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阳的时候天空已经些许有些亮了,而早朝也将在不久后开始
对于刘协,他的哥哥并没有为难他,还封了他为弘农王,毕竟他当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弟弟,而且他那皇帝只当了一天都不到
简单的加冕典礼结束后,自然该封赏那些功臣了
“宣董卓入朝!!”
一个小黄门在宫门口扯起嗓子叫道,现在的这些宦官都是新选的,今天是第一次上岗工作,而这董卓,则是最后一个要封赏的人了
“董卓在,吾皇万岁万万岁!”董卓满面春光的走进皇宫,倒头就拜,而坐在一群文官末座的李儒也默默的拿起纸笔,准备记录这辉煌的时刻
“西凉太守董卓,”刘辩坐在皇位上,双眼俯视着跪在阶下的汉子,“汝不仅不尊朝廷号令,擅自进军洛阳,还在昨夜惊扰圣驾,罪本该诛!但朕心怀仁厚,免你一死,何奈死罪可免,活罪难赦,今限你三日内交出兵权,返回西凉,此事就算罢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谁也没想到原本来勤王的董卓一瞬间变成了反贼
“陛下,”一个老头出席说道,“这个决定是不是有失偏颇?”
“哦?你这是在质疑朕吗?”
“不敢。”老头连忙跪倒在地
“那就这样了,”刘辩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也不理会董卓的反应,轻轻地一挥手,“退朝!”
谁也没有看见,刘辩额头上那如雨般的汗水
走出皇宫,原本来时对董卓笑脸相迎的人现在却是一个都没出现,反而时不时地朝他冷眼相向,看的董卓以及他身旁的李儒不禁咬牙切齿
“那小皇帝可真不识好歹!”回到董卓的府上,李儒一下把笔和纸摔在地上,“我们携大军不远万里地来洛阳帮他坐上这个皇位,消耗了多少人力物力?可他呢,不给赏赐倒也罢了,还要缴岳父大人您的兵权!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岳父大人,不若我们乘兵权还在手上......”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他一下子看向还在恍惚着的董卓,一字一句的说道:
“把皇子协立回来!”
“你疯了吧!”他的一句话瞬间把董卓打醒了,他一把捂住李儒的嘴巴,朝着门外看了看,还好是早朝刚结束的那段时间,大街上并没有居民走动,他不禁松了口气,对于李儒他可是喜爱的很,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了
“这话不准再说了,”董卓斥责的看了他一眼,“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可这也太......”面对董卓的训斥,李儒也没有丝毫办法,只得在一旁继续唉声叹气
“门外有一文人求见。”正当两人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个家丁跑了进来
“什么人,不见不见!”董卓心里正烦的慌呢,挥了挥手示意家丁把他赶走
“可他说自己身怀一物,董大人一定会喜欢。”
“还有完没完......”董卓刚想发作,却被李儒给拦了下来
“他能保证岳父一定会喜欢吗?”
“请大人稍等,”家丁听后转身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又跑了回来,“他说可以保证。”
“哦?”李儒的眉毛一挑,随后看向董卓,“不如先让他进来,看他有什么能讨岳父欢心的东西。”
“嗯。”董卓点点头,他也对这能让他高兴的玩意来了兴趣
于是家丁再次转身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就领着一个身着布衣的文人走了进来
他先是朝着董卓和李儒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随后看向两人:
“今朝堂之事想必二位大人必定不会高兴吧。”
这话一出,董卓和李儒的视线就齐刷刷地聚集在他的身上,这才过了多久啊,整个朝廷都还没传开呢,他是怎么知道的?
感觉到两人的疑惑,文人笑道:“我自有我的渠道,而今天,我则是来帮助两位大人的。”
“哦?帮我们?”李儒打量着文人,“我等官员尚且不能自保,汝一平民要怎么帮我们?”
“这就要看两位大人的了,”文人微微一笑,“今圣上暗弱,其朝堂之言想必也是太后指使,一妇人如何能掌管社稷之大事,遂使两位大人的赤诚之心蒙受冤屈,而皇子协天生聪慧,有(汉)武帝之相,可匡扶汉室数百年江山,我希望大人能手握重兵,乘兵权尚未被夺走,废辩立协,救汉室于风雨飘渺之际!”
唧唧歪歪说了这么多,其实他的看法和李儒一开始差不多
说完,他再次弯腰行礼,却被李儒一下子托住了
“哎呀,先生大才,我等正欲如此......”说到一半,李儒突然瞥到董卓脸上的阴影,连忙话锋一转,“可奈何当今天子乃众望所归,妄自废立恐有不妥。”
“非也,”文人微微一笑,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李儒手中,“虽皇子辩今为天子,然先皇早知其不堪大用,遂写书一封托我转交给大汉忠臣。”
“你是宦......”李儒正要大叫,却被文人一把捂住嘴巴,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宦官如今已经被全部除去,我只是代替他们来转交先皇遗诏。”
“遗诏?”李儒一愣,连忙跑到董卓旁边打开那张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纸:
朕知离死不晚矣,可天子之位却还未立,朕知皇子刘辩生性懦弱,无治理社稷之才,反而会招惹祸患,非天下之主;而皇子刘协,虽甚得朕喜爱,可朕仍对其观察良久,其虽顽劣,但却是非分明,能礼贤下士,可立为天子治理这大汉疆土,耀我大汉数百年之荣光
下面还有一个天子专用的玺印
这下不论是董卓还是李儒都愣住了,原来先皇是想立皇子协为帝
“可为何那帮太监不把这张遗诏公布于世?”董卓虽然鲁莽,但却不傻,他知道只要有着这张遗诏,那群太监想要立皇子协是何其容易
“大人想多了,”文人笑道,“若将此诏公开,世人想必皆会道此诏乃宦官所伪,非先皇真正的遗诏,如此可是落了下乘。”
“有理,”董卓点点头,“可你怎么保证这份是真的?”
“天子玉玺在上,此诏自然为真。”
“只怕他们不认。”李儒微微皱眉
“大人手握重兵,那帮酸儒又怎是您的对手呢?”文人笑道
“那么...再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董卓刚想答应,但却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后眼神复杂的看着遗诏,一边走回里屋
“大人......”李儒刚想再劝,但看到董卓的眼神后他的话就好似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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