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云耀华之外,还有傅云修和另外两个云溪并不认识的人。【】看着云落摔倒在地,委委屈屈的模样,而云溪却是神色淡然,这样的场面十分容易被人误会。
云落红着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咬着唇,然后缓缓的低下了头,却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云溪将自己这个妹妹的举止看在眼里,嗤笑一声,暗道不愧是那个女人生下来的种,就连这种演戏的天分也是一模一样。
云耀华虽然宠爱云溪,但是也是希望看到儿女和睦的模样,云落现今做出这么一副受欺负的模样,不就是想让他对她这个外嫁女一点一点的好感殆尽吗
只是可惜啊云落,我又怎么会让你如愿
云溪见到来人,先是一一问了好,便连忙去扶云落,一边无奈的笑了起来,看向云落的时候的眼神就如同姐姐看顽皮的妹妹一样。
“你啊,怎的这么不小心姐姐现在有了身子,自然是不可以和你一起玩闹的,这么不小心摔倒,还怨姐姐了不成”
说着,云溪便弯下腰将云落扶起来,顺便拍去她身上的灰尘,对着云耀华道:“爹您误会了,四妹这是在和我闹着玩呢。”
云溪这幅样子表现的没有任何破绽,一举一动,每一个神情都十分到位,云落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溪,什么时候,她这个性子直来直往的二姐,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心思与演技刚刚那一番话说的,差点连她自己都以为面前的这个女人所说的是真的
再看父亲的脸色,明显已经缓和了不少,无论他是否相信这两个女儿说的话,云家的矛盾自然不能让外人看了去,只见他淡淡一笑道:“落儿,你二姐现在可是给你怀了一个小外甥,身子金贵的很,这段时间尤其要注意,你也不要太过调皮捣蛋了。”
云落抿着唇,乖乖的点点头,拳头却是捏的紧紧的,恨不得把身边这个云婼云溪直接推开,什么小外甥这种贱胚子生出来的东西,又怎么配叫她一声小姨
只是,在云耀华面前,这种心思自然是不能露出来的,不过云落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脸上一闪而逝的冷色却是让这位护国大将军不动声色的看着眼里。
“夫人来这里可是看这些小鱼儿”傅云修见父女三人心思各异,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不过面上却是做出一副好好夫君的模样,走过去揽住云溪的肩膀,让她舒适的靠在自己的怀中。
“这池子里的鱼儿可是爹从塞外带回来的,我从小便养着,这次回来就过来看看。”云溪轻笑着说道,看上去并没什么异常。
傅云修点点头,瞥了眼那些争食的鱼,对着云耀华拱手道:“岳父大人,我先带溪儿回去了,她怀孕的时间不长,还是在家好好养着的比较好。”
云耀华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呵呵笑道:“好好,回家去吧,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那就有劳岳父大人了。”傅云修表现的十分有礼,便揽着云溪离开。
云溪的身体有些僵硬,脸色也有些苍白,刚刚傅云修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紧紧的捏着拳头,在云耀华的安排下,两人坐着轿子回了城北的小酒馆,一路上坐在轿子里的夫妻两人都没有吭声,一点也没有之前在云家那副夫妻和睦的模样。
下了轿子,云溪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既然已经被傅云修知晓,那么也就没有处处隐瞒的必要,,而是直接吩咐下人给自己熬了碗汤药,便在房间里休息,顺便思考着该如何改造外面那间破旧的小酒馆,让它可以为自己盈利。
突然,窗外飞来一只信鸽,云溪见此微微皱眉,还是走了过去把鸽子腿上的信件取了下来。
前日的鸿门宴后,云溪明显的感觉到小酒馆周围多了几股视线,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左相和四皇子的意思,傅云修似乎也发现了这些监视的视线,不过并未在意,而是依旧每日在外面做生意。
云溪将信件上的内容看了一遍,便将其烧毁,抿着唇,对于六皇子的意思却是有些疑惑起来。
看六皇子的意思,并不是不知道左相已经暗中在为四皇子铺路,六皇子并不知道她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谋士真实身份,所以将那日鸿门宴上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叙述了一遍。
原来那日本该在宴席上的六皇子竟然会在左相府上的一处凉亭中莫名睡了一夜,夜晚的冷气自然是让六皇子得了风寒,匆匆回到宫中,六皇子在喝药的时候却是意外的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心腹竟然是暗中给他下毒
这心腹是左相派给他的人,想起那夜不知为何会突然睡着,六皇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不过他并未告之任何人,只是另外让一个下人帮他暗自煎药,对于左相和自己母亲之间的恩怨他也才在这个时候了解。
谁能够想象,倍受老皇帝宠爱的宁妃,竟然不是左相大人的亲闺女,而是他掳来做妾的女人,只是可惜,一次意外,这个女人竟然勾引到了皇帝,而老皇帝明知道这女人的真实来历,却隐晦的让左相帮着隐瞒,甚至对外宣称,宁妃因为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外面,直到成年后才接了回来。
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谁晓得这宁妃是被老皇帝故意抢了去的而左相的脸自然也就是丢大了,对原本打算抢来做小妾的女人的儿子,他又怎么敢信任
毕竟当年宁妃被抢之时,左相可是当了她的面将她那个未婚夫给处死了
能够凭借自己手段,几十年还倍受皇帝宠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不对当年的事情怀恨在心呢
自然,左相是要帮着四皇子争夺皇位,毕竟,四皇子想要夺得皇位的最大倚仗可不就是他这位左相吗更何况,四皇子还是个聪明人
不过也经此一役,四皇子也肯定是知晓六皇子身边有个一直隐姓埋名的谋士,而且肯定对这个谋士恨之入骨
毕竟她这个谋士可是坏了他不少的计划
食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轻轻敲点着,云溪抿着唇,眉头隐隐皱起来,六皇子的意思还是要篡夺皇位,他原本以为最大的靠山如今已经投靠了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四皇子,一向性子冲动没什么耐性的六皇子自然是坐不住了。
云溪暗自骂了声蠢货,想了想,还是取出半张信纸。
虽然六皇子性子冲动,不过毕竟不像那赵晨明是个阴险狡诈,过河拆桥之辈,若是好生培养,日后也定是一位明君,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这个笨小子就这么急着去送死,他周围可不知道有多少左相和四皇子的人看着呢
写完信,把鸽子放了出去,转过身,云溪便看到傅云修突然站在自己身后,心里吓了一跳,后来想着自己与六皇子的事情这个男人早已知晓,便也懒得隐瞒。
“你还是想站在六皇子这边”傅云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幽幽的说道。
云溪朝着他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漠然道:“四皇子和左相这几天的动静明显不小,我得到消息,老皇帝现在病情又加重了不少,恐怕是活不了几个月了,虽然如今的朝政是大皇子在代为掌管,不过这皇位始终都会落在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之间。几个月后,赵晨明和云落结了婚,肯定会想法设法拉着爹下水,在这事情没解决之前,赵晨明就算手里已经有了一份诏书,也不会让老皇帝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否则就算他得了那个位置,也会坐得不安稳。
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糊允许左相独自做大,定会扶持云家与之抗衡。等到大权全部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之时,也就是他解决左相和云家的时候了”
傅云修给自己倒水的手顿时一颤,洒出几滴落在桌子上,语气带着一丝阴沉道:“你怎会这般了解四皇子”
云溪并没有注意到傅云修此时的不对劲,她还在想着该如何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慢慢的说服自己的父亲,顺带着,也要确定时间,将那个左相那个远房亲戚柳明风给救下来,有这个男人当谋士,日后六皇子上位也会轻松不少。
傅云修见她竟然不回答自己的话,顿时也不知道哪里涌上了一层怒气,冷声道:“一个女人插足到这种事情之中成何体统更何况你还是怀了孕的女人我既说过不会让赵晨明坐上那个位置,自然就没他的份,你是不是没有将那晚我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云溪被傅云修莫名其妙的愤怒吓了一跳,睁着眼睛十分诧异的看着黑着脸的傅云修,一时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爷。
见云溪抿着唇不说话,傅云修想起之前去医馆时大夫说的那些话,又十分不满道:“怀了身子就好好在家养着,一天操心那么多事儿,对孩子也是有极大的影响,日后不要再参与到此事之中,我自然会给你办妥”
说罢,傅云修便站起来开门离去,留下云溪一个人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手下意识的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十分疑惑的看着傅云修离开的方向。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云婼云溪盯着傅云修倒好的那杯茶水,咬着唇,心里不知不觉中竟是乱成了一麻,竟是有些莫名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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