营。

  特训班的成员还没来得及参观大本营,苟小小就在他们跟前放了一个体重秤。

  特训班所有成员,直接懵了。

  翟埔毅他们,笑傻了都快。

  “苟教官,我们一回来,你就让我们称体重,啥意思啊?”尹波问。

  苟小小拿出教官的威严,指着体重秤解释说:“你们在安丰乡特训的时候,我没在跟前。你们特训的啥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体重是最能说明一切的。你们到底是去进行特训,还是吃喝玩乐,你们每个人站上去称一称,我就知道了。”

  她手里可是捏着他们去安丰乡进行特训之前的体重数据。

  把现在的体重数据,跟他们之前的一对比,他们谁有没有努力,苟小小就了然了。

  女士优先。

  申英男要站到体重秤上去,当即被尹波拦住。

  尹波怯怯的问:“我能不能问一下,如果,我是说假如啊,体重比去安丰乡之前重了,结果会咋样?”

  苟小小指了一下院子前头,“脱光了衣服去前面那条路上蛙跳。一百个来回。”

  尹波张大嘴巴。

  他真的再想问一句,苟教官,你知不知道前面那条路有多长!

  翟埔毅都快笑疯了,他家住这边,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大本营前面的那条路究竟有多长。

  申英男站到体重秤上。

  “五十二公斤。”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比去安丰乡之前瘦了三公斤。”

  继申英男之后,戴坚第二个站到体重秤上。

  从安丰乡回来之后,他也瘦了。

  受了半斤的任良,安全度过这场危机。

  轮到尹波时,他犹犹豫豫的走到体重秤前,一只脚刚刚踩到体重秤上,就发现体重秤的指针快速的向重量级方向打去。

  他惊恐的往体重秤上看去,竟在上面看到了两只脚。

  他的一只脚在体重秤上,另一只脚还在地上,那体重秤上的另一只脚是谁的?

  尹波猛然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翟埔毅在后面使坏。

  他气急败坏的朝逃得飞快的翟埔毅大叫:“呀,信不信我踹你,翟埔毅!”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苟小小催促尹波,“赶紧站上去。”

  尹波哭丧着脸笑道:“我……我就不用称了吧,他们都瘦了,我肯定也瘦了。”

  “信不信我踹你!”苟小小凶神恶煞。

  刚才尹波是在跟翟埔毅开玩笑,可他知道苟小要踹谁那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一秒变怂,轻手轻脚的站到体重秤上,一看上面的指针堪堪停在七十九公斤的刻表上,他满眼惊恐的尖叫:

  “是不是谁又在使坏!是不是!脚拿开,拿开!”

  他怎么可能会胖!

  一下还胖了五公斤!

  这不是真的!

  苟小小眯起双眼看着他,“你转一圈,看看谁给你使坏。”

  尹波当真站在体重秤上转了一圈,惊恐的发现体重秤上显示的数据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这不是真的!

  他一再否认眼前看到的一切。

  “蛙跳,蛙跳,蛙跳!”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苟小小提醒他,“别忘了把上衣全脱了。”

  “苟教官,求给我一条活路吧!”尹波站在体重秤上求饶。

  苟小小无动于衷,“你在安丰乡吃喝玩乐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特训班好些个人,当然不止尹波一个人“中奖”。

  任良注意到在楼上趴在窗户口看热闹的苟利娜。

  从耿新宇去世后,苟利娜就很少高兴过,今天是她露出笑容最多的一天。

  这些人,都太有意思了。

  苟小小诧异的看着任良,“你这次回来,也没问东问西的了,可以啊。”

  任良淡淡瞥她一眼,“你那点儿破事,我早就知道了。”

  他在安丰乡的时候,就听说了苟家家破人亡的消息,还有苟小小从耿新宇那里继承了庞大的遗产。

  苟小小愣了一下,“你早知道?听谁说的?跃峰给你打电话了?”

  任良也没说是不是,直接转移话题,“苟爱民和他媳妇告你诈骗,要把耿新宇留给你的遗产要回去,你打算咋处理?”

  他到底还是问了。

  “我让律师帮我处理了。”苟小小现在没功夫操心这些事。

  任良向苟小小伸出手。

  苟小小不明白他啥意思。

  “把车钥匙给我。”

  苟小小问:“你去哪儿?”

  “我回来跟谁都没打招呼,我得串串门去。”

  苟小小把车钥匙放他手里,“不打算带上我?”

  她的问题,比任良的还多。

  “不带你。”任良拿上车钥匙就走了。

  苟小小对着他的背影喊:“回来的时候,别忘了把油加满啊。”

  任良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还挺潇洒的。

  这小子好像有点变了。

  是在安丰乡受啥刺激了?

  脑袋被野猪给拱了?

  苟小小拍拍戴坚,指着任良离去的方向,问:“戴教官,良子这是咋回事?”

  戴坚说:“大年初三那天,他回安丰乡整个人就不对劲。”

  不对劲到现在?

  不会吧!

  这都半个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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