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人类对于叛徒的痛恨程度都更甚于敌人,更何况这些人是投效了这些罪恶滔天的贵霜人,而且是区区十几个贼寇!是以伍召对这几十个汉奸是真的动了杀心,说话之时面上杀气腾腾似乎就要择人而噬。这杀气是如此明显,再加上刚刚武松屠杀贼寇如同屠猪杀狗一般的威势,使得那几十个汉奸纷纷开口:“求将军饶命,我愿说、我愿说!”
伍召把晕倒在地的冯永一把拉起,啪啪两耳光打醒:“冯永,你先说,这附近的贵霜贼寇就这些吗?还有的在哪里?”
冯永昏头昏脑的刚醒来,不知道他的贵霜爹在武松面前不堪一击,还在扮硬骨头:“我不知道。”
伍召也不多话,拔出七星宝刀当头一刀,头都削去半个:“叫你做汉奸!”
随手抓住另一个:“说,这附近还有别的贵霜贼寇吗?都在哪里?”
这人吓得屁滚尿流:“还有、还有,他们有很多人,他们要把益州所有的山贼和土匪统统收服,他们上面还有个大头领。州牧大人,我就知道这么多,别杀我,别杀我!”
伍召想了想,把他扔到一边:“好,我先不杀你。”还刀入鞘:“阿飞,你带着士兵们分头审问,有不肯说的或者是说谎的就现场处死。审问出来的结果记载下来报给我。”
招呼陈广、武松一起把几个受伤未死的贼寇提溜到一边,撕下他们自己的衣服绑起来开始审问。
一审下来三人都是汗流浃背,这三个贼寇出了奇的死硬,无论怎么威胁利诱都不肯交待。武松伸出一双铁手,将三个贼寇手脚的骨头几乎都捏碎了,三个贼寇还是老态度:“我们可以投降,但我们不能背叛。我们可以不抵抗,但是我们不能出卖我的同伴。”
三人彼此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深深的震撼:贼寇这样的表现,比汉朝人强过太多了。就算他们是武者,百姓们是普通老百姓,但这强悍程度的差别还是过于巨大!
伍召以目示意,武松伸出手去一一拗断了三个贼寇的脖子。伍召站起身来,似乎是在安慰武松和陈广,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陈师父,武二哥,这些贼寇都是受过特殊训练和教育的,和常人不同。这样的人萨米克.汗麾下也没有多少,我们不用为此太过烦心。”
武松把大棍往地上狠狠一顿:“无妨,我大汉有的是英雄好汉,汉奸死一个少一个。师弟,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问出其余贼寇的情况,先彻底清剿贼寇才是正道。我还要带着你把力量练出来,回山向师父学刀法呢!”
伍召点点头,低声道:“那么,你们觉得,这些汉奸,杀是不杀?这些村民又该如何惩戒?”
武松想了想:“这些人方才举刀袭来,可曾想过绕过我们?屈身外敌,向本国人举起屠刀,该杀。依我之意,悉数杀之以绝后患!这些村民也是,毫无骨气,个个该打!”
陈广却道:“二郎毕竟年轻,杀心太重。上天有好生之德,乱世之中百姓自然是谁来了听谁的,岂能过于苛责?当时你伍召驱走刘璋占了益州,难道益州所有百姓就都得自杀不成?这些村民都是被贼寇胁迫,不仅不宜追究,反而理应加以安抚。那些汉奸虽然可恶,但求生岂有错?老夫倒觉得,除了确实手有鲜血之辈以外,余者都该释放。”
伍召闻言冷静了些,道:“他们若是投降了吕布或者马超,我不会有任何不快。但这些贼寇不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投效贼寇,无异于叛国,绝对不能放。不如,把他们押解到成都去审问,然后依照大汉律例处置?”
武松却笑道:“师弟的想法是比较合道理,但让谁去押送呢?此处离成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来一去又是好几天。要是我们每歼灭一股贼寇都要返回成都一次,何日才能完成剿匪之责?”
伍召皱眉苦思半晌,忽地眉头一舒,道:“有办法了!”
站起身走到老村长面前:“老人家,你们今日投敌之举出于无奈,我可以不追究。不过我有件任务交给你,你给我腾出几间空屋子,把这些汉奸关押起来。然后派几个人去本县官府汇报此事,让县令派人来接走。”
交待完后冲陈广、武松一笑:“擦屁股的事儿就留给那些县令吧。不指望他们杀敌剿倭,这些儿小事就交给他们去办好了。”
这事儿解决了,三人也跟着一起去审问那些汉奸。这些人本就是墙头草随风倒,对贼寇也没什么忠心可言,什么都愿说。问来问去问明白了,原来这次流窜进来的贼寇并不是各自为战的,上面其实有个大头领桑先生,率领一支打扮奇特、战力高超的队伍攻下了多个土匪营寨,在益州绿林中掀起了腥风血雨。只是这些汉奸基本上都属于低级成员,那高先生具体姓甚名谁,其统帅的队伍人数多寡、战力高低均是不知,更不用说那桑先生人在何处了。
伍召听完心情更加沉郁了几分,事情的棘手程度超出了想象。本以为诛杀暴走七十二人众就足以打掉贼寇的凶焰,从而逐步解决此次贼寇之乱。没想到又另外冒出来一个什么部队,还有个大头领!
“桑先生,桑先生,难道是汉朝人么?南中之地应该没有什么着名的姓桑的人啊?真是让人费解!”
当晚大家也就在村中歇宿了。本以为大战一场后能够歇息,陈广奸笑着提了两杆枪过来来:“徒儿,大战之后正好趁热打铁练枪。我看你这段时间力量见长,可以练下一步了。来,现在我教你滑杆的练法。”
伍召奇道:“什么叫滑杆?”
陈广道:“我今日看你出招,几乎次次硬劈硬砸不留后手,枪不是这么用的。今日所碰贼寇武艺低微,那也罢了。但是如果遇上武松这般使重兵器的大力之人,你要么枪脱手,要么手被震伤流血,都免不了败亡的下场。枪乃百兵之王,只要使用得法,锤棍之类的重兵器都是可以应付的。你拿好枪,牢牢握住,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滑杆。”
伍召出门,找了一个空旷的所在牢牢站好,然后两手紧紧抓住枪杆。陈广挥枪用力一磕,然后用力往下压。伍召手一抖,下意识地用力上迎。陈广忽地枪头往右一滑,伍召双手受力不匀,手下意识地就松了些。陈广枪身一转枪尾自下而上一挑,伍召手中枪杆一滑就脱了手。
陈广哈哈笑道:“这就是滑杆。与人对敌,枪在人在,枪丢人亡。滑杆就是枪脱了手,所以得练。这一步练到位,枪就像长在你手上一样,那时候枪才是你的。再来!”
师徒二人对练一个多时辰,又练完找腰、找臂和埋步,伍召只觉得浑身酸软。这时候瞥见武松在一旁瞧得入神,心虚地问道:“武师兄,这次出门石锁、石担什么的都没带来,这村中道路狭窄也不便跑动,不如就算了吧?
武松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两个大布袋来,装满石块泥土,然后往他的铁棍两头一系:“师弟你看,这不就是一副现成的石担?”说完又不厚道地笑笑:“村头还有一副大石磨呢!我已经给乡亲们说了,让他们每天筹集两百斤豆子来。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让他们再加。”
伍召闻言瘫软在地:“武师兄,我非得练成你这样吗?”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